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喉搖搖頭,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他只知道,這東西多半跟自已的搭檔無關(guān)。
李思桐伸出手,把剛剛放出去的那只寄生魔收回來,放進(jìn)嘴里。
這也是她目前身上剩下的最后一只寄生魔。
能被她煉制出來,符合她使用條件的寄生魔本就不多。
血喉體內(nèi)弄了一個。
青蟲體內(nèi)弄了一個。
阿發(fā)體內(nèi)有一個。
在下一個符合使用條件的寄生魔煉制出來前,她手中僅剩下這一個,得好好保管。
江夏分析:“會不會和我們的敵人有關(guān)?”
李思桐微微搖頭:“不好說,玉城這個地方很特殊,尤其是這兩天,暗世界交匯市場一周年慶典,連國外的同類都吸引來了,有點稀奇古怪的同類不奇怪?!?/p>
楊杰連忙問:“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該不會真是個小孩同類吧?”
“也可能是胎魔,二代魔種之類的,不清楚哪來的,但一定有人帶他,說不定那人現(xiàn)在還在酒店的最上面?!?/p>
李思桐說著望向還縮在沙發(fā)后的血喉:“你一個六次進(jìn)化,堂堂華夏第一殺手,用不著這么害怕吧?”
血喉望向李思桐,沒說話,又看向窗戶外。
他這不是怕,是小心謹(jǐn)慎。
畢竟那個魔童顯然不是沖著麟龍他們來的,是沖著他來的!
——奶奶個腿的,要是自已在全盛時期,面對這種小屁孩魔童,都用不著被嚇的躲在沙發(fā)后面,一拳就能把他干報廢!
這龜孫子,真就是個龜孫子,剛剛差點沒把他魂都給嚇丟了。
由于不確定剛剛那個“魔童”抬起頭到底在看天上的什么東西,李思桐帶著方思敏兩人出去,到酒店的天臺上轉(zhuǎn)了一圈。
很快,她帶著方思敏回來,一無所獲。
沒看到什么東西。
他們做了一種假設(shè)。
假設(shè)剛剛那個魔童是個胎魔,或者二代魔種,那多半有“大人”帶他。
他剛剛抬起頭看著天上,很有可能就是和他的“大人”對視,再收到大人的某種指令后,他依依不舍,甚至有些委屈的離開。
假設(shè)這個魔童是個二代魔種,他有翅膀,會飛,那生他的魔種,應(yīng)該也會飛。
畢竟二代魔種,繼承的就是自已魔種父母的一部分魔化特征。
雖然不清楚這玩意到底是什么,從哪來的,和他們的敵人有沒有關(guān)系,幾人都一致決定換個套房。
換酒店倒是沒必要,好歹他們也是兩個六次進(jìn)化,用不著搞的跟個驚弓之鳥一樣。
他們在的這個位置就挺好的,位處鬧區(qū)位置,對面有豪華小區(qū),下面就是大馬路,算是玉城的中心區(qū)位置。
如果在這兒都能出事,那他們換哪都沒用。
他們把房間的位置往下挪了兩層樓,到六樓,依舊是一個大套房。
雖然他們不覺得在這個位置,敵人敢來合圍他們,但李思桐提議兩班輪流守崗。
畢竟這兩天玉城真的很特殊,恐怕是整個華夏南方、包括西南在內(nèi)最特殊的城市。
首先值班的是江夏和楊杰兩人,帶著血喉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因為白天就已經(jīng)睡了一個大覺,從中午時分就睡到天黑,江夏不算困,或者說根本就不困,精神抖擻。
楊杰說他深刻體會到了黑鳥對江夏制造出的陰影。
剛剛那個魔童還只是從天上突然落下來趴在窗戶上都把他嚇了個跳,更別說江夏還是晚上舒舒服服睡著覺,突然睜開眼,就看到窗外趴著個猙獰詭異的腦袋,還有暴雨跟閃電的加持。
隨便聊了幾句,江夏示意楊杰安靜,別影響到房間里休息的那兩個女生。
現(xiàn)在只要有時間,他們就得充足養(yǎng)好精力,誰都不清楚,下一個安穩(wěn)覺在什么時候。
對于這個魔童,以及剛剛他跟天上的什么東西對視,短時間內(nèi)他們也弄不清楚。
在江夏看來,這個魔童是一個很有孩子天性的魔種,或者說魔物,大概率很有可能就是血喉站在窗口,在天上游玩的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個紅色小人,被吸引過來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安靜刷著手機。
腦海中沒有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去想明天的情況,敵人的動向,和可能會對他們采取的行動。
想太多沒有結(jié)果的事,精力只會被白白內(nèi)耗掉。
他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不管發(fā)生什么,敵人有多強大,他都會和家人,和同伴一起面對,同樣的,他們也會與他一起面對。
他和楊杰兩人守崗到凌晨四點半,一切并無異常,短暫休息了兩三個小時的李思桐和方思敏兩人出來接替他們。
回到房間,江夏和楊杰躺在一張床上,血喉睡在他們床腳。
盡管接下來還要面對很多事,但由于老媽已經(jīng)有下落,江夏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落下,精神和軀體都輕松不少,再加上外面有了兩個女生守崗,很快他就睡著了。
周日,凌晨時間5:36分。
霧,大霧。
從一個小時前開始,一場大霧就悄無聲息潛入玉城,穿過大街小巷,包住高樓廣廈,霧氣與白霜將空氣中的溫度降到雪點,每棟樓房的玻璃上,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寒霜。
5:38。
江夏睜開眼睛。
與他一同睜開眼的,還有睡在床腳的血喉。
江夏目光看向房間門口,又看向房間的落地窗。
睡夢中的他之所以突然醒,是很明顯聽到了一道沉悶的撞擊聲,聲音不是他們這層樓,像是樓上傳下來的。
耳邊,是楊杰不算太響的鼾聲,他還在睡。
江夏瞟了眼血喉。
血喉也醒了,站直身子一臉警惕,很明顯,他也聽到那道撞擊聲了。
他和血喉兩人的目光聚焦在露出一條兩指寬的窗簾縫隙上。
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
突然!
一只冒著紅光的眼睛出現(xiàn)在這兩指寬的窗簾縫隙中,注視著里面的一切。
江夏眼眸一緊,翻身從床上起來,尾巴剛要射出去,那只紅色的眼睛突然一閃消失。
咔!
房間的門打開,李思桐探進(jìn)來半個腦袋。
楊杰被這動靜吵醒,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看到江夏血喉兩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窗戶方向,李思桐也一樣,他甩甩腦袋,同樣凝神望向窗口。
一秒鐘后,嘭的一聲!
像是有什么重物撞擊在窗戶上,那只消失的猩紅眼睛再次出現(xiàn)在兩指寬的窗簾縫隙中。
李思桐背后倏地射出一條觸手,一把打開窗簾。
被霧氣包裹的外面,和幾個小時前一樣,那個背后長著翅膀的飛行魔童趴在窗戶上。
窗戶上都是白色的寒霜,經(jīng)他手觸碰的地方,寒霜解開,化作透明的水珠順著窗戶玻璃往下流。
外面的一幕,給他們的感覺怪異極了。
魔童還是之前那個魔童。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嘴里吊著的東西,不再是一只大型老鼠,而是一個還在滴落著鮮血的腦袋,不叼在他胸口的沙蟲嘴上,就叼在他腦袋的那張嘴上。
尖牙利齒,咬在這個腦袋口中伸出的舌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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