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詫異地看向他:“怎么了?”
司御寒關掉手機,對她道:“你自己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
盛棠想叫住他,卻發(fā)現(xiàn)他就已經(jīng)匆匆離開了。
*
司御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藍楓會所。
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壓縮到了十幾分鐘,期間還闖了兩個紅燈。
整張臉都是陰沉的。
周身氣勢凜冽,氣壓極低,黑沉沉的眸子里帶著化不開的郁氣。
他上到3樓,沉著臉推開包廂的門,然后就看到了讓他渾身氣血翻涌的一幕。
他那位平時乖巧溫順的小妻子,此刻正慵懶靠在沙發(fā)里。
手里捧著酒杯。
白皙嬌嫩的臉頰上泛著酡紅,那雙杏眼濕漉漉的,帶著迷蒙的醉意,無辜又懵懂的眼神,像是無聲的勾引。
輕而易舉就能勾起男人的情欲。
她身側(cè),一左一右坐著兩個身形修長,五官清雋俊秀的男人。
兩人趁著秦嫵喝醉,正想要往她身上撲。
他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怒聲呵斥:“你們在干什么!”
兩個男人看到他,都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司御寒冷笑:“我是她老公!”
兩個男人臉色微變。
柳如霜走之前和他們提過,秦嫵是有老公的,讓他們陪陪酒就行了,不要做更過分的事。
只是他們沒想到,秦嫵的老公竟然會找上來。
甚至……看上去還很不好惹。
“滾!”
司御寒冷著臉,薄唇輕啟。
那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仿佛要將人凌遲似的,嚇得兩人一個哆嗦,連忙起身離開了,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等包廂門再次關上,房間里就只剩下秦嫵和司御寒兩人。
秦嫵醉得不輕,暈暈乎乎靠在沙發(fā)里。
雙手還捧著酒杯,準備繼續(xù)喝。
司御寒面色微沉,一把將她手里的杯子奪了過來。
秦嫵察覺手里空了,立刻睜開雙眼,一雙杏眸濕漉漉地眨巴著,疑惑地看著司御寒。
似乎是在辨認他的身份。
司御寒冷冷睨著她,微微咬牙:“好喝嗎?”
“好喝!甜的!”
秦嫵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甜軟的淺笑。
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
漂亮得不像話。
她踉蹌著從沙發(fā)里坐起來,仰著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忽然驚呼了一聲:“你長得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過來陪我喝!”
司御寒:“……”
司御寒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抬手去捏眉心,這是喝得不省人事、連人都認不出了?
這是喝了多少?
他垂眸掃了眼茶幾,發(fā)現(xiàn)好幾個酒瓶都空了。
“酒,好喝!一起喝!”
司御寒看著哪怕喝醉了,都不吵不鬧乖乖坐在那搖頭晃腦的女孩,問她:“為什么來這喝酒?”
秦嫵立刻耷拉下腦袋,看上去有些委屈:“不開心?!?/p>
司御寒眉心微蹙:“為什么不開心?”
他還沒等到回答,秦嫵的身體就晃了晃,直接倒進了他的懷里,像是睡著了。
司御寒連忙張開手臂接住。
感受著懷里傳來的溫軟,他又氣又無奈,“你就專門氣我吧!”
但自己老婆,總不能扔下不管。
他只好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等將人抱到車上,司御寒一邊低聲哄著,一邊伸手去拉一旁的安全帶,打算幫她系上。
他正準備起身,卻發(fā)現(xiàn)秦嫵纖細的手臂還牢牢摟著他,沒有松開。
他猛地頓住。
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疑惑地看向懷里的人,“怎么了?”
秦嫵委屈眨眼:“你好過分!”
“腳踩兩條船,混蛋!”
司御寒一愣。
他什么時候腳踩兩條船了?
他眸色沉了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你說什么?”
秦嫵卻生氣得別過臉去,不想搭理他了。
“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司御寒氣笑了,咬牙切齒道:“你心里想的是誰?那個不知所蹤的野男人?嗯?”
秦嫵吃痛地皺起眉,伸手去拍他的手。
“疼~”
司御寒胸腔里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堵得有些不舒服。
她就那么愛那個男人?
愛到為了他去買醉?
那他算什么?
只是個隨時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冷著臉扣住她的后腦勺,不知道哪里來的郁氣,直接堵住了她殷紅的唇。
男人的吻洶涌而炙熱。
帶著不加掩飾的情欲,和澎湃的強勢和占有,仿佛要把姜黎拆吃入腹一般。
姜黎不舒服地掙扎了一下。
“唔……放開我!”
結(jié)果卻被摟得更緊了。
司御寒見她一直不專心,懲罰般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專心!”
秦嫵被迫靠在椅背里,那張小臉越發(fā)的紅。
看上去更加嬌艷欲滴。
司御寒看著她濕漉漉的眸子,眼神越發(fā)幽暗了幾分,他捧住秦嫵的臉頰,溫熱的指腹在她唇上輕撫。
沙啞低沉的嗓音里,透著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偏執(zhí)。
“秦嫵,看著我?!?/p>
秦嫵紅著眼眶瞪他,委屈控訴:“你欺負我!”
司御寒緩緩低頭。
將額頭與秦嫵相抵,目光緊緊鎖著她,“告訴我,我是誰?”
秦嫵眨眨眼,認真分辨了一會才開口:“司御寒?”
“對?!?/p>
司御寒滿意勾唇,隨即洶涌的吻再次落下,“看清楚,是司御寒在吻你?!?/p>
秦嫵一開始還因為不舒服而反抗。
結(jié)果沒過多久,竟然直接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準確來說是因為缺氧。
但醉鬼是根本不懂這些的,哪怕反抗都只會哼哼唧唧,落在司御寒眼里,不像是抗拒,倒像是……欲拒還迎。
因此吻得更深了。
看著軟倒在自己懷里的某人,司御寒心里的煩悶逐漸消散了幾分。
他揉了揉額角,薄唇緊抿。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情緒失控到這個地步。
沒有人知道,當他看到那張秦嫵被好幾個男人圍繞著的照片時,他心里竟然翻涌出一種名為憤怒又嫉妒的情緒。
這股情緒在他胸腔里不斷沖撞。
仿佛要叫囂著沖破牢籠。
想要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