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工憋著一口氣,不爭饅頭爭口氣,他們院長一定會讓礦場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悔到腸子鐵青。
所以,房工也沒有胡亂做主,就跟著他們院長的腳步走。
第二日一早,林見椿一行人去了營地后方。
林見椿讓白溪將切割機拿出來,就遇到了新難題。
后營后方?jīng)]通電。
沒有電,切割機就用不了。
如果將廢舊機器拉到營地去,又不方便,接下來要操作自磨機也沒少用到電。
房工提議:“要不然從營地那拉根電線?”
白溪:“我們沒有那么長的電線,小方同志從營地里借到的電線就一百米長?!?/p>
房工為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自已發(fā)電吧?”
林見椿眼睛一亮,“讓我想想自已發(fā)電怎么弄?”
這兩天住在礦場的家屬院,為了保證現(xiàn)場的供電,家屬院每天都是定點供電幾個小時。
她特意跟家屬們打聽了,聽說自從開采新礦后,現(xiàn)場用電也緊張,一個月總要斷電幾天,這就是礦工們的休息日。
所以礦場那邊也靠不住,他們只能自力更生。
她記得礦場現(xiàn)場的粉碎機用水量不小,這附近一定有水源。
她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果然看到了一個水庫。
林見椿當即決定決定在這兒弄一個小型的水電站。
她讓房工拆了一個廢機器,拆出發(fā)動機。
她將發(fā)動機改裝后,又加了一個簡易的水輪機,利用水流驅(qū)動水流急轉(zhuǎn)動,相互作用產(chǎn)生電能。
當切割機響起悅耳的滋滋聲的時候,全場歡呼!
“干活吧!”
林見椿和房工一人拿著一個切割機開始干活。
所有人接力著將球磨機的滾筒卸了下來,林見椿用最原始的捶打?qū)L筒的殼子敲平。
她打算用三個球磨機的滾筒做橢圓形的自磨機的滾筒。
也不知道小方怎么跟駐扎營地的領導溝通,領導直接拉著戰(zhàn)士們來幫忙捶打殼子。
那整齊劃一的捶打聲讓林見椿的心漲漲的,只用了兩天的時間,殼子就捶打好了。
林見椿用鉚釘法將滾筒組裝了起來,她邊上手邊教,等研究員們學會了,還讓他們上手試一試。
等所有都準備妥當,林見椿一行人就去拉現(xiàn)場拉礦石。
磁鐵礦很好辨認,只需用磁鐵法試一試就能檢驗出這一塊礦石里是否含有磁鐵礦。
只是,一行人到達現(xiàn)場后,詢問現(xiàn)場的技術(shù)員有沒有磁鐵礦石被運送上來?
“沒有,沒有!磁鐵礦那么稀少,你以為跟吃饅頭一樣簡單呢?!?/p>
明明,這些技術(shù)員都沒有磁鐵測試,就將所有的礦石一股腦兒地丟進了球磨機。
房工剛想上前理論, 就聽到球磨機咔嚓咔嚓地一聲巨響后停住了。
“又停電了嗎?”
“沒停電,沒瞧見礦車的還在傳送上來嗎?”
“也是,那應該又出故障了?!奔夹g(shù)員們拍了拍球磨機,將電源重新啟動,那球磨機又是咔嚓咔嚓幾下就停止了。
技術(shù)員們忙著檢查球磨機到底哪兒出了故障,一車一車的礦石被送上來,就被卸在一旁。
“這些礦石,我們能用了吧?”
技術(shù)員們沒空搭理林見椿一行人,俞工不在,機器出故障就意味著要停工。
林見椿一行人人手一塊磁鐵,將含有磁鐵礦的礦石分揀到一邊。
樓場長聞訊趕來,盯著技術(shù)員們修理了半天都沒有將機器修理好,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們跟著俞工那么多年,連機器都修理不來,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飯的。就是偷師吧,看了那么多年也該學會了……”
樓場長看著礙事的林見椿一行人,剛想趕人,但看到房工面色不善地盯著他,他悻悻地閉了嘴,繼續(xù)罵技術(shù)員。
房工冷哼一聲:“窩里橫的窩囊廢?!?/p>
房工一行人借采購車來礦場,樓場長那時候正在醫(yī)院里。他原本不想答應的,但是聽醫(yī)院的醫(yī)生們說,這個房工是本地人,在本地威望極盛,要不然他也不能將讓采購車拉他們來礦場。
只是樓場長沒想到,房工是來找林工的。
也是,他們不給林工提供便利,林工多半去告狀了,所以上頭的領導才派了個本地人來給林工撐腰。
看來是他低估了領導們對林工的重視程度。
但是人他已經(jīng)得罪了,現(xiàn)在再去討好也晚了,索性就裝作看不到,各自相安無事吧。
攢夠了一次碾壓的礦石,林見椿和范工就先回了營地基地,留了其他人繼續(xù)挑磁鐵礦石,而小方和小李幫忙運送礦石,后來,有空的戰(zhàn)士們也加入到了運送礦石的隊伍中。
樓場長從醫(yī)院里回來就看到這場面,他來礦場那么多年,營地的戰(zhàn)士們平常只負責巡邏和排查可疑人物,很少下場來干活。
這回,為什么會幫林工?難道林工的親戚是軍部的?
樓場長來不及想旁的事情,因為他還是沒能將俞工請回來。
生產(chǎn)主任:“場長,俞工為什么還不回來?林工他們都被咱們趕到營地后面,昨晚算是完成了對俞工的允諾了啊?!?/p>
“他不知道在醫(yī)院里得罪了誰,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現(xiàn)在要求醫(yī)院把兇手給找到,要不然就不出院。”
樓場長提起這個臉都黑了,“他那張破嘴誰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人,他不肯出院就是想要讓我給醫(yī)院和警察同志施壓。我又不是開了天眼,能知道他跟誰結(jié)了怨?!?/p>
“俞工這人未免也太不顧全大局了?!?/p>
樓場長這幾天好賴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甚至留在醫(yī)院里端茶倒尿,俞工仍然端著架子不肯回來修理機器。
“他真當以為這個機器沒了他就不行了,我記得球磨機是北市第三研究所的一個工程師造的,我打電話給他們研究所,讓他們派人下來修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