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寒將秦嫵抱到車上,彎腰拉起安全帶,準備給她系上。
秦嫵突然被束縛住,渾身不舒服地掙扎起來。
“不要這個!”
司御寒重新將安全帶拉過來,低聲哄她:“這個必須得系上,乖?!?/p>
好在秦嫵沒有撒酒瘋的習慣。
只要低聲哄上兩句,她就不再鬧了,安靜地坐在座位里,乖得不可思議。
司御寒的心都軟了幾分。
原本還想訓斥她幾句,讓她以后少出來喝酒的,現(xiàn)在愣是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將副駕駛的車門關上了。
半小時后。
司御寒將車子開進御霆莊園,抱著秦嫵回了房間。
蘭姨出來迎接,看著秦嫵醉倒在司御寒懷里的模樣,忍不住皺眉:“夫人這是出去喝酒了?怎么醉成這樣?”
司御寒解釋:“應該沒喝多少?!?/p>
秦嫵的酒量他見識過,是一杯倒的程度。
秦嫵趴在司御寒的肩頭,迷迷糊糊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有,聽到司御寒的話,立刻就反駁道:“我酒量好……好著呢!”
蘭姨忍不住笑出聲來,“還不許別人說她酒量差呢!”
司御寒也笑。
他和蘭姨說了一聲,就快速抱著秦嫵上了樓,彎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正準備去幫她脫掉鞋子,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臂就勾住了他的脖頸。
司御寒的動作微頓:“……阿嫵?”
秦嫵緩緩睜開雙眸。
那雙杏眼濕漉漉的,氤氳著一層朦朧的霧氣,眼神里含著幾分茫然,似乎在分辨面前的人是誰。
“司御寒?”
“竟然還能記得我,真不容易。”
司御寒低笑出聲,抬起手臂,將她白皙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秦嫵眨了眨眼,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疑惑道:“我剛才明明看到凌少澤了,怎么不見了?”
那個該死的家伙!
竟然敢背著她對盛霆出手!
真是太過分了!
不知道司御寒現(xiàn)在是她罩著的嗎!
她的話卻讓司御寒徹底誤會了,他漆黑的眸子里醞釀著疾風暴雨,壓抑而洶涌,低啞誘哄,“阿嫵很想見他?你們是什么關系?”
“他……”
他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在尋找、被你深深埋藏在心里的那個男人?
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司御寒胸腔里就止不住翻涌起一陣陣憤怒和嫉妒,恨不得將他的理智全部吞噬殆盡。
秦嫵絲毫沒有察覺到他這句話里的暗流涌動,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我和凌少澤的關系……你猜!”
司御寒眼神越發(fā)幽暗。
他一手撐在床上,一只手緊緊摟著她的纖細腰身,將她牢牢禁錮在懷里。
仿佛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墻,不給她半點逃跑的機會。
他嗓音冷肆,喉嚨緊繃,仿佛在極力克制情緒,“所以……你一直在找的人真的是他?為了找到他,不惜嫁給我?”
司御寒活了將近三十歲,還從未像今天這般挫敗過。
他的妻子,心里一直裝著別的男人。
可他卻無可奈何。
兇也兇不得,強制又舍不得。
只能將人捧在手心里哄著,乞求自己能在她心里占據(jù)一席之地,哪怕只有一丁點也足矣。
秦嫵茫然地眨了眨眼,“我什么時候說,我要找的人是凌少澤了?”
司御寒痛苦掙扎的神色微頓,猛地抬起頭來。
“不是他?”
難道還有別人?
他氣笑了,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一般,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到底還有多少野男人?!”
他到底還有多少隱藏情敵!
秦嫵抬起手,不滿地拍開他的手:“瞎說什么呢!那是我外公!”
外公要是聽到司御寒這么形容他,恐怕得氣死!
司御寒愣住。
“……外公?”
緊接著,他心里頓時翻涌起一陣狂喜,緊緊握住秦嫵的肩膀,語氣急切問道:“你是說……你想拿到司家的玉佩,是為了尋找你外公?”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野男人?
秦嫵點頭:“對?。 ?/p>
她沒說過嗎?
司御寒緊緊將秦嫵擁入懷中,將面龐埋進她的肩窩里,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秦嫵心里沒有別的男人。
也笑自己蠢。
竟然一直在為了這個誤會而吃醋。
秦嫵滿臉的茫然,猜不透司御寒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然而下一秒,她就沒時間去思索這些了。
司御寒用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她的名字“阿嫵,阿嫵……”
他的吻和之前每一次都截然不同。
明明依舊強勢,炙熱,薄唇滾燙得像是要把她給融化掉一般,但又帶著幾分虔誠和小心翼翼。
溫柔繾綣的不像話。
唇瓣相貼的瞬間,秦嫵幾乎能感受到司御寒在輕顫。
秦嫵眼睫顫了顫,緩緩抬起纖細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脖頸。
司御寒親吻她的動作微頓,激動地喊她:“阿嫵?”
秦嫵靜靜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忽然仰起頭,主動吻了上去。
她吻技笨拙,哪怕已經(jīng)不是和司御寒第一次這樣接吻了,但還是顯得有些生澀,像是小雞啄米一般,一下下在他唇上親著。
司御寒卻是渾身一震。
緊接著,他寬大的手掌扣住秦嫵的后腦勺,炙熱洶涌的吻強勢落下,仿佛密不透風的網(wǎng),將秦嫵緊緊包裹其中。
秦嫵很快就被吻得昏天黑地,腦袋暈乎乎的。
迷迷糊糊間,一只炙熱的大掌探進她的衣擺,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滾燙得不像話。
秦嫵忍不住顫栗了下,下意識想要閃躲,卻被男人牢牢摟在懷里。
司御寒雙眸漆黑幽邃,眼底壓抑著濃烈的情欲,嗓音低沉沙啞,性感到了極致,“阿嫵,可以嗎?”
秦嫵臉頰紅得不像話。
剛才的吻讓她短暫缺氧,卻也讓她清醒了不少,酒勁暫時過了。
也讓她清晰地知道,此刻正在發(fā)生什么。
原本她應該拒絕的。
她身上背負了太多東西,她不確定自己和司御寒能在一起多久。
但對上他炙熱的視線,拒絕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然后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