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也多虧了王妃對末將妻兒多有照顧,否則末將也不能全心全意在外出征?!?p>面對徐妙云的關(guān)切,朱正自然是抱拳回應(yīng)。
只不過。
這或許并不是徐妙云想要的。
她雙眼帶著一種難言的波瀾,凝視著朱正,似有著千言萬語。
如果不是此間的情況,她或許都忍不住直接呼喚“高政”的名字了。
“戰(zhàn)爭終于要結(jié)束了,一家人也終于可以團聚了?!?p>“朱將軍你為王爺立下了這么多戰(zhàn)功,多次危難拯救王爺。”
“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盡管開口?!毙烀钤朴珠_口說道。
“這個末將也并無其他所求,如今末將已經(jīng)是武臣之極,再求的話,自然是不可取的?!敝煺χ氐?。
而聽到了這。
朱棣也是走了過來,同樣臉上也是帶著幾分奇怪,對徐妙云對朱正表現(xiàn)的奇怪。
“妙云?!?p>“你就別多想了?!?p>“我是什么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朱正可是我麾下第一功臣,未來自然是他得到最大封賞的,國公之位跑不了。”
朱棣走過來,一臉正色的說道。
“是啊母妃?!?p>“以朱將軍的能力,當(dāng)屬靖難第一功臣,所以母妃無需擔(dān)心什么?!?p>“未來父王開朝第一國公必是朱將軍。”
“如若朱將軍都不能獲封國公,那我軍中武將還有誰能?”
朱高熾也在此刻開口道,言語之中似也帶著一種對朱正的示好。
聽到朱高熾開口。
朱棣看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如今靖難已成?!?p>“終于是到了兄弟相爭之時了?!?p>“這朱高熾看著肥胖沒有對軍權(quán)的把持,但他政務(wù)方面則是出彩?!?p>“歷史上朱棣數(shù)次北伐,國中政務(wù)也基本上都是由朱高熾來掌握的,他也的確是一個能人?!?p>“如今見我是朱棣麾下第一武將,自有拉攏之意,如今也是對那太子之位有想法了?!敝煺蛋迪氲健?p>他自然很清楚知道朱高熾示好是為了什么。
不過對于這些。
朱正根本沒有打算去參與什么。
憑朱正在燕軍之中的威望,足可對這所謂爭儲的事情置身事外。
只要他不想,無人可以強求他參與其中。
別說是朱高熾。
就算是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兄弟也做不到,在他們兩人面前,朱正咳嗽一聲,他們都知道怕的。
“大將軍?!?p>“我早就聽聞大將軍統(tǒng)兵有方,更是善武?!?p>“不知以后晚輩能不能有機會能夠拜入大將軍門下習(xí)武?”
朱瞻基此刻站出來,帶著一種期盼的看著朱正問道。
此話一落。
朱棣眉頭略微一皺。
徐妙云臉上也是帶著幾分不悅。
如果說朱高熾剛剛的話還只是幾分示好,但朱瞻基此番就是實打?qū)嵉睦瓟n了,想要與朱正結(jié)下師徒之誼,未來就站在他這一邊了。
“瞻基?!?p>“你胡言亂語什么?”
“大將軍統(tǒng)御我軍,事物繁忙,哪里有時間教你?!?p>朱高熾聽到這話也有些慌了。
實則。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敢這么大膽,竟然直接在自己父王與母妃面前要拜入朱正門下。
他深諳權(quán)謀之道,又豈會不知道這樣非但不能得到朱正答應(yīng),甚至還會讓朱棣動怒。
看到朱高熾臉色不對。
還有剛剛還有些熱烈的場面在一瞬間就安靜下來,朱瞻基似乎也察覺到了幾分不對了,心底一慌,立刻道:“我只是仰慕大將軍很久了,所以…所以……”
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都不知道如何圓回來了。
“看來不僅僅是朱高熾對那太子的位置想法很大,他這個兒子也一樣。”
“這才多大啊,竟然就有想法了?!?p>“果然生于皇族,很難對權(quán)位不動心啊?!?p>朱正在一旁靜靜看著,帶著幾分詫異。
朱瞻基。
在明史上也是一個明君,他爹也不弱。
但壞就壞在了一點。
他生出了一個最垃圾的繼承人,有著第二代大明戰(zhàn)神之稱的【朱祁鎮(zhèn)】。
不僅毫無血性,不僅毫無皇帝的尊嚴(yán),不僅毫無皇帝的能力。
可謂是將大明朝的精銳全部葬送在了土木堡,差點讓大明淪為昔日南宋一樣的處境。
有此人。
讓大明國力倒退。
只不過。
對于未來的這些事情還是太遙遠(yuǎn)的,到了那時候,說不定朱正也已經(jīng)在大明之外立國了,甚至對大明已經(jīng)是徐徐圖之了。
中原大地豈能交給那種無能之輩?
“好了?!?p>朱棣這時開口了。
帶著幾分不悅的掃了朱高熾與朱瞻基一眼。
“大將軍乃是本王臂助,如今雖攻破了應(yīng)天,但未來還有諸多事情需要大將軍配合本王安定天下,豈有心思來教導(dǎo)你一個稚子?”
“你如若想要學(xué)武,盡管去找你三叔和四叔?!?p>“他們都是跟著大將軍從軍中搏殺出來的,能力出眾?!敝扉粗煺盎?,緩緩開口道。
實則在三叔和四叔的話音落下后。
朱瞻基的心底就徹底慌了。
“孫兒…孫兒明白?!敝煺盎行┖ε碌牡?。
他也很明白,這一次自己似乎是闖禍了。
“爹?!?p>“外面怎么那么多人,亂糟糟的啊?”
朱熈十分好奇的看著自己父親問道。
“他們,大多都是敵人。”朱正緩緩開口道。
“為什么是敵人?”朱熈仍然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想要我們?nèi)颐模徊贿^現(xiàn)在是我們贏了,他們輸了?!?p>“所以現(xiàn)在被制住的是他們,可如若是我們輸了,那被軍隊包圍,淪為待宰羔羊的便是我們了。”朱正蹲下來,十分認(rèn)真的對著朱熈說道。
“這樣嗎?”
朱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大將軍?!?p>“這些東西,必須讓他們銘記于心?!?p>“不僅是本王全家子嗣,還有你全家子嗣,本王麾下戰(zhàn)將已經(jīng)來到了了應(yīng)天的子嗣?!?p>“他們必須親眼看到,什么是戰(zhàn)爭,什么是殺戮?!?p>“如若不然,他們不記住,便不會居安思危,便不會知道我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p>朱棣此刻無比嚴(yán)肅的對著朱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