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讓陸家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若藥真是陸子安下的,他們還如此包庇,那他們成什么人了?。。?/p>
可時知秋還沒完,繼續(xù)往下說道:“要是你們在我的房間里什么都沒搜出來,我就親自去搜陸子安的房間!”
“你個賤蹄子……”
此話一出,阮秋華頓時便忍不住抬手想扇她!
“秋華!”
陸老爺子一聲厲喝,制止住了她的動作,接著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拄。
“就按她說的做!”
“爸……”
“怎么!我說話不好使了?!”
陸老爺子拐杖又是一敲。
阮秋華瞬間便偃旗息鼓,不敢吱聲了。
趙芳怡默默看著這一切,唇角無聲的勾了一下。
很快,眾人一齊進了時知秋的房間。
她的房間原本是時晚晚的,因此時晚晚對這里再熟悉不過,大概知道都有哪里能夠藏東西。
趙芳怡與阮秋華徑直一個去向桌邊,一個去向衣柜。
拉開抽屜,趙芳怡將里面的放著的幾本書拿了出來,隨手翻了翻。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頭繩和發(fā)卡之類的東西。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
相比之下,阮秋華的動作就要粗魯?shù)亩嗔恕?/p>
她一把掀開衣柜門,直接將時知秋用來放衣服的包裹拎了出來,直接粗暴的抖了兩下。
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扔在了地上。
時知秋猛地瞪大眼睛,想到自己一會兒就能夠去搜查陸子安的房間,便硬生生忍了下去。
阮秋華檢查的很仔細。
幾乎是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都沒有放過。
甚至連衣領的褶皺都檢查了一遍。
卻一無所獲。
也是找不著證據(jù),她動作越是毛躁。
心里也開始沒底。
難道真的是子安做的?
這怎么可能?
他們家子安雖然平時是被他慣壞了,但絕對不可能做出下藥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可直到到了最后一件衣服,她卻還是什么都沒有翻到。
終于——
“這怎么可能……”
最后一件衣服翻完,阮秋華蹲在地上,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怎么樣?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吧!”
證明的自己的“清白”,時知秋越發(fā)的有底氣了。
接著便大聲道:“現(xiàn)在該查陸子安的房間了!”
她話音剛落——
“那是什么?”
趙芳怡突然疑惑的看向床鋪的角落。
眾人聞言下意識的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隨即便看到她的床鋪底下不知是什么東西,露出了一小角。
像是信紙。
時知秋面色瞬間凝固了。
下一秒——
阮秋華直接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對!還有床鋪沒查!”
她說著,便要把時知秋床上的褥子掀開!
可沒想到——
“不行!”
時知秋竟是沖了上來,伸開雙手,擋在了她的眼前!
“你給我讓開!”
阮秋華雙手一扒,將時知秋推了出去。
可沒想到時知秋卻跟瘋了似的,再次撲上來,拽住了她的手!
“你別動我的床!那是我家人寫給我的信,和這次的事沒關系!”
只是一封信而已,她卻是滿臉慌亂。
越是這樣,阮秋華便越是認定她心里有鬼。
一旁的時晚晚也擰起了眉,覺得有哪里不對。
信?
家里怎么會給時知秋寫信?
說起來……
她前段時間寄出去的那封信,倒是一直都沒有回音……
正想著——
“啪!”
房間中響起響亮的耳光聲。
時晚晚猛地回頭,便看到時知秋捂著臉坐在地上,臉上又疊了一層五指印。
“沒關系你心虛什么!滾開!”
光一巴掌還不解氣,阮秋華又踹了時知秋一腳,將她的床鋪掀開。
隨意一愣。
只見床板于被褥之間,除了一張被撕成兩半的信紙之外,竟還有一張常用作包裝藥物的蠟紙?。?!
里面還殘留著些許褐色的粉末!??!
“這是什么!”
阮秋華尖叫一聲,將那張蠟紙捏了起來。
下一秒便是揪著時知秋的頭發(fā)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問你這是什么!???!”
“你不是說跟你沒關系嗎?”
“個鄉(xiāng)下來的賤蹄子!滿嘴謊話!還想誣陷我兒子!你也配?。?!”
阮秋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活撕了時知秋!??!
“?。。?!你松手!松開?。。 ?/p>
時知秋驚聲尖叫,疼的滿地打滾,狼狽至極。
兩人爭執(zhí)間,半片信紙飄到了時晚晚跟前。
開頭的“晚晚”二字異常明顯。
時晚晚一驚,急忙彎腰撿了起來。
只讀了兩行,便驚訝道:“這是爺爺給我的回信,怎么會在這里?”
“這信是你的?”
趙芳怡拿著另一半信紙過來,面露驚訝。
時晚晚冷笑一聲。
“怪不得你那天主動要幫我送信……”
“我明明把信放進郵筒了,你怎么拿到的?”
時晚晚冷聲質問。
聽到她的話,時知秋抖著身子,一言不發(fā),面如死灰。
完了……
全完了……
她偷信的事情暴露了……
正想著——
“時爺爺拒絕了把婚約換給她的提議……”
趙芳怡突然對著信紙喃喃出聲,接著篤定道:“時知秋,你是不是就因為這個,才選擇鋌而走險?你真是太糊涂了!”
她演的十分逼真。
實際早在偽造證據(jù)時,便看到了這封信。
怪不得那天她回來,看到時知秋鬼鬼祟祟的。
原來是偷了時晚晚的信!
也多虧了這封信!
現(xiàn)在她說的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信度了!
“我沒有!不是我!”
時知秋哭嚎著辯駁。
“換婚約?”
時晚晚一怔,將趙芳怡手里的另外半截信紙奪了過來。
匆忙掃了兩眼,已明白一切。
“原來如此……”
“時知秋,你把我的信偷走,就是為了好隨意修改是嗎?我從來都沒有在信上寫過,要把我和陸子安的婚約換給你!??!”
她還真是小瞧她了?。?!
“我……”
時知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個字。
下一秒——
“還敢惦記婚約?你以為我們陸家是那么好進的?!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p>
阮秋華本來已經(jīng)停手了,一聽到信上的內(nèi)容,頓時扯著她的頭發(fā),又是啪啪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