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武俊心中一驚。
下一秒,卻是故意憤怒的大喝:“竟然還有這種事,太可惡了!阿姨,您必須報警,把歹徒揪出來,繩之以法。”
“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先說說你的事吧!”范春水說道。
“我什么事?”武俊一臉無辜道。
范春水雙眼犀利,死死盯著武俊,武俊也直接迎上范春水的目光。
武俊能成為秦爺?shù)氖窒拢睦硭刭|(zhì)和手段絕非一般人能比。
他知道,眼下自己千萬不可以露怯。
對視三秒后,范春水道:“你把偷拍我和周揚的人,名字信息給到我,我報警去抓!”
武俊心中長出一口氣,表面平靜道:“阿姨,沒問題,呆會我手機發(fā)您!”
“那我謝謝你了!”
范春水夾雜著一絲冷笑說道。
范春水能做到頂級企業(yè)家,豈是那么容易被蒙騙的。
直覺告訴她,武俊是在無中生“友”,這視頻應(yīng)該就是武俊拍的。
不過,她眼下沒證據(jù),再加上女兒對武俊十分的信任,她也不好急于追究。
先看看武俊耍什么花樣再說。
之后,偷拍風(fēng)波暫時平息,眾人也紛紛散去。
回去的路上,周揚開車,副駕秘書余菲嘟著嘴說道:
“老板,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怎么了?”周揚問道。
“我之前還真以為你和范董有那種關(guān)系!”余菲說道:“畢竟,職場和商業(yè)里面這種潛規(guī)則,比比皆是?!?/p>
“你啊,腦子里能這么想,說明你遭遇過!”
前方紅燈,周揚停車,看向余菲:“是不是程浩天?”
余菲頓時慌了,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沒想到被老板一眼看穿了。
余菲閉嘴不做聲,周揚也是一下就看明白了,為了保護(hù)她的自尊,便也不再繼續(xù)說。
但余菲仿佛是鼓起勇氣,主動說道:“我是被程浩天強迫的,每一次我都不愿意......”
“呦,還不止一次!”周揚挑眉。
這一下余菲臉更紅了,她低著頭,眼淚含在眼圈里,問道:“老板,您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很臟?”
“沒有??!”周揚笑了笑:“能問出這種話,說明你心地還是很純潔的,只是我覺得,你挺可憐的,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應(yīng)該有更好的前程,卻要被一個禽獸糟蹋!”
余菲嘆息一聲,說道:“程浩天要是禽獸還好了,他還沒有禽獸那兩下子,他那方面根本不行,有時候靠吃藥支撐,我跟他在一起,從來沒有體會過什么是女人的快樂。”
周揚沒想到余菲放飛自我,聊得這么露骨。
他有些尷尬,看前方綠燈了,一腳油門踩出去。
“你放心,以后在我的公司,不會有強迫和潛規(guī)則,你認(rèn)真工作,未來前景大好!”周揚說道。
“謝謝老板!”余菲感激地說道:“您真好!”
這時,她透過窗外照進(jìn)來的霓虹光影,看向周揚的側(cè)臉。
棱角分明,干凈又陽剛。
這一刻,余菲感覺周揚帥得發(fā)光,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之后,將余菲送回住處,周揚便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然而,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被堆放在門口,門上的鎖也打不開了。
周揚撥通房東大爺?shù)碾娫挕?/p>
“喂,大爺,我行李誰拿出來了?而且,房門怎么還換鎖了?”
大爺說道:“你走吧,房子我不租了?!?/p>
“你不租,也要給我時間我找下一家??!”周揚道:“這大晚上的,你直接把我趕出來算怎么回事?”
房東大爺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一直隱瞞病情怎么不告訴我?”
“什么病情?”周揚皺眉問道。
“你天天逛夜店,染上性病,梅毒和傳染病,我怎么可能把房子還租給你!”大爺說道:“我恨不得一天把房子消毒十八遍,臟死了!”
“不是,大爺你聽誰說的??!”周揚十分無辜道:“我怎么可能......”
“不要跟我狡辯!”大爺說道:“人家和你合作的女孩,嫌你臟,早早就退房了,你還裝什么無辜?”
“蘇婧和你說的我有?。俊敝軗P皺眉問道。
“對?。 贝鬆?shù)溃骸叭绻皇侨思遗⒏嬖V我,我還被你蒙在鼓里,你啊,年紀(jì)輕輕不懂得潔身自好,太讓人失望了,房子我不租了,你愛去哪租去哪租!”
說完,房東大爺直接掛斷電話。
“哎哎哎,你還有兩個月房租沒退我呢!”周揚無奈道。
兩個月房租對他來說,倒是無關(guān)緊要了。
他就鬧不明白,蘇婧為什么離開時,還要擺他一道。
這女人,恨我恨得太深了吧?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心眼這么???
他準(zhǔn)備打電話給蘇婧,質(zhì)問她到底為什么要這么惡毒,恰巧樓上有人下樓路過,問了一嘴:“哥們,要搬家啊?”
那人是樓上的租戶,周揚以前上樓借過東西,還算熟悉。
“是啊!”周揚尷尬一笑:“突然就被掃地出門了?!?/p>
“這大晚上的,這么多行禮不好弄吧!”那兄弟很熱情,走過來說道。
周揚也正郁悶?zāi)?,看著門口堆積如山的行李搖頭苦笑。
這么多的行李,大晚上的,一個人怎么搬得完?
“是啊!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辦呢!”
“我認(rèn)識搬家公司的,可以給你叫一個過來!”那兄弟說道。
這時候周揚也才想起來,這兄弟是做房屋租售的,便說道:“那感情好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往哪里搬,兄弟,有沒有合適的房源,我要租房?!?/p>
“有啊,有的是!”那兄弟遞給周揚一根煙。
“不抽,謝謝!”周揚道。
那兄弟把周揚拉到樓道窗口,說道:“咱倆好歹也做了一段時間樓上樓下鄰居,你要是現(xiàn)在租,我可以叫搬家公司幫你直接搬,搬家費用全免!”
“那感情好!”周揚道。
“你想租哪里?還是這附近嗎?”
周揚嘆了口氣,心中突然閃過一抹悲涼。
當(dāng)初租這附近,只為了去EPS上班方便,現(xiàn)在離職了,和蘇婧也鬧得老死不相往來,住在附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我想去北山區(qū)租房,那邊有合適的房源嗎?”周揚問道。
“有啊!”那兄弟一臉神秘的說道:“你命好,趕上一個特價房源,那個房主不差錢,一套大平層,租的只是樓房價格,嘖嘖嘖,那大平層可漂亮了,視野很好,站在上面一眼能看到浦江呢!”
“還有這便宜事?”周揚來了興趣。
他現(xiàn)在好歹也是公司老板,租個大平層不過分。
“你給我看看房間的環(huán)境什么的,可以的話,我現(xiàn)在就租!”
“好嘞!”
那兄弟打開租房APP,說了價格,也給周揚看了環(huán)境,周揚一眼就相中了。
“就這了!”
“好,我現(xiàn)在就叫車幫你搬家!”那兄弟也是爽快人。
周揚看著出租屋的門,心中百感交集。
他從一個銷售專員,到如今做老板,都是住在這個屋子里。
臨要離開了,多少有點不舍。
之后,回憶起和蘇婧在里面的點點滴滴,他又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可是,當(dāng)回憶結(jié)束,那冰冷的現(xiàn)實襲來,周揚內(nèi)心竟有一絲隱痛。
難道,我和蘇婧,以后形同陌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