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她才能盡快懷上孩子,幫他解除詛咒,保住他的性命。
但是傅行衍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聽她說出要殺人的話,他暗淡了表情,以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教育道:
“梔梔,不許胡來,傷人是犯法的,難道你想年紀輕輕就進監(jiān)獄嗎。”
“不能得到你,進監(jiān)獄又何妨,你就干脆一點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fù),到底要不要給我?!?p>厲梔不想跟他浪費口舌。
也不想跟他談感情了。
她只想報恩,還了欠他的這條命。
只要他能躲過三十歲那個劫難,就算讓她這輩子都不要出現(xiàn)在他眼前,她也會毫不猶豫答應(yīng)的。
傅行衍猶豫許時,想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既然先前就答應(yīng)過要跟她那個的,又怎么能反悔。
他順從了她,“好,我答應(yīng)你,你先回公寓等我,我安撫好顏初就去找你?!?p>“明晚可以嗎?今晚看你這個樣子,也力不從心?!?p>厲梔善解人意,多給他一天時間。
傅行衍允了。
可這會兒已經(jīng)凌晨了。
尤其嗅到了女孩兒身上有的酒精味道,他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干脆上前道,“走,我送你回去?!?p>厲梔看他,“你不是要安撫顏初嗎?”
“我讓醫(yī)院的護士來盯著她,沒事的?!?p>傅行衍走向護士站臺那邊,叮囑護士看好顏初后,帶著厲梔離開。
厲梔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心里其實是很不屑跟別的女人搶男人的。
天下好男人何其多,何必為了這種優(yōu)柔寡斷,搖擺不定的男人連尊嚴都不要。
可她欠他一條命。
這份恩情不還了,她心里總覺得虧欠著別人什么,會過意不去。什
所以等還了這個男人恩情后,她就選擇離開。
以后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對不起!”
步行回學(xué)校的途中,見之前總是習慣性在他面前滔滔不絕的女孩兒,忽然沉默不說話了。
傅行衍還有些不適應(yīng)。
想到自己的行為傷害到了她,他由衷道:
“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我也并不想娶顏初,我只是讓她暫時打掉輕生的念頭。”
厲梔凄凄一笑,沒在意,別過頭看向一邊。
傅行衍盯著她,梔梔越不說話,他心里就越難受,越愧疚。
他嘗試著抬手牽她。
厲梔不舒服,避開。
傅行衍干脆一整個大手,緊緊地包裹住她的小手,牽著她走向?qū)W校。
“我的錯,我跟你道歉,我答應(yīng)你的也會給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可以嗎?”
厲梔想到當務(wù)之急是先懷上這個男人的孩子。
不能意氣用事,配合著‘嗯’了一聲。
倆人到校門口后,傅行衍刷了卡,很輕易進了學(xué)校。
之后前往他們教師的單身公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了,學(xué)校里靜悄悄的,倆人牽著手走過楓林大道,走過操場,花園,路過教學(xué)樓。
抵達教師公寓都沒人發(fā)現(xiàn)。
站在公寓門口,傅行衍開了門,讓厲梔先進。
厲梔沒跟他客氣,先去衛(wèi)生間漱了口,實在太困了,她懶得再洗澡,先去房間。
傅行衍很快也跟著回了房間。
坐在床邊見厲梔睡下了,他也跟著上床。
看著厲梔背對他,也不像之前一樣故意撩撥挑逗他,他還有些不習慣。
想著早晚都會給她,傅行衍想先試試感覺。
鉆進被子里后,主動朝她靠近。
抬手抱她。
厲梔提醒,“我知道你今晚肯定沒興趣的,不用勉強,明天再給也不遲?!?p>主要是她現(xiàn)在沒心情。
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狀態(tài)去完成那種事,是很難懷上寶寶的。
她得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平復(fù)心中有的不悅。
傅行衍肢體僵硬了下,尷尬地縮回手,沉聲回了一句。
“我只是想要抱著你睡。”
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勉強,躺直了腰板。
厲梔沒理他,睡了會兒睡不著,干脆側(cè)身過來看向傅行衍。
想到他居然答應(yīng)娶顏初。
還讓顏初抱他。
尤其那個女人明明是裝的,他眼瞎居然看不出來。
厲梔沒辦法帶著情緒過夜。
不發(fā)泄出來,實在難解心頭之氣。
想著顏初的事,她明天再去找她算賬。
但是今晚,她得跟傅行衍把賬算清楚。
就在男人閉上眼睛準備睡的時候,厲梔坐起身來一巴掌給他扇在臉上。
傅行衍一驚,猛然睜開眼,跟著起身看向厲梔。
“你做什么?為什么要打我?”
他很懵,搞不懂這丫頭怎么回事。
厲梔打了一巴掌,心里舒服多了,又躺下,隨口回了一句。
“沒做什么,心情不好發(fā)泄一下?!?p>傅行衍,“……”
這丫頭,心情不好就拿他出氣?
他活了29歲,頭一次被打。
還是被自己的妻子。
他忽然覺得有些憋屈。
但想想今晚的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他一個大男人,又何必跟小妻子一般見識。
可臉頰還是有些火辣。
也生怕再睡著的時候,這丫頭又忽然給他一巴掌。
傅行衍起身下床,想要去沙發(fā)上睡。
厲梔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不過是打你一巴掌,你就受不了了嗎?你婚內(nèi)抱別的女人,說要娶別人我都沒說你什么呢。”
傅行衍遲疑了下,坐在床邊不知道是要走,還是不走。
厲梔又氣呼呼道:
“你要是敢出去,我就學(xué)顏初從窗戶邊跳下去。”
然而,聽到這話傅行衍立即回到床上,以改之前的紳士含蓄,強制性把厲梔拉過去抱在他懷中。
貼在她耳畔低語,“睡覺,不許再打我,不許鬧脾氣做傻事。”
厲梔這次沒掙扎,可心里越發(fā)覺得委屈。
她低頭,抱著他的手咬他。
傅行衍吃痛地皺起眉頭,嗓音極富蠱惑。
“不讓你打,你就改咬了是吧?屬狗的嗎?”
蹭著她圓滾滾的腦袋,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他越發(fā)覺得身子發(fā)熱,喉嚨干渴。
明明一直有自己的原則,在這一刻卻很想沖破束縛,給予他們彼此間都想要的那種浪漫跟美好。
傅行衍有些情不自禁,主動親吻在她脖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