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見她突然開始發(fā)呆,陸時顯又喂了一口粥過去。
“在想……時知秋這事兒要被判多久。”
時晚晚隨意找了個借口。
陸時顯卻認真道:“持刀傷人不是小事,她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殺人未遂,再加上除了我們,大嫂他們也要起訴她,之前偷了家里的東西的事,還有離婚,沒有十年,她應(yīng)該是別想出來了?!?/p>
“那看來我還做了件好事,把她送進去了?”
時晚晚調(diào)侃了自己一句。
話落,便見陸時顯動作一頓,神色又透出幾分自責(zé)。
“我開玩笑的!”
她急忙改口,沖他勾了勾手指。
“嗯?”
還以為她有什么秘密要和自己說,陸時顯順勢湊了過去。
沒想到——
唇上卻是一熱。
不是平時蜻蜓點水一般的臉頰吻,這一次,是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唇上。
“我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你不許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了,好不好?”
她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故意又往前湊了湊。
“別鬧?!?/p>
怕碰到她的傷口,陸時顯這一次竟是克制的避開了。
時晚晚卻不放手。
“傷口痛……”
她可憐兮兮的望著眼前的人。
陸時顯無奈:“那還不放手?先把飯吃了,然后好好休息。”
“你安慰我一下嘛!”
她故意噘嘴,模樣有些可愛。
撒嬌的她。
他還是第一次見。
知道她故意這樣哄自己開心,陸時顯心底頓時又酸又麻,低頭在唇角印下輕輕一吻。
“就這樣?”
時晚晚存心撩撥他,尾音像帶了小鉤子似的。
“等你好了。”
陸時顯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欲 望,卻知道再怎么樣也不能現(xiàn)在胡鬧,最后克制的親了她一下,便退了回去,繼續(xù)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飯。
楊夫人的手藝很好,白粥熬的軟而不爛。
不知為何,還帶著一點甜味。
大概是……
放了糖吧。
……
傍晚時分,葉青禾也來看時晚晚了,手里還帶著不少東西。
一進門便嚷嚷道:“晚晚!我聽說那個時知秋已經(jīng)抓到了!咱們公安同 志的動作也太快了!我還以為要再等好幾天呢!”
“嗯,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時晚晚笑著應(yīng)了一聲。
葉青禾聞言卻是輕哼一聲:“消息傳的這么快?我原本還想給你個驚喜呢!果然還是比不上陸團長呀……”
陸時顯最近沒少被她調(diào)侃,見怪不怪了,聞言淡淡勾了勾唇角。
接著便聽葉青禾又道:“還有一件事!剛才吃完晚飯,我推著伯母去散步,你們猜我遇見誰了?”
這時晚晚的確是猜不到了,干脆十分配合的好奇問道:“誰啊?”
葉青禾眉梢一揚:“陸子安唄!還能有誰!”
“他又去了?”
時晚晚與陸時顯同時擰眉。
葉青禾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可不是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我懷疑他就是故意的,趁著只有我和伯母兩個人在的時候找過來,還帶了不少東西,硬是要塞給我們!”
“然后呢?”
時晚晚有些擔(dān)心。
“然后啊……”
葉青禾忽的拉長嗓音,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然后我就故意大喊有流氓,你是沒看見他當時嚇的那個樣!丟下東西就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是真的討厭陸子安,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說著,又指指地上的一堆水果和禮品。
“陸時顯,這些就交給你了?你們家的東西,你給拎回去唄,順便告訴他一聲,讓他別折騰了,沒用!”
“行。”
陸時顯答應(yīng)下來,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凌厲。
鬧出這樣的事,不但不好好反省自己,反而還要去糾纏嚴教授和他的家屬!
看來是又欠收拾了!
又待了一會兒,葉青禾便準備回家了。
陸時顯也跟著一并離開了病房,直接回了陸家。
進門時,陸建國和阮秋華正好都在客廳里。
還沒等開口,阮秋華便先認出了陸時顯手里的東西。
“誒?這不是我送給楊教授的嗎!怎么在你這兒?!”
陸時顯沒理她,直接將東西放在地上,對陸建國道:“哥,子安的事,楊教授管不了,你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陸時顯你什么意思!”
陸時顯話還沒說完,阮秋華便先炸了!
“什么管不了?怎么就管不了?子安好歹也是你的親侄子!你跟楊教授的兒子關(guān)系又那么好,你要是肯幫著一塊兒去勸,這事兒早就解決了!別是你從中作梗,故意不讓楊教授他們答應(yīng)吧!”
她早就想說了。
這家里就屬陸時顯跟楊教授一家走的最近!
沒準楊教授不肯幫忙,就是他授意的!
“秋華!你說什么呢你!時顯是那種人嗎!”
聽她這么說自己的弟弟,陸建國不干了,站出來維護。
阮秋華聞言頓時更加來勁。
“他一年連家都回不了幾次,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克憰r顯姓陸,子安就不姓陸了?!你手在這胳膊肘給我往外拐!?。 ?/p>
“你這是什么話!”
陸建國也來了火氣,加大了嗓門。
想要嚷嚷,卻被陸時顯按下。
“人是不是陸子安打的?”
他看著阮秋華沉聲問道。
阮秋華聞言一噎,不說話了。
“既然是,那他現(xiàn)在就不冤,我如果真的想針對他,那他連考試的資格都不會有?!?/p>
最后丟下一句話,陸時顯冷冷撇了阮秋華一眼,大步去了樓上找陸老爺子。
……
次日——
又在醫(yī)院陪了時晚晚一上午,陸時顯得回一趟部隊。
他昨天回來的晚,到病房的時候,時晚晚已經(jīng)睡著了,等醒來已經(jīng)快要中午。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部隊又來了電話。
一來二去的,竟催生出幾分不舍來。
“好了……”
病房里,時晚晚臉頰有些泛紅,指尖無措穿過埋首在自己的腹間的短發(fā),整個人都有些無措。
出發(fā)前,陸時顯非要看看她的傷口。
可是那紗布捂得嚴嚴實實的,又不能揭開,有什么好看的?
拗不過他,她還是將衣服小小掀開了一角。
然后……
咳。
然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