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欣出現(xiàn)在這兒,完全在江夏的意料之外。
楊杰也覺得不可思議,揉了揉眼睛,確定是那個女人后,不免驚愕道:“是她!這也太巧了吧,雙胞胎姐妹?”
江夏喃喃著,心中揣測:“她會出現(xiàn)在這兒,是不是代表血巢跟血衛(wèi)有關系?!?/p>
昨天晚上入睡前,江夏一個人在心中,把事情梳理出一個脈絡,做出了猜想。
首先,燎原跟血巢都跟王國有關系。
他們跟王國之間的關系暫且不清楚,但“燎原”和“血巢”本身的成員,應該不全都是王國成員。
道理很簡單,燎原的白猿就是個例子。
如果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算是王國核心成員,那不可能愚蠢到那種地步。
就目前江夏對王國的了解,只要是王國核心成員,都不簡單,都不是蠢貨。
何況,昨晚在殺白猿之前,他求饒了!
求饒代表什么?
怕死,懦弱!
他給燎原丟臉了,如果他是王國的人,那就是給王國丟臉了。
王國的成員,絕不可能出現(xiàn)求饒認慫的情況!
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不論實力高低,都有屬于“王國”的氣節(jié)!
由此可以肯定,白猿這個燎原的核心成員,跟王國八竿子打不上!
由此可見,王國是躲藏在燎原跟血巢背后,他們跟這兩個勢力只是有關系,但并不是這兩個勢力,就是王國的人!
估計也只有頭領級別,才會跟王國接觸。
王國內(nèi)部形勢很亂,處于爭王狀態(tài),燎原跟血巢又是對頭。
那可以理解為,在這兩個勢力背后,是兩股王國不同的派系在給他們做靠山,在支持他們。
表面上看,是血巢跟燎原的斗爭,實際上,這其中牽扯到王國內(nèi)部的斗爭。
再者,象衛(wèi)是老爸曾經(jīng)的手下。
也就是說,老爸是王國的人,而且,地位凌駕于王國四衛(wèi)之上。
老爸人不在省城,但他能掌握省城的一舉一動,說明省城有他安插的手下跟勢力,而且肯定不是一個兩個。
由此可做假設,燎原跟血巢這兩個魔種組織,其中一個跟老爸這個王國成員可能走的很近,或者說是一派的。
燎原是不可能的,如果燎原跟老爸走的近,他們不可能接二連三搞出一堆事情,昨晚老爸也不會讓自已去殺白猿立威。
剩下的就只有血巢了。
可現(xiàn)在陳雨欣出現(xiàn)了,又打破了這個可能性。
她是血衛(wèi)的人,而血衛(wèi)是拼了命都要死保白鴉的,老爸又偏要白鴉的命,兩者之間的關系是沖突的。
陳雨欣出現(xiàn)在這兒,穿著工作人員的衣服,她又是跟血衛(wèi)綁定在一塊的,那血巢的存在性質(zhì),應該更偏向血衛(wèi),白鴉那邊。
江夏覺得腦子有點亂。
想弄清楚答案,也只有進入血巢的情報點,從陳雨欣身上了解,她是怎么到省城的。
李思桐淡淡道:“你就把這里當做星河市,把這個咖啡廳當做新世界就行,就跟以前一樣進去跟她聊聊,我們在外邊等你?!?/p>
又怕出什么變故,李思桐又讓楊杰跟著一起去。
“我要是進去,有危險的就是對方了?!睏罱苣抗馊缇?,眼神極度自信。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好?!?/p>
江夏了解陳雨欣,如果有外人在場,很多話她是不愿意說的。
咖啡廳的名字跟星河市的“新世界”有異曲同工之妙,叫“新未來”,一看名字就是跟風取的,要么就是同一個人取的。
咖啡廳里,女人穿著一套淺灰色的短袖工作服,胸口上系著一條黑色圍裙,正和一個女員工在前臺談事。
江夏剛進來,很多人的目光就聚焦在他身上。
咖啡廳的裝修風格和星河市的“新世界”差不多,空間面積卻要比“新世界”大不少,光一樓,就能容納下“新世界”兩倍的客人。
幾十個客人,其中有戴著口罩蒙著臉的,一半以上都是外地來的。
這間咖啡廳的性質(zhì)和“新世界”一樣,也不僅僅只是可以交易情報這么簡單,在這里還能交換其他許多東西,以物換物,類似于明面上的魔種黑市。
一個長發(fā)女員工迎上來,聲音清甜:“這位先生,請問幾位?”
江夏的目光就看著在柜臺后的陳雨欣。
很奇怪,自已進來后,這女的只是輕輕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若無其事的低下頭繼續(xù)做事。
就好像,不怎么認識!
而且她身上的同類氣息,也不是四次進化,而是五次進化。
奇怪……
難道不是陳雨欣?
可明明跟陳雨欣長的一模一樣。
一樣的身材,一樣的發(fā)型,就連身上的氣質(zhì)都相差無異。
總不該像楊杰說的那樣,是陳雨欣的雙胞胎姐妹吧?
還是說,有什么事,不能相認?擔心關系被發(fā)現(xiàn)?
也不至于啊,自已跟她關系交好,王國的人早知道了!
不,不單單是王國的人,整個星河市的同類都知道,壓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江夏看向站在自已身前的女員工,眼神示向這個跟陳雨欣一模一樣的短發(fā)女人,客氣問:“請問她是誰?”
“她姓楊,是我們的店長。”
“姓楊?”江夏嘟囔著:“她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女員工客氣回應。
“奇怪……”
江夏心中泛著嘀咕。
太奇怪了。
也沒聽陳雨欣和自已說過,她有孿生姐妹啊?
她不是獨生女嗎?
還是說,是她老爸年輕時候在外面做的孽?
姓楊,身上是五次進化的同類氣息,是“新未來”的店長,工作很久了,那確實不符合陳雨欣。
但這個長相真的……
“有空位置嗎?我在等一位朋友,先一個人坐會兒?!?/p>
江夏暫時沒步入“交易情報”的正題,他要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好的先生,您這邊請?!迸畣T工走在前面,要把江夏往二樓帶。
“我看這還有空位,要不我在一樓吧?!?/p>
“是這樣的先生,像您這樣的貴賓,一般我們都是安排到二樓的?!?/p>
女員工十分客氣,給足尊敬:“當然,您要是想在一樓也可以?!?/p>
江夏心中喃喃著:“貴賓?”
是因為自已身上五次進化的同類氣息?
江夏還是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他又喊住女員工。
想著與其坐以待斃慢慢觀察,不如主動出擊:“我來這兒的事很重要,能不能讓你們那位楊店長親自來跟我談?”
“好的先生,您先坐,我去跟店長說,像您這樣的貴賓,也確實應該由店長親自接待?!?/p>
江夏給陳雨欣發(fā)了條消息,沒人回。
目光看出去,一番尋找后,看到李思桐他們?nèi)说纳碛耙呀?jīng)進入公園,坐在長椅上。
楊杰獨自一個人坐在一邊,李思桐則是坐在方思敏腿上。
江夏瞇起眼眸細細看了看。
聾子調(diào)鋼琴——這情調(diào)不對??!
不過他記得李思桐和他說過,她的取向是正常的,不是雙向取向,對女人一點意思沒有。
只是有時候逗一本正經(jīng)冷著臉的方思敏,感覺很好玩。
那邊,李思桐從方思敏身上下來。
這邊,跟陳雨欣長的一模一樣的楊店長也來了。
“您好先生!”
江夏抬起頭。
奶奶的。
這可不單單是長得像,連聲音都沒有絲毫出入。
“您好陳店長,請坐?!?/p>
“陳?”女人微微搖頭,淡淡一笑道:“先生您可能弄錯了,我姓楊?!?/p>
“口誤,口誤,抱歉。”
江夏心想難道還真是跟陳雨欣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其實想試出來她到底是不是陳雨欣辦法很簡單,直接當場問她一聲——您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開關有反應, 那就是陳雨欣,沒反應,那就不是。
可要是這人真不是陳雨欣,那就不能冒犯了。
“您有什么事嗎?或者說,什么需求?”
越聽這聲音,江夏越覺得這娘們就是陳雨欣。
他一只手在桌下,給陳雨欣撥通電話,表情客氣道:“有點事想找你們打聽,或者說,咨詢?!?/p>
“什么事?”
電話沒人接。
也不聽見女人身上有手機響聲,就連震動聲也不曾有。
江夏依舊沒放棄測試的想法。
如果這女的只是跟陳雨欣勝似,那倒沒什么。
但這長相完全一樣,身上氣質(zhì)也絲毫不差,就連聲音也沒有一點出入。
必須得弄清楚才行!
不是就不是,是就是,不能模模糊糊交談,之后傻乎乎一頭霧水離開。
“是這樣的,這里是禁止狩獵區(qū)對吧?”
“是的?!?/p>
“我看中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很吸引我,她很成熟,很漂亮,最吸引我的,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香味……她就在這附近,我感覺我可能會控制不住找個沒人的地方狠狠對她動口,聆聽她的慘叫,她叫的越大聲,越慘,反抗越激烈,我下口就越狠,毫不留情!假設,在動口的時候,我控制著我自已不去害死她,那算不算破壞禁止狩獵的規(guī)矩?”
剛開始說這個的時候,江夏稍微有些后悔。
心想這娘們要不是陳雨欣,自已這么說傳出去,豈不是把自已給搞成一個心理有問題的變態(tài)了?
但好在,一切多慮了。
說到一半,尤其是說到狠狠動口,聆聽女人的慘叫那會兒,對面坐著的女人明顯眼神閃爍著激動。
小娘們,還跟我裝是吧?
江夏心中由衷感嘆,掌握魔性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算!”女人道。
江夏微微點頭,注視著女人漸漸平靜下來的眼神:“那要是這個女人是你呢?”
這話的效果,不亞于在女人的腦袋里扔進去一枚炸彈,轟一聲炸響的同時,她的眼神也跟著快速閃爍,嬌軀也跟著輕顫。
開關,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