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寒眸底寒光一凜,一腳踹在楚明珠的手腕處。
楚明珠吃痛地尖叫一聲,手里的水果刀應(yīng)聲脫落,摔在了地板上。
她下意識想伸手去撿。
然而還不等她碰到刀柄,手臂就再次被保鏢給扣住,沉聲呵斥道:“老實(shí)點(diǎn)!”
楚明珠疼得尖叫起來,“秦嫵,你有本事就讓人放了我!”
“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放過你!”
秦嫵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準(zhǔn)備起身。
司御寒擔(dān)心她被傷到,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臂阻止:“阿嫵別過去,她就是個(gè)瘋子?!?/p>
“我會小心的。”
秦嫵朝他安撫地笑了笑,隨即起身走到楚明珠面前。
“我的衣服是你剪的?”
楚明珠艱難地抬起頭,秦嫵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她只能被迫仰著頭才能看見她。
“是,就是我做的!”
“你這個(gè)賤人,把我們楚家害得妻離子散,有什么資格舉辦這么盛大的婚禮?”
“啪——”
楚明珠話音還沒落下,一個(gè)巴掌狠狠扇了過來。
等她回過神,就感覺臉上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疼,她猛地瞪向秦嫵:“你敢打我?”
秦嫵輕笑了一聲,隨即揚(yáng)起手,又在她另一側(cè)臉上扇了一耳光。
“打的就是你,怎么?”
少女笑容明媚,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她。
楚明珠被她的話深深刺激到,再次劇烈掙扎起來。
“賤人!賤人!”
“你有什么資格打我?你就是個(gè)掃把星,野種,你怎么不去死!”
司御寒聽不下去了,猛地上前兩步。
一腳踹在了楚明珠的肩頭。
他臉色冷沉,眼底滿是戾氣:“你的舌頭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
他很少對女人動(dòng)手。
除非忍不住。
楚明珠竟然敢對他的阿嫵口出惡言,簡直該死!
楚明珠身體直接被踹翻,胸腔傳來一陣劇痛,然后“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她趴在地上,忽然笑了起來。
笑聲癲狂中又帶著凄涼。
“秦嫵,你贏了……”
“我真是想不通,你為什么就這么好命?為什么所有人都圍著你轉(zhuǎn)?明明我身份高貴,家世出身都不比你差,憑什么你能輕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因?yàn)槲也粫榱艘患核接?,去隨意傷害別人?!?/p>
秦嫵目光冰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楚明珠,冷聲道:“楚鴻峰之所以進(jìn)監(jiān)獄,是因?yàn)樗欠ㄇ艚宋彝夤??!?/p>
“楚家之所以破產(chǎn),是因?yàn)槟愀赣H的私心和貪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真正的受害者,是我外公!”
“如果不是我及時(shí)發(fā)現(xiàn),恐怕我外公永遠(yuǎn)都會被囚禁在那間地下室里,直到無聲無息地死掉,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
楚明珠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憤怒道:“那是他活該!他要是早點(diǎn)將配方交出來,我父親怎么可能會囚禁他!”
她父親沒錯(cuò)!
楚家也沒錯(cuò)!
錯(cuò)的是秦松鶴和秦嫵!
明明他父親是秦淑婉的丈夫,是他的女婿,為什么不把配方交出來?
反而給秦嫵這個(gè)野種!
她父親只是被逼急了才囚禁秦松鶴的!
對,一定是這樣!
秦嫵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既然你這樣想,那我沒什么好說的了,帶走吧。”
保鏢們連忙一左一右,將楚明珠從冰冷的地面上架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楚明珠終于慌了,拼命掙扎起來:“你……你們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秦嫵你不能這么對我,快讓他們放開!”
秦嫵冷笑:“現(xiàn)在知道害怕?晚了?!?/p>
她說完,朝兩個(gè)保鏢揮了揮手,示意將人帶下去。
保鏢收到指示,連忙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里很快就只剩秦嫵和司御寒兩人,她鉆進(jìn)司御寒懷里,將臉頰貼在男人溫?zé)岬男靥爬?,輕輕蹭了蹭。
司御寒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道:“別為這種垃圾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就是在婚禮上遇到這種事,挺膈應(yīng)的,”
秦嫵嘆了口氣,繼續(xù)道:“那幾件衣服,可是你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都被楚明珠給毀了!”
“剛才扇的那兩巴掌還是太輕了?!?/p>
司御寒哭笑不得。
原來是在為這種事不開心。
他安撫地揉了揉秦嫵毛茸茸的發(fā)頂,笑著哄道:“不就是兩件衣服?回頭我再讓人給你重新做。”
這時(shí),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凌少澤柳如霜她們姍姍來遲:“聽說楚明珠跑來鬧事了?阿嫵有沒有危險(xiǎn)?”
秦嫵從男人懷里退出來,輕輕搖頭道:“我沒事,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
她三言兩語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在場的人聽了,都忍不住皺眉。
尤其是柳如霜,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自作孽不可活,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和憐憫。”
秦嫵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好了,時(shí)間不早了,該開飯了吧?我們?nèi)コ园伞!?/p>
一句話直接沖散了房間里壓抑沉悶的氣氛。
柳如霜點(diǎn)了點(diǎn)她挺翹的鼻尖,嗔道:“餓了吧?早上就跟你說了,要吃點(diǎn)東西,你非說穿婚紗不方便不吃?!?/p>
秦嫵小聲道:“確實(shí)不方便嘛!”
“快走快走,我感覺我現(xiàn)在能吃下兩碗米飯!”
司御寒看著秦嫵的背影,薄唇不自覺上揚(yáng),也忙跟了上去。
這場婚宴一直持續(xù)到下午四點(diǎn),才終于陸陸續(xù)續(xù)送走了所有賓客。
秦嫵一回到家,就躺在沙發(fā)上不想動(dòng)了。
“好累。”
沒人告訴她,辦一場婚禮竟然這么累??!
再也不想體驗(yàn)第二次了!
司御寒松了松領(lǐng)帶,俯身湊過去,在她柔軟的紅唇上落下一吻:“寶寶,你說今晚算不算我們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
秦嫵猛地睜開眼,意識到某人想干嘛,連忙制止道:“今天不行,好累……”
司御寒直接摟住她的腰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就一次,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