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真是天師的弟子啊,在雷煙炮的勞情陣?yán)?,面對咱們這么多人,還能負(fù)隅頑抗這么久...”
“大伙加把勁!這張玄霄已是強弩之末...”
“在龍虎山的地界把天師弟子的頭割下來...想想就有點小興奮!”
“一個字,給我沖...”
視野所見,這后來者居上的全性妖人,不講武德的圍攻張玄霄。
那層出不窮的手段,不斷挑戰(zhàn)著金光的強度...
原本這群烏合之眾,想要奈何的了張玄霄還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奈何身處十二勞情陣之中,使得張玄霄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抵抗十二勞情陣上...這才給了這群烏合之眾狗叫的機會。
...
這就是...十二勞情陣?
此時此刻,陣中的張玄霄感覺自已的情緒正在被高寧反復(fù)操控。
在他的記憶深處,那段最令他懊悔的記憶片段,正不斷的在他的眼前閃出...
雨夜,全性,屠門...
那一晚,他家庭圓滿的美夢被打碎,讓他重新成了一名無父無母的孤兒。
那一夜,全性惡徒那無差別的血洗,讓他知道,一人世界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安全...
所謂的秩序只是強者對弱者的憐憫,實力,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話語權(quán)。
對于普通人...對于沒有背景的散修...皆是如此
能力者作案,現(xiàn)實世界管不了。
放在異人世界呢?
哪都通還是以一種不作為的姿態(tài)冷處理。
他們宣稱找不到作案的全性妖人...
他們縱容著全性存在。
受害者成了皮球被推來推去,而施暴者卻逍遙法外。
這就是異人世界的秩序,黑不黑,白不白...
倘若他沒有被老天師帶回龍虎山,成了天師弟子...
就算他僥幸活下來,那他的仇恨也無人在意...就像是路邊的垃圾。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在異人這黑不黑,白不白的世界里,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普通人的死活...
也沒有人會為一個普通人翻遍整個異人界,把那幾名藏匿了全性妖人揪出來...
全性二字,成了作惡者的代名詞。
作惡者以全性為擋箭牌,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引以為榮。
...
這溝槽的世界...
張玄霄感覺自已的情緒似乎是被高寧調(diào)動了。
是的。
他對全性的嗔癡都要溢出來了...又怎能不好拿捏呢?
這種憤怒的情緒,讓他行炁不順,就連金光的質(zhì)量都下滑了不少。
...
眼見張玄霄的金光防御有所下滑,一眾全性妖人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
“張玄霄已經(jīng)中招了!”
“這回到我們的主場了!”
“殺了張玄霄!血洗龍虎山!”
聽著耳邊全性之徒層出不窮的聲音,張玄霄身軀微微發(fā)顫...眼前好像又浮現(xiàn)了什么。
他想到了...
想到了那些要留全性一命,改造改造還能造福社會的二逼...
歪門邪道也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正道內(nèi)部都有這么多的二逼...
他們是圣母么?
當(dāng)然不是!
身為高位者,誰會不喜歡全性呢?
異人界的平賬大圣,所有的臟水,污水,所有的剝削,他們都可以丟在全性的身上...
身為正道,他們可以振臂高呼,轉(zhuǎn)移所有矛盾到全性身上:
看!都是全性!
不是因為全性,我們的異人界會無比美好!
聯(lián)想到這里,張玄霄感覺自已心底的嗔癡又上了一步。
這溝槽的世界,難道不需要一場洗禮么?!
太需要了!
....
張玄霄晃了晃腦袋,此刻的他已經(jīng)徹底陷入了嗔癡的情緒之中。
在憤怒之余,他忽而想明白了一點。
他為何要抵御這十二勞情陣對他的影響?
高寧那老禿驢不就是想讓他深陷心魔么?
入魔也好,不入魔也罷,影響在場全性妖人的死么?
是的。
根本不影響!
無非就是放棄理性、放棄冷靜,那又如何呢?
反正這又沒有什么外人,殺光所有全性就好了...
想明白這一點,張玄霄索性放棄護(hù)住心脈的想法,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屠殺。
祖師爺在上,弟子...開殺了!
此刻的張玄霄眼眸微微泛紅,整個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陡然變化。
從一名天師府普普通通的道士,搖身一變,成了一名殺人不眨眼、以惡制惡的屠夫。
獵殺時刻,覺醒了!
死!
全都要死!
一個不留!
如果說剛剛的張玄霄還會顧慮一些龍虎山其他地方的師兄弟...
那么現(xiàn)在心魔攻上靈臺的張玄霄,是徹徹底底的誰都不顧慮了。
都得死...
誰來誰死!
老實講,張玄霄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心魔理應(yīng)該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張玄霄的生活之中...
但平日里牢張本尊壓制他,還有一個絕頂天師壓制...
這就使得他好不容易才能出場一次。
心魔:高寧用十二勞情陣,把我激出來,高寧是這個?。ù竽粗福?/p>
心魔:今天,要是放跑一個全性,那我是這個?。ǖ惯^來的大拇指)
...
“太爺爺,我們還不下去幫忙么?”
此時此刻,不遠(yuǎn)處的樹林之中,陸玲瓏又問了一句自家太爺。
身為“戰(zhàn)地記者”,她感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她們加入戰(zhàn)斗的時候了。
“嗯,到時候了...”
陸瑾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得到陸瑾的應(yīng)允,在場陸家班的一眾小輩,紛紛起身,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斗。
他們剛起身沒兩秒,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又有一種想坐下來的沖動。
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場中,全性眾人還沒有意識到張玄霄的變化。
他們還沉浸在張玄霄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狀態(tài)的喜悅,全然不知,他們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兩天了。
視野所見,一名頭鐵的全性妖人,手持兩把尖刺武器朝著張玄霄刺了過去。
還沒等他刺中,自已則是感覺胸膛一涼...
他低頭一看,一雙被陽五雷包裹的雙手,已經(jīng)插入他的身體。
他再一眼抬頭,雙眸血紅的張玄霄朝著他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下一秒,他胸膛的那兩雙雷手,一左一右向外發(fā)力...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