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p>
傅鳴淵一個眼神掃過去,剛準備開噴,就聽到傅初安說,“我得把人先送到學(xué)校?!?/p>
沈南徹看看兩人,緩和氣氛道,“沒事,我送小七就行?!?/p>
傅初安沉默片刻,“她希望我送她過去。”
“……哦”
沈南徹雙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臉還腫著?不想見人?”
他自顧自嘀咕道,“我是她哥,還介意……”
傅鳴淵聽著這話,不知道該說他遲鈍還是天真。
“阿徹?!?/p>
“嗯?”
傅鳴淵盯著他看了會,“有人給我送了箱核桃,改天讓這逆子給你送過來?!?/p>
“傅伯伯,不用?!?/p>
沈南徹說道,“我最近不怎么動腦,不需要補腦?!?/p>
傅鳴淵點點頭,這倒是實話,確實沒看出動腦的痕跡。
他雙手背在身后,沖著傅初安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你干了什么?”
沈南徹扭頭看著身邊的人,“怎么逆子都喊上了?”
手機震動了下,傅初安掏出來看了眼,搖搖頭,“沒什么?!?/p>
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走了?!?/p>
“哎,小七真沒事嗎?”
怎么還不讓他送呢。
“沒事?!?/p>
傅初安說著上了車,“好著呢?!?/p>
沈南徹站在門口,目送著牧馬人離開,隨后進了屋子。
“阿徹,你過來?!?/p>
喬染兩人坐在客廳,面色凝重,“小七真談戀愛了?”
沈南徹聞言,摸了摸后腦勺,喬染立馬就道,“不許瞞著?!?/p>
“嗯,是談了?!?/p>
沈南徹覺得瞞不住,索性就不瞞了,“應(yīng)該是這個月的事。”
“真和初安他……談上了?”
喬染問道,“你不說,初安有追求對象嗎?”
“媽,初安剛是在幫小七解圍,故意這么說的。”
沈南徹解釋道,“不然這陳家一直盯著小七怎么辦?!?/p>
“原來是這樣?!?/p>
喬染有些失落道,“我剛還在想,要是小七真和初安成了,也是好事?!?/p>
兩家離得近,而且傅初安是大院公認的優(yōu)秀小輩。
“害,怎么可能。”
沈南徹隨意道,“要真喜歡,估計早就談上了?!?/p>
“我了解初安,就只是把小七當妹妹看待?!?/p>
“而且他最近追那女孩,追得老起勁了?!?/p>
喬染點頭,“行吧?!?/p>
“那……小七那戀愛對象?”
沈南徹搖頭,“我也沒見過,估計生日那天才會帶回來吧?!?/p>
喬染和沈階對視了眼,沒再接話。
——
西子灣,傅初安剛走出電梯,就撞見了沈南霧。
“去哪?”
沈南霧看著他,問道,“去大院了?”
她剛剛才睡醒,就看到阮夢發(fā)來的消息,問她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她覺得納悶,就問了句。
結(jié)果阮夢說,陳家的人都直接找上門了,就在沈家呢,而且傅鳴淵也在。
她立馬精神了,給傅初安發(fā)消息,他又沒回,她趕忙換了身衣服出門。
“嗯。”
傅初安牽著她往回走,說道,“事情都解決了,不用擔心。”
他按了指紋,推開門,“現(xiàn)在還早,六點再回學(xué)校?!?/p>
沈南霧疑惑道,“解決了?怎么解決的?”
“陳家那老頭沒為難我爸媽和二哥吧?”
“他是不是特別無理?”
她跟機關(guān)槍似的一直輸出問題,傅初安拿出拖鞋給她換上,然后牽著她來到客廳坐下。
花了幾分鐘時間把事情復(fù)述了一遍。
“我哥沒懷疑你?”
沈南霧聽著,心里疑惑,“他這么憨的嗎?都這樣了,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p>
傅初安嘴角噙著笑,“他應(yīng)該是覺得我正人君子,不會對朋友的妹妹下手?!?/p>
“嘖”
沈南霧嫌棄道,“還夸上自已了。”
傅初安嗯了一聲,摟著她,拿過遙控器,“劇追完了?”
“又扯開話題?!?/p>
沈南霧從他懷里退出來,戳了戳他胸膛,質(zhì)問道,“老實交代,是不是故意的!”
“覺得我一直不給你名分,開始另辟蹊徑,迫不及待在我爸媽面前招搖是不是?”
她雙手抱臂,傲嬌道,“還跟那老頭說喜酒請他,我有答應(yīng)嫁給你?”
“想得挺長遠啊你?!?/p>
傅初安靠著沙發(fā),斜睨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小祖宗一直拖著不給名分,我見不得光,總得自已想想辦法?!?/p>
“還有,你不嫁給我,我娶誰?”
他問道,“穿上裙子就不認人了?”
沈南霧盯著他看了一會,玩心起來,想要逗弄逗弄他,認真點頭,“我決定,享受7天無理由退貨的權(quán)益?!?/p>
“畢竟體驗不是很好?!?/p>
傅初安聽出她的潛臺詞,眸光閃了閃,沉默了會,說道,“第一次,不舒服也正常?!?/p>
“新衣服也得磨合磨合,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合適。”
沈南霧口不擇言,“都磨一晚上了!”
傅初安,“……”
他目光看似在盯著電視,卻沒有焦距,更像是在走神。
沈南霧自然不知道,他是在質(zhì)疑自已。
真的不舒服?可是昨晚,他覺得沈南霧應(yīng)該是喜歡的……
沈南霧撇了撇嘴,認真想了會,說道,“要不我跟唐恬要點資源?里邊的人是專業(yè)的,你可以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傅初安,“……”
她余光掃了眼不出聲的人,“喂”了一聲,沒人理會。
她又抬手,用手肘碰了碰傅初安,“干嘛?生氣了?”
她自顧自嘀咕道,“你這人不行,禁不起批評。”
傅初安扭頭看了她一眼,“真不舒服?”
沈南霧瞪他一眼,“受害者會舒服嗎?”
她言辭向來直白露骨,傅初安卻沒想到她能想出這個比喻。
他眸色有些不自然,索性保持沉默。
從小到大,無論是家庭還是學(xué)校亦或是部隊,任何環(huán)境都要求他恪盡守禮,言行舉止都符合道德標準。
他性格也被養(yǎng)得板正沉悶,光明正大討論性愛感覺,他還做不到。
但沈南霧這會,像是非要討論個結(jié)果來。
身邊的人又不說話,沈南霧拿余光瞟他。
“在想什么呢?”
傅初安起身,“我去切點水果。”
“嘖”
沈南霧瞪著他的背影,暗自道,“這人,怎么還開不起玩笑呢?!?/p>
片刻后,她開始在自已身上找原因,嘀咕道,“誰叫你找了個悶騷男,是這樣的,只能自已忍著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