宋宴之又一個冷冷的眼神射了過去,她驚嚇,不得不起身離開了這里……
客房門關(guān)上后,他立馬去浴室泡了冷水。
泡了一個小時后,灼熱稍稍緩解了些,突然想到南夏一個人在外面亂晃,心里又很不安。
能上這游輪來玩的,都是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
都會玩的很花,現(xiàn)在又是晚上,有很多醉鬼——
他下午去開房時,就沒剩什么空客房了,現(xiàn)在怕是早就沒房間了。
宋宴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越想心越亂,唰一下從浴缸里站起,迅速擦了身上的水漬,去穿上衣服后就出了門。
游輪太大了,他給保鏢打了電話,讓他們?nèi)グ脖J也楸O(jiān)控,應該更容易找到些。
南夏這會兒在二樓甲板上,這里有個面具舞會。
入口處工作人員會發(fā)一個面具,她戴上后,一個人坐在欄桿邊的卡座里,一邊聽著勁爆的音樂,一邊打發(fā)時間的喝著酒。
她去找工作人員開房了,但已經(jīng)沒有空房了。
倏然,一個身著筆挺黑西裝,戴著金色狐貍造型面具的男人,走到她身邊,眸子沉沉看著她。
她喝完杯子里的紅酒,正準備再倒一杯,倏然瞥到身邊站了一個男人,還不走,她不悅的轉(zhuǎn)頭看去,因為光線暗,對方又戴著面具,她沒認出來這男人是誰。
“走開,別煩我?!蹦舷男那楹懿缓玫睦淅渫鲁鰩鬃郑栈匾暰€,拿酒瓶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男人看著她,皺眉,她不高興什么?
因為還沒想到法子把自己留在這船上?
“別喝了,回房間去?!彼窝缰谅曊f著,奪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怎么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南夏再轉(zhuǎn)頭看去,認出了他,哼笑了聲,這是和那個相親對象睡完了,又跑來多管我的閑事了?
沒搭理他,再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半杯,剛喝了一口,突然又被他抓住了杯子,他聲音沉冷,
“讓你別喝了!”
“關(guān)你屁事?放手?!彼曇舾涞慕?,心里的火蹭蹭往上漲。
宋宴之奪過她手里的酒杯,直接扔進了海里!
南夏看了眼他,真的讓人有些窒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怎么樣?
他要睡別人,就睡去,和多少個女人玩都跟自己無關(guān),以后他們橋歸橋,路歸路不就好了嗎?
為什么又要來多管她的閑事?
“跟我回客房?!?/p>
宋宴之抓著她的手拉了起來,卻被她突然甩了開,南夏有些醉意的晃了晃身體,冷笑,
“宋律師,別再玩我了好嗎?你要怎么想我和周遠明,是你的事,之前被你三番五次的白睡,也算我倒霉,以后我們就當是陌生人!
你要幫瑞峰,那我們就用各自的手段職場上見好了!”
“現(xiàn)在,請你離開,我怎么樣都跟你無關(guān),別來假惺惺的關(guān)心,又想騙我上床。”她眼眶里有些霧氣,又強忍了回去。
睡完一次,睡二次,當她是什么?
宋宴之聽著她的話,劍眉緊緊皺著,明明該跟她保持距離,可聽她說這些話時,為什么又那么排斥?
自己都親耳聽到她和周遠明密謀了,怎么說得自己冤枉了她一樣?
“先回房間再說?!?/p>
他再把她硬拉了起來,離開這里,南夏在后面用力掙脫著,見沒用,突然抬手咬了一口他的手背,也沒用。
被拽進電梯里,她沒忍住的被這男人氣哭了,“宋宴之你有病是不是?把我趕出來,又讓我回去?誰要跟你回去?
怎么,那個女人沒滿足到你,還想白睡我是嗎?你別太過分!”
宋宴之看著她臉上掛的晶瑩剔透的淚珠,愣住,心不受控被狠狠揪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哭了——
她一直那么堅強。
很生氣時都會笑著。
真把她氣著了?
“我沒和她睡?!彼谅暯忉屃司?,抬手想擦她臉上的眼淚,被她狠狠揮開了手。
“你有沒有睡,跟我沒關(guān)系。”南夏抹了臉上的眼淚,撇過冷漠的臉,并不相信他沒睡。
都把人帶回房間里又摟又抱了,還沒睡?
那他這一兩個小時和那女人房間里干什么?干聊天啊?
“你和周遠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宋宴之給她機會的沉聲又問。
“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
電梯門在第五層被外面的人按了開,她趁機快步走了出去,下瞬,又被追出來的男人抓住了胳膊,
“別鬧了,很晚了,你一個人在這里亂跑不安全,回房間,我不會碰你?!?/p>
“我就是死了,都跟你無關(guān)好嗎?放手!”
南夏用力甩開他的手,正準備跑開,突然被他抓住扛在了肩上,宋宴之走樓梯上了第六層。
不管她怎么叫,怎么打都沒用,還是被他扛回了客房。
宋宴之直接把她丟在了床上,沉聲命令,“不許出去亂跑,都幾點了?還想被男人帶去屋里?”
南夏從床上坐起,雙眸恨恨看著他,緊咬著牙,很想過去把他敲暈丟進海里??!
站起身,繞過他就往門口走去,還沒走兩步,突然又被他拽了回來,只能冷聲‘威脅’:
“你敢再跑試試,別逼我敲暈你!”
南夏甩開他的手,冷冷注視著他,很氣很惱火,想離他遠點都不行——
“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想讓我?guī)腿鸱濉瓰槭裁??”宋宴之兩手環(huán)著胸,筆直的站在她面前,冷聲又問。
她那么想嫁進沈家,應該賣力表現(xiàn),討好沈家人才對吧?
南夏已經(jīng)決定和他做陌生人,不想回答他任何問題,就當屋里沒這個人好了,她冷漠轉(zhuǎn)身,去了落地窗邊,雙手環(huán)胸的看著外面——
深藍的夜空中,掛著一輪半圓月,外面景色不是很清晰,海浪一聲接著一聲的在耳邊響起。
好似每一聲都重重敲擊在人心上。
宋宴之看著她冷漠的樣子,劍眉緊蹙,該生氣的不是我嗎?把她拆穿了,她還氣上了?
“鈴鈴——”倏然,他手機響起,從褲兜掏出看了眼,是保鏢,他語氣沉冷:“什么事?”
“宋少,你讓我查的那個車牌號查出來了,你肯定猜不到那是誰的車子!”保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