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將明朗安排到了圍獵場去養(yǎng)白鷴鳥,不知道現(xiàn)在進展如何了。”
過年的這段時間,梁崇月都清閑下來了,斐禾從始至終都是天大地大,陛下最大的。
陛下說要走,他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是陛下為先。
“那屬下這就去備馬?!?/p>
斐禾轉(zhuǎn)身欲走,被梁崇月出聲叫住。
“不必麻煩了,就騎我們倆騎來的那兩匹戰(zhàn)馬就夠了?!?/p>
梁崇月將自已剛寫好的東西拿給斐禾看。
“你看看這個,這是那男人親口說的,你覺得能有幾成可信?”
斐禾接過陛下遞來的紙看了一眼,眼神危險的瞇起。
沒一會兒,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韓啟還能有這樣的能耐,是屬下從前小瞧他了?!?/p>
梁崇月知道韓啟骨子里真正的人是誰,對此沒有斐禾這樣的想法。
“每一個能通過青玉閣訓(xùn)練的暗衛(wèi)都不簡單,更何況,他還是你帶出來的。”
想到這,梁崇月就想到了秦小四。
剛才面板打開的時候,她光顧著看明朗了。
不知道秦小四跟著明朗在忙活什么。
“是屬下看管不力,屬下回去便檢討自已?!?/p>
梁崇月笑著白了斐禾一眼。
“行啊,那等朕年后開工的那天,朕要見到你的檢討書。”
“屬下遵命?!?/p>
此時的京郊圍獵場,明朗躺在躺椅上曬著冬日里難得一見的暖陽。
說來也奇怪,剛才還刮大風(fēng),現(xiàn)在就艷陽高照了。
都給明朗曬困了。
小貓?zhí)稍诿骼蕬牙?,小狗躺在明朗的腳邊。
明朗翻了個身,將小貓也換了個位置后,繼續(xù)睡了。
直到秦小四喂完了一批白鷴鳥,來向她匯報情況,明朗才從躺椅上下來。
“殿下,這些白鷴鳥的羽翼都有受傷,屬下已經(jīng)給它們都上過藥了?!?/p>
明朗點了點頭,抱著小貓去圈給白鷴鳥住的地方轉(zhuǎn)悠了一圈。
“這一片地方會不會有些小了,拿這些鳥當(dāng)雞養(yǎng)嗎?”
明朗這一圈繞完,有些疑惑的看向圍獵場里養(yǎng)殖野獸的圉人。
“回殿下的話,鳥兒愛飛翔是它們的天性,只是現(xiàn)在它們的羽翼上都有傷口,地方太大,它們飛起來的時候會扯到傷口,羽翼折斷的話,再長出來就要更多的時間了?!?/p>
圍獵場這么大,想要給這些長得像在世鳳凰一樣的鳥兒多一點生活的空間也不是不行。
到底是出于對這些鳥兒的保護,明朗就沒有再問了。
“這些鳥兒還要養(yǎng)多久?我瞧著它們身上的傷口不是都那么嚴(yán)重的?!?/p>
圉人沉默了一瞬,老實回答道:
“奴才們沒養(yǎng)過這樣的貴物,不知它的習(xí)性,也不知它們的恢復(fù)能力,所以這些鳥兒何時能養(yǎng)好,奴才也不清楚?!?/p>
明朗的目光落到了剛才被小貓騎著去天上轉(zhuǎn)悠了一圈的那只鳥身上。
小貓還算有眼光,那只鳥只有頭上掉了一塊肉,其他地方基本上沒有什么傷口。
陪著飛了一圈之后,現(xiàn)在小貓一靠近,它還會自已主動迎上來。
小貓就從她腰間掏出點吃的丟給那只鳥。
明朗看著這只長得像畫里鳳凰一樣的鳥,主動到她跟前來乞食吃。
莫名有種心酸。
梁崇月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明朗在撫摸一只白鷴鳥漂亮的羽翼。
明朗的小貓在給白鷴鳥喂東西吃。
這一幕怎么看怎么怪異。
梁崇月卻不覺得,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身邊全都是這樣的通人性的小寵物。
包括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順拐著跑到梁崇月面前的系統(tǒng)。
“宿主,我餓了,給點錢我買點好吃的?!?/p>
梁崇月拿真心話的時候看過系統(tǒng)的賬戶余額。
按理來說,就是今天把系統(tǒng)吃成巨人觀,也是夠的。
梁崇月沒有回應(yīng),只是低頭看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眼神飄忽不定,才一會兒就飄到了明朗手下的那只白鷴鳥身上去。
“你拿著我的錢去救這幾只鳥?”
在人前,梁崇月和系統(tǒng)交談就只能用心聲。
系統(tǒng)沉默了一瞬后,抬頭回給梁崇月一個極其真摯的笑容。
梁崇月都看無語了。
“這些鳥的救命藥能值幾個錢?你借花錢佛啊你小子?”
系統(tǒng)被宿主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默默把腦袋轉(zhuǎn)了過去。
“不許出手救治?!?/p>
系統(tǒng)沒有想到宿主這樣就生氣了。
連忙拿沾了地上草的腦袋蹭了蹭宿主的手。
“哎呀宿主別生氣啦嘛,那人家用自已的小錢錢就好啦?!?/p>
梁崇月被系統(tǒng)這副樣子給惡心到了。
一把掌將系統(tǒng)的腦袋推得遠(yuǎn)了一點。
“把你頭上的草蹭干凈了再來找朕?!?/p>
系統(tǒng)聞言,立刻在腦袋上扒拉了起來。
梁崇月朝著明朗那邊走了過去。
明朗早就聽到了母皇這邊的動靜。
“兒臣給母皇請安?!?/p>
梁崇月將明朗拉了起來,剛想朝著明朗剛才摸過的白鷴鳥伸手。
試試看這鳥的毛發(fā)怎么樣。
剛才還十分乖順的鳥兒頭一甩,直接走了。
獨留梁崇月的手懸空在半空。
圉人們急忙轉(zhuǎn)移眼神,都不敢抬頭朝著這里看上一眼。
“這鳥兒還挺記仇的。”
梁崇月還記得她一把抓住白鷴鳥幼崽的脖子,在橫幅完全展開之前,將橫幅拿走的事情。
既然那男人說的是實話,白鷴鳥是極其護崽的鳥類。
記仇也是應(yīng)該的。
“罷了,這些鳥兒都怎么樣了?”
梁崇月拍了兩下手,將手上看不到的臟東西都打了下去。
“回母皇的話,這些大鳥的身上雖然有傷,但食欲尚可,都上過藥了,應(yīng)該問題不大,就是那只小的雛鳥瞧著沒什么活力。”
梁崇月知道明朗說的雛鳥是那只被上了顏色的鳥兒,可能是顏料的原因。
“將那只鳥抱來朕瞧瞧?!?/p>
梁崇月環(huán)視四周沒看到了那只鳥,便以為是在鳥圈的小屋子里。
圉人們聞言,立馬就派人進到了鳥圈。
卻不像梁崇月想的那樣是去的里面的小屋。
而是靠近了那幾只大的白鷴鳥,費力從一群大鳥中,將那只染了色的白鷴鳥帶了出來。
在這期間,鳥圈里大的白鷴鳥全都圍了上去,想要將小白鷴鳥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