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椿最后是哭著求陸懸舟別伺候了,才罷了休。
誰想啊,翻了個身竟然做夢了。
夢里的陸懸舟衣不蔽體,殷勤地丟給她一筐的小手帕,口口聲聲要來伺候她。
作孽啊,她雖然是個大饞丫頭,但是真不用吃那么好。
她怕以后由奢入儉,難啊。留條小命,慢慢吃好料不行嗎?
然后,林見椿理所當(dāng)然地睡晚了。
陸母看著房門緊鎖,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等中午陸懸舟從機械廠交車回來,才將林見椿喊起來吃午飯。
林見椿一吃完飯,陸懸舟在陸母的指點下,殷勤地給林見椿按摩。
按著, 按著,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亂了,衣衫也退了大半。
“媳婦兒——”
陸懸舟滾燙的呼吸噴在林見椿的耳邊,酥麻的感覺被無限放大。
陸懸舟的手蠢蠢欲動,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了,陸母:“兒媳婦啊,胡院長他們來找你了。趕緊收拾收拾,穿好衣服出來?!焙蟀刖湓捠菈旱土寺曇魪拈T縫里傳出來的。
林見椿一個死魚挺身從床上彈了起來,幸虧她剛剛經(jīng)受住了誘惑,沒讓陸懸舟把衣服脫了,要不然就要讓胡院長他們久等了。
林見椿收拾妥當(dāng),兇兇地警告陸懸舟:“我先出去,你晚一點兒再出來!”
陸懸舟好脾氣地應(yīng)了,他又不是沒名分的野男人,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在外人面前刷存在感。
陸懸舟翻窗出去,徒手攀著后院高高的院墻翻了出去,到了隔壁的巷子。
此時,林見椿正將人胡院長幾人迎進門。
“小林啊,我們是不是來得不巧了,打擾你睡午覺了?”
林見椿看著胡院長和幾個院長笑得格外熱情,總覺得這笑容里面有點東西,也不知道是她腦子臟了,還是胡院長他們只是單純地問候她。
她忙收斂了胡思亂想,笑著回道:“沒呢,CT機項目結(jié)束這不就偷個懶?!?/p>
請胡院長圍著四方餐桌落座,陸母趕緊折回屋里的柜子里去翻新搪瓷杯。 她男人在世時因為常常立功,每次都獎勵搪瓷杯,他男人又是個摳門的,每回都將搪瓷杯攢著帶回家。
以前,搪瓷杯是個稀罕物,有人想要跟她買,她都沒舍得賣。這是她男人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贏回來的獎品,她想留著給兒子們,一家分幾個也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父親是用生命在養(yǎng)他們……
陸母將仔細(xì)地將搪瓷杯都洗干凈了才放到餐桌上,“家里小,也沒有準(zhǔn)備什么能招待的,大家就喝杯茶解解乏?!?/p>
“是我們沒打招呼就來了,您別嫌棄我們就好?!?/p>
幾人客套了幾句,陸母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出門了,將家里留給林見椿他們。
林見椿給六個院長倒茶,“上次在醫(yī)院,胡院長急著去找領(lǐng)導(dǎo),我忘了跟你們說,李工請我加入他們項目,這個可以去嗎?”
“李工?是那個上次跟我握手的李工嗎?”
“嗯,就是他。”
胡院長拍板:“去!必須去!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我們會守著你的檔案,你放開手腳干!至于你的工資,財務(wù)部會跟李工他們項目對接的。”
“那我就去啦?!?/p>
“盡管去!我們給你兜著底呢。”
“那個,改天有機會能不能讓我們再跟李工握個手?我上次跟李工握的手就只留了兩天就有手術(shù),我忍痛給消毒了?!?/p>
其他院長也紛紛附和,說著自已的那只手,有被孫子尿了一手的,也有飯湯撒了一手的,還有鋼筆漏水……最高記錄只有三天。
林見椿沒敢說,她還拜了李工為師,她懷疑以院長們對李工的癡迷程度,知道后會大聲斥責(zé)她不配!
算了算了,以后跟著李工干出點成果再來說也不晚。
“有機會,我?guī)Ю罟じ銈円黄鸪燥?。?/p>
胡院長幾人擺擺手,“吃飯也太為難你了,我們知道你沒這個能力能請得動李工,有機會握個手就行?!?/p>
幾人說完才說起了正事。
“領(lǐng)導(dǎo)跟上級申請量產(chǎn)已經(jīng)通過,現(xiàn)在正在考慮是借哪個廠子生產(chǎn),還是成立一個醫(yī)療器械廠。聽領(lǐng)導(dǎo)的意思,應(yīng)該是趨向于成立醫(yī)療器械廠,廠子不會太大主要偏科研這個方向。
我們也跟領(lǐng)導(dǎo)提了工作名額的事兒,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了一份今年還有工作名額的單位讓你自已挑。 ”
胡院長拿出了兩張紙給林見椿, “我們幾個研究過了,還能安插名額的基本都是后勤部的工作,后勤部適合年紀(jì)大一點,年輕人的話還是要試試有點兒挑戰(zhàn)的單位。”
胡院長點了點第一個,“你們街道的辦事處有一個空位置。我知道你娘家還有一兄一妹,我們額外幫你要了一個醫(yī)療器械廠的名額,至于適合干什么到時候新領(lǐng)導(dǎo)會安排,但是看在你的面上,不會是太差的工作?!?/p>
林見椿驚喜地感激連連,“胡院長,這太讓我意外了,謝謝你們幫我爭取了那么多?!?/p>
“這就叫那么多了?”
胡院長六人對視一眼:“小林同志這個家還是小了一點,我們六個老家伙來了都擠不下。林工,什么時候搬新家呢?”
林見椿一臉懵,心里大概有了猜測。
胡院長將拿出了房契,“喏!答應(yīng)你的,你的四合院?!?/p>
蘇院長忍不住揭短,“那哪算什么正經(jīng)的四合院,就是一處小院子,帶上院子也就一百多一點平方, 但是勝在獨門獨戶?!?/p>
“這是給我的?真的給我的嗎?”
“你看戶主上面還寫著你的名字呢,改天搬家的時候可要請我們喝酒呢?!?/p>
林見椿沒忍住捧著房契看了一遍又一遍。
正巧這時,陸懸舟從外推門進來,手里還拎著不少點心,就連汽水都買了好幾瓶。
林見椿微微瞪大了眼,她不明白陸懸舟怎么從外面進來,還拿了那么多東西。
陸懸舟將汽水瓶擺在桌子上,招呼著院長們先喝著,又去廚房拿了盤子將點心裝上, 就連瓜子花生都有。
胡院長看著陸懸舟忙進忙出,竟然半點兒都不用林見椿沾手,一看就是做慣了活的,也是看得稀奇。
因為一些任務(wù),他與陸懸舟有一點交集,行事果斷強勢,面冷心冷,極難說話。
每一次合作,他都會被氣個半死,沒少在心里蛐蛐陸懸舟:大概是暗隊做久了,情感壓抑,也不知道那個女同志倒霉會嫁給他。
胡院長斂了心神,客套道:“小陸啊,你太客氣了,我們就是來串串門,不用買那么多東西的?!?/p>
陸懸舟比胡院長還客氣:“我媳婦受胡院長你們照顧太多,要不是太倉促,我恨不得將家里搬空了招待你們幾位?!?/p>
胡院長原本打算稍坐一坐就走的,但是因為居家的陸隊真的太新奇了,就突然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