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rèn)輸!別再打了!”
庾永游見識到了秦思洋的恐怖力量,并且確信他一定還有更為強(qiáng)大的序列能力和獵神道具作為底牌,當(dāng)即就選擇認(rèn)輸。
他覺得根本打不過秦思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他有些心疼自已的道具。
即便以“高門大戶”自居,也承受不了四階道具接連毀壞的代價。
至于硬撐到底嘗試拖成平局或者反敗為勝,庾永游沒考慮過。
上一個犧牲四階道具妄圖獲勝的謝道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虧得褲衩子都不剩了。
四件四階道具搭進(jìn)去,還是被段重舫無情擊敗,堪稱安全區(qū)內(nèi)最燒錢最撒幣的操作。出去讓他老子謝南云知道,估計在謝家地位就要一落千丈,毫無未來可言了。
“西榮大學(xué)庾永游認(rèn)輸,南榮大學(xué)秦思洋獲勝!”
秦思洋本來還要繼續(xù)出手,但余光瞥見一旁的裁判有了肢體動作,這才確信庾永游已經(jīng)認(rèn)輸。
等到庾永游將自已的一身道具收起來,秦思洋才服下一瓶藥劑,讓自已的聽覺恢復(fù)。
這時庾永游還在抱怨:“你這個人真是有病,我都認(rèn)輸了還來攻擊我的道具!仇富仇到骨子里了是么!”
“我剛剛聽不見你說話?!?/p>
“聽不見?”庾永游狐疑地看了秦思洋一眼,“是你喝下的另一瓶藥劑的作用?行吧,這個解釋還算合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p>
秦思洋略微詫異:“原諒?我又沒跟你道歉?!?/p>
“我認(rèn)輸了你還打我,難道你沒做錯?”
“……”
秦思洋不再跟這個富二代爭辯。
他只是覺得奇怪,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見到庾永游的序列能力。
以為要與庾永游再纏斗一番,結(jié)果兩人的比試卻“點(diǎn)到為止”。
“秦思洋,你那瓶怪力藥劑出售么?”
秦思洋一聽來了生意,本想答應(yīng)。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
藥劑如果露餡,那豈不是都知道自已天生神力?
算了,別因小失大。
“放棄吧,我不會賣的?!?/p>
“好吧。”
交易失敗,庾永游有些失落,秦思洋更加失落。
看著庾永游走下擂臺,秦思洋道:“我沒想到剛剛十分神氣的你,居然會這么快認(rèn)輸。”
庾永游回頭:“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樣?”
“你的言語中都透露著對我這樣毫無背景的人的鄙視,居然會甘心輸給我,稀奇?!?/p>
“我有錢你貧窮,是客觀事實(shí),我說出來怎么能叫鄙視?你實(shí)力強(qiáng)我實(shí)力弱,也是客觀事實(shí),我認(rèn)輸為什么會覺得不甘心?秦思洋,兩者都是事實(shí)。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接受前者,但不會接受后者呢?難道這就是窮鬼的自卑思維?”
“……”
庾永游哼了一聲:“你如果說,我是咽不下父親身亡、家族衰落這口氣,所以不甘心向你認(rèn)輸,還稍微靠譜點(diǎn)?!?/p>
秦思洋一愣,覺得事情不太對。隨即追下了擂臺,并且打開對話屏蔽。
“你等會,你的意思是,你父親的死,和庾家的亂,都是我的緣故?”
庾永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說百分之百是你的緣故,倒是有些過分了。但若說與你無關(guān),卻又是睜著眼睛說瞎話?!?/p>
秦思洋一臉困惑:“你們庾家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不是你殺了燕孝瑩改變了戰(zhàn)局,就沒有后面我父親與趙龍飛他們的戰(zhàn)斗,我父親也就不會死?!?/p>
“什么強(qiáng)盜邏輯!”秦思洋頓時擰眉:“那你怎么不去怪殺死燕步東的兇手。如果不是他殺了燕步東,就沒有后面的事情,你爹更不可能死!”
“都說窮人善辯,看來確實(shí)如此?!?/p>
秦思洋剛要開口罵娘,庾永游又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父親的死,要怪也只能怪桓愷,怪不到你的頭上?!?/p>
庾永游的話,讓秦思洋一時分不清東西南北。
說自已有問題的是他,說自已沒問題的還是他。
什么左右腦互搏發(fā)言!
這哥們該不會精神分裂了吧?!
庾永游解釋道:“將我父親的死怪在你身上的,是一些庾家的人。我只是轉(zhuǎn)述他們的話,并不代表我支持他們的觀點(diǎn)?!?/p>
“嗨,你早說啊?!?/p>
“這還用早說?如果我認(rèn)為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怎么可能在擂臺上認(rèn)輸,又怎么可能走下擂臺還跟你說話?你這窮鬼真是目光短淺?!?/p>
“你特……”
“話說回來,我確實(shí)有件事要問你。庾家和桓家的事,是否跟你有關(guān)?”
秦思洋皺眉:“你是說學(xué)校殺人的事,還是兩家礦亂的事?”
“我說這兩件事?!?/p>
“都跟我無關(guān)。”
“真話?!?/p>
秦思洋哼笑一聲。
就知道你會用測謊儀,還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庾永游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這么覺得。正好現(xiàn)在跟你驗(yàn)證了,回去也好跟其他庾家人有個交代?!?/p>
又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爭霸擂臺:“按照裁判所說,跟那里有關(guān)的記憶都會被清除。我們在這里的交談,應(yīng)該還會保留記憶?!?/p>
“你還挺心思縝密的?!?/p>
“我是庾家少家主,你覺得我會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么?這也是你們窮人的偏狹觀點(diǎn)。”
秦思洋目光不滿:“不是你話里話外表現(xiàn)得像一個紈绔子弟嗎!怎么又把鍋扣到我的頭上來了!”
“你自已不會動動腦子?”
“誒你特么……”
庾永游搖搖頭:“聽見不合自已心意的話就會著急,也是你們這些窮人的通病?!?/p>
“……”
像庾永游這種人,已然無法用斯文的方式說服,唯有武德行之有效。
但秦思洋又不可能因?yàn)檫@點(diǎn)屁事對庾永游動武。
只能平復(fù)自已的怒氣。
庾永游又道:“秦思洋,再問你個問題,我們庾家的亂象與你無關(guān)。那你知道,跟誰有關(guān)么?”
秦思洋沒好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可以給你錢?!?/p>
秦思洋輕笑一聲:“庾公子,你真以為我缺……”
“我給你庾家黑水礦的股份,每月分紅五枚金幣保底。這是我準(zhǔn)備好的合同,已經(jīng)簽好字了,你可以看一下……”
秦思洋一把奪過合同。
“郭九霄?!?/p>
“真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