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駕駛位的杜斌豎著耳朵,聽到兩人的對話聲,一臉姨母笑。
說話聲戛然而止。
他下意識往后瞥了眼,瞳孔瞬間瞪得老大,差點把車開進(jìn)坑里。
好家伙,他家團(tuán)長被強(qiáng)吻了???
傅寒崢沒想到,上一秒乖得要命的人,會突然吻上來。
不是吻……更準(zhǔn)確來講,是咬。
許穗寧平常只管撩,剩下的交給傅寒崢。
這回酒精上頭,一時沖動親上來,學(xué)著他對她那樣,想撬開他的唇瓣。
但男人唇齒緊閉,撬不開一點。
最后,許穗寧實在沒了耐心,張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嘶……”
傅寒崢吃痛了聲,后知后覺緩過神,克制推開她。
“穗穗,別……”他聲音沙啞克制。
“呼——”許穗寧看到他唇上有血珠,輕輕吹了吹,眼神朦朧地望著他,嗓音嬌滴滴的,帶著蠱惑人心的魅。
“阿崢,你不要抗拒,我就輕輕的,不讓你疼的?!?/p>
說著,她將他的脖子抱得更緊,再次仰頭親了上去。
傅寒崢瞳孔驟然一縮,偏頭躲開她的吻,將手臂緊緊壓制著她。
許穗寧眼神疑惑地看他:“你不是我對象嗎?你親我的時候我也沒躲啊,你為什么這么抗拒?”
傅寒崢被問得啞口無聲,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說話的能力。
他貼在她耳畔,低聲提醒她。
“有人,回家再親?!?/p>
許穗寧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雙手都被對方抓住,緊緊禁錮在懷里。
她腦袋暈乎乎的,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
意識到被限制行動后,不滿地嗔了傅寒崢一眼,手腳并用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
她坐在他腿上,這么亂七八糟地掙扎著,觸碰到傅寒崢的敏感。
一股燥熱從身體涌上來,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給吞沒。
可懷里的人毫無察覺,還在亂動,惹得他呼吸越來越重。
最后沒有辦法,他抬手,打了下她的臀。
“別亂動?!?/p>
男人的力道不重,但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讓許穗寧身體一軟。
人瞬間安分了。
隨后她的理智稍稍回籠,意識到車上還有別人。
瞬間,一股強(qiáng)烈的尷尬涌上心頭,讓許穗寧燥紅了臉頰。
尤其當(dāng)她抬頭,看到傅寒崢破了皮的唇瓣,心里更是羞恥到極點。
“那個……”
她咽了咽口水,指著他的唇,小聲問:“疼嗎?”
小醉鬼下嘴沒輕沒重,給他的唇瓣咬出了血。
但疼不至于。
只是,傅寒崢看著她羞紅的臉頰,眸光暗了暗,想逗她:“嗯,疼?!?/p>
許穗寧張了張嘴要說什么,余光注意到前邊的杜斌,又把嘴巴閉上。
還是沒人了再說吧。
傅寒崢一抬頭,發(fā)現(xiàn)杜斌在打量他們,輕咳了聲。
他開口,語氣不太自然:“她平時不是這樣,今天喝醉了,腦袋暈乎才會這么冒失。”
頓了頓,他嗓音冷了些,帶著強(qiáng)烈的威懾力。
“今天的事,不要往外說。”
“我明白,我今晚什么都沒有看到,也不會亂說。”杜斌識趣地應(yīng)道。
他十六歲跟著團(tuán)長,到現(xiàn)在快五年了,團(tuán)長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
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他舉雙手雙腳支持,怎么會不懂事亂看、亂說呢。
他要好好守護(hù)團(tuán)長的愛情。
傅寒崢收回視線,防止許穗寧再做出驚人的舉動,把人死死按懷里。
許穗寧聽到兩人說話,心里尷尬不敢吭聲,感受到男人手上的力道。
她嘆氣。
她真的從良了,不至于這么緊吧,她需要喘氣!
沒多久。
吉普車抵達(dá)小院。
許穗寧抬起腦袋,往外看了眼,小聲說:“我自己下去吧。”
傅寒崢垂眸看她,不緊不慢提醒。
“你喝醉了,頭暈?!?/p>
許穗寧瞬間啞了聲,這男人記性好好,拿她說的話來堵她的嘴。
傅寒崢推開車門,抱著許穗寧下車。
杜斌也下了車,先一步過去打開了院門,隨后試探地詢問。
“團(tuán)長,要等你嗎?”
傅寒崢垂眸,看著懷里的人,“不用,她醉成這樣,身邊得有人。”
隨后,他又看向杜斌,沉聲囑咐。
“你回部隊,有人問起就說我在大院住,明天一早過來接一下我?!?/p>
“是。”杜斌恭敬點頭。
傅寒崢抱著許穗寧進(jìn)去,將院門反鎖了,才走到了客廳。
他手臂松了松,把她放在沙發(fā)上。
他一低頭,看到她滿眼憤懣地看著他,眼神一眨不眨的。
傅寒崢唇角勾了勾,蹲在她腳邊,低聲問她:“酒醒了嗎?”
許穗寧不吭聲,只是看著他。
任誰被當(dāng)流氓似的,這么禁錮一路,心里都會有意見。
知道她在生氣,傅寒崢態(tài)度放軟,溫聲細(xì)語哄她。
“是我的錯,你要不打回來?你氣消了,咱們說正事?!?/p>
許穗寧眉心動了動,“什么正事?”
“那先說事,說完你要是生氣,正好一起打?!?/p>
傅寒崢看著她,眼神有些忐忑:“兩年前,我出任務(wù)時重傷昏迷過一陣,僥幸撿回來一條命,但醫(yī)生說我身體虧損,這輩子沒辦法有孩子?!?/p>
說著,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沉悶。
“穗穗,我知道,我絕嗣,不該招惹你,先前也努力克制著我的心思。但直到你說喜歡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克制?!?/p>
這個事情來得突然,許穗寧腦袋有點亂,緩了好一會兒才問。
“你之前拒絕我,是因為絕嗣?”
“是?!备岛畭橖c頭。
男人手掌緊緊攥著,鼓足勇氣抬頭看著她,等待審判。
“穗穗,你要怎么選擇都行,我尊重你?!?/p>
“但是我保證,如果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除了孩子,其他的我都會給你最好,一輩子對你好、不讓你受委屈,永不辜負(fù)你?!?/p>
永不辜負(fù)。
這四個字重重敲在心上,讓許穗寧心中激起波瀾。
他是許諾就會做到的性格。
她信他。
有沒有孩子,不重要,她更在意的是四年后,他在西北的死劫。
看到她半晌不吭聲,傅寒崢心沉了沉,啞聲問:“你想要孩子?”
許穗寧回了神,看到他忐忑的表情,心里一陣刺痛。
“沒有?!彼泵u頭,“正好,我對孩子無感,我不在意這個?!?/p>
上輩子被養(yǎng)子傷透心,她對孩子確實無感,不生也可以。
不過……
不知想到了什么,許穗寧目光不自覺往下,從他身下快速劃過。
上次也是在沙發(fā)上,她明明感受到……
傅寒崢從狂喜中緩過神,就看到許穗寧在打量他。
男人對這種眼神的很敏銳,輕易捕捉到她在偷瞟什么,身體緊繃了下。
他看著她,眸光晦暗:“穗穗你在看什么?”
“???”被抓包的許穗寧嚇了一跳,訕訕擺了擺手,“沒,沒什么。”
可能之前的感受是錯覺。
或者他僅僅是能支棱起來,到真刀真槍的時候就不行了。
這事關(guān)乎男人的尊嚴(yán),她不想看他難過,想了想,很貼心的安慰。
“阿崢,你放心,我也不是急色的人,可以接受不過夫妻生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