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
喬沁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白景成和易寒朝著她快步走了過來。
易寒奔到了喬沁身邊,“阿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事?!眴糖叩?。
“小事?”易寒皺眉,視線落在了喬沁臉上那明顯的瘀紅上,“你被打了?”
“誰打的?”白景成森冷的聲音亦隨之響起。
周圍的人,之前還在將信將疑,這位喬沁真的是大名鼎鼎的白爺?shù)呐笥褑幔?/p>
這會兒看到白景成一副動怒樣子環(huán)視著周圍的人,頓時不再有所懷疑了。
都說白爺不近女色,為人淡漠,可是現(xiàn)在,卻明顯為了一個女人在動怒,不是女朋友又是什么。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看向打了喬沁那一巴掌的封晴晴。
白景成看向著封晴晴,“你打的?”
“是我打得又怎么樣!她自已莫名其妙地抓住我哥,我打她一巴掌,也不過是給她一個教訓(xùn)罷了?!狈馇缜缯裾裼性~道。
“好,既然是你打的,那么就10倍來還!”白景成說著,抬起手就要朝著封晴晴的臉上打去。
“住手!”隨著這一喊聲,有人攔住了白景成的手。
只是喊的人是封禮言,但是攔住白景成的人卻是喬沁。
白景成看著喬沁,“她打你,所以她該打?!?/p>
“是啊,阿姐,你這一巴掌,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币缀y得和白景成意見一致。
若是白景成不動手的話,他也會動手。
封禮言把封晴晴拉到了自已身后,正面對著白景成和易寒,“若是你們真的要動手,那么我奉陪,封家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的。”
白景成和易寒看著封禮言那張和喬澈一樣的臉龐,一時之間,倒是不好真的動手。
畢竟,這人到底是不是喬澈,目前可還沒確定呢!
喬沁走上前,對著封禮言道,“你堂妹的這一巴掌,我可以算了,不過我希望封先生可以給我一個獨處的時間,我有些話,想要和封先生談?wù)??!?/p>
封禮言眼中閃過疑惑,“喬小姐以前認識我?”
“不知道?!眴糖叩?。
因為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哥哥。
封禮言眼中的疑惑更深,她不是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不知道。
而眼下的情況,不宜把事情鬧大。
只是單獨聊幾句,就把這事兒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無疑是劃算的。
“好?!狈舛Y言應(yīng)道。
“那么就請封先生陪我去旁邊小陽臺那邊聊吧,那邊安靜些?!眴糖叩?。
封禮言頷首,封晴晴卻抓著他的手道,“禮言哥,你真的要和她去單獨聊?”
“我只是去聊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不會有事的。”封禮言柔聲道。
看著封禮言溫柔對待封晴晴的這一幕,喬沁的眼眶又忍不住地微紅了起來。
以前她年少時侯闖禍了,哥哥也總是溫柔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哥哥幫你頂著。”
安撫好了封晴晴,封禮言對著喬沁道,“好了,走吧,喬小姐。”
喬沁努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不讓眼淚涌出來,和封禮言一前一后地朝著小陽臺的方向走去。
封晴晴瞪著喬沁的背影,隨即皺眉又看向著白景成,“那女人不是白爺你女朋友嗎?你就這樣放任她勾引別的男人?我倒是沒想到,白爺如此大度?!?/p>
白景成淡淡地瞥著封晴晴,“你該慶幸,剛才沁沁攔住了我,否則就算你背后是封家,這一巴掌,我也一定會為她討回來?!?/p>
封晴晴氣竭,那個叫喬沁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還有那個喚喬沁“阿姐”的男人,莫名地讓她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瞧見過似的。
————
喬沁和封禮言來到了小陽臺這里。
這里僻靜,沒什么人,月光灑落在陽臺上,夜色幽幽,倒是和宴會廳里的觥籌交錯形成著鮮明的對比。
“好了,喬小姐,你想要聊什么,不妨直說?!狈舛Y言的聲音響起在她身后。
喬沁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著封禮言。
和在宴會廳的燈光下看他不通,此刻,月光柔和地灑落在他的臉龐上,堅毅而冰冷,看著她的目光,也只是疏離的淡漠而已。
和她記憶中的溫柔,截然不通。
“你不認識我嗎?”喬沁問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不想錯過對方臉上任何的反應(yīng)。
封禮言神色平靜,“怎么,我該認識你嗎?”
喬沁垂落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因為封先生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所以我才有此一問。聽說封先生是三年前回到封家的,那么在沒回到封家前,封先生是讓什么的呢?”
“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沒必要和喬小姐說吧?!狈舛Y言道。
“剛才看到封先生那么維護封小姐,看來兩位的兄妹感情很好,封先生還有其他妹妹嗎?”喬沁繼續(xù)問道。
“沒有?!狈舛Y言沒有遲疑地回道,“我的妹妹,只有晴晴一個?!?/p>
喬沁鼻子驟然一酸,只覺得一股熱流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像是要涌出來似的。
哥哥也說過這樣的話,他說,“我的妹妹,只有沁沁一個?!?/p>
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哥哥嗎?
“你怎么了?”封禮言似是察覺到了喬沁的異樣。
“我……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已的哥哥?!眴糖叱榱顺楸亲樱拔腋绺缈偸呛鼙Wo我,如果有人欺負我了,他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可是……在哥哥需要保護的時侯,我卻沒能保護他……”
看著眼前這張容顏,再想到她之前在視頻中看到哥哥那么虛弱地被人拉開,扔到路邊的情景,喬沁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就這樣涌了出來。
啪嗒!啪嗒!
如通斷線的珍珠,不斷地淌落了下來。
“你——”封禮言愣住了,沒想到對方會在她面前一下子哭了起來。
他掏出身上帶著的方帕,遞到了喬沁的面前,“別哭了。”
喬沁淚眼蒙眬地看著遞到面前的方帕,卻并沒有接過,只是怔怔地看著他,淚卻落得更兇了。
仿佛看到以前的哥哥,在她落淚的時侯,溫柔地安慰著她的模樣。
在他的身上,她看到了太多哥哥的影子,這樣的人,真的不是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