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你怎么……!”
藍婪勾唇笑著,“我怎么這樣?我就這樣隨心所欲,你還是好好留在我這兒吧,不比你出去顛沛流離的強?”
“對了,既然你猜到我爸多半就是中毒,那就麻煩你想想辦法,弄清楚到底中了什么毒?”
“報酬你可以開。”
知道中了什么毒才方便醫(yī)生想辦法醫(yī)治。
從許沉的房間離開,藍婪再一次把姜與南叫了過來。
“許沉學(xué)歷不高,那他是拜過師什么的嗎?”藍婪直接問。
藍婪把拿出來的一張草稿紙給姜與南看了看。
姜與南上學(xué)時候就成績特差,最后才去當兵的,也算選對了路,連續(xù)幾年的兵王。
放在古代那就叫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一介武夫,他能看懂什么?
“你也可以去百度一下?”藍婪道。
姜與南很實誠,他真的拍了照發(fā)百度了。
結(jié)果是——沒出來結(jié)果。
藍婪看著許沉的房門,有那么點莫名其妙的自豪,那晚她突然就是想把他給帶回來,她這算不算慧眼識珠?
姜與南卻直接否決,“不可能,調(diào)查完許沉的經(jīng)歷一張紙都不夠?qū)?,唯一的看點也就是莫名其妙出了一場事故,然后就昏迷,他哪有時間和機會拜師?”
而且這種東西也不是拜師就能學(xué)會的,要不然高中生物理化學(xué)還不個個都考滿分了?
藍婪擺擺手,“我去問問許輕宜。”
許輕宜最近很忙,藍婪不好意思約時間,只好打電話過去。
她們聊了快一個小時。
就一個結(jié)果,許沉估計是個天賦型選手,除了當時云縣有個老師特別賞識許沉,想讓他念書之外,應(yīng)該沒有其他高人接觸?
當然,許輕宜對自己的了解感覺也很有限,說她哥小時候挺有主見的,長大了一些后變得很神秘,來去跟誰也不說,許如文都壓不住他。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藍婪直接等在許沉門口,“你今天開始跟著我去公司。”
公司里的人際關(guān)系,事務(wù)項目等等,藍婪覺得可以讓他多加了解。
“為什么?”
許沉知道她這個人反常,沒想到這么反常。
之前還只是想以占有他的方式讓他死心塌地為她所用,現(xiàn)在被他戳穿了,行不通了,不但不放人,反而把他帶進公司?
藍婪轉(zhuǎn)身進了餐廳,回頭看了許沉一眼,“不用這么看我,既然帶你出去,我肯定不會讓沈聿橋的手碰到你。”
跟恒利的續(xù)約談妥了,今天正式簽合同。
公司上上下下都看到藍婪身邊又多了個保鏢,比姜家兩兄弟都帥,但也都不是很關(guān)心。
畢竟,很早之前,她喜歡搜羅帥氣的保鏢放在身邊這個事就不是秘密了。
所以現(xiàn)在的戴行當初估計才會看不上她,戴放那樣的出身,挑的另一半寧愿不富有不漂亮,都得選干干凈凈的女孩。
簽約會議和后面的公司會議,藍婪都把許沉帶著,文件也讓他看,不設(shè)限制。
一天下來,許沉雖然事事都不能違抗她的意思,但是已經(jīng)憋了一天,回去的路上,終于出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藍婪正好遞了一份合同過去,“你看看,薪資和福利方面,有不滿意的還可以再談?!?/p>
“車可以給你配,車庫里的你隨便選,三個月后沒問題的話給你過戶?!?/p>
只要能力出眾,藍婪還是很大方的,姜與南和姜凜冬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比一般京市金領(lǐng)可優(yōu)越了一大截。
聘用合同書。
許沉蹙著眉,沒接,顯然就是想拒絕。
藍婪:“別著急拒絕,可不是每個保鏢都能跟我進公司的,給你幾天考慮?!?/p>
而給他考慮的這幾天,藍婪天天都帶著他。
頭幾天過后,關(guān)于公司的一些事務(wù),她偶爾就會開始問許沉的想法。
要不說他是天賦型選手呢,第一次帶著她出去見了個供應(yīng)商,就被許沉給剔了。
洽談間隙,藍婪把許沉叫了出去,因為剛剛談話的時候,她看到許沉皺眉了。
“對方有問題,還是料有問題?”她直接問。
許沉反而問她:“你怎么知道的?”
藍婪好笑,“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你不是知道么?”
突然上前,湊到他跟前,似笑非笑,“你沒發(fā)現(xiàn),一有事你就喜歡皺眉頭嗎?”
她透著幾分冰涼的指尖點了點他的眉頭,毫不避諱走廊經(jīng)過的行人。
許沉神色動了動,下意識就往后退,結(jié)果繃直的身體磅的撞到了身后的墻上。
藍婪把翹起來的食指收了回來,“說吧,供應(yīng)商怎么了?”
許沉這才道:“他們提供的原料不是最好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同款新型原料,幾乎同價位,你來之前不做了解么?”
藍婪總覺得又被他訓(xùn)了。
但她確實沒有深入了解過,畢竟她最近太忙,而且這些東西她一個外行,要了解的渠道有限,主要還是在大姑手里。
她來之前,大姑那邊也沒提醒過她,該不是給她挖坑了?
等她談完,大姑跳出來推翻合約,名正言順從她手里把事情接過去。
嘖。
藍婪又上前一步,彈了一下許沉的下巴,“算你立功!回去有賞?!?/p>
洽談后半程她直接掐了,回去找找更好的供應(yīng)商。
許沉站那兒看著她走遠,眉頭又皺了皺。
剛剛洽談會上,她一直很專注,怎么連他皺個眉頭都能留意,有時候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真的簡單,還是藏得深。
藍婪上了車,看著許沉走過來,給姜凜冬打了個電話:“幫我約個車,最晚后天過去試駕?!?/p>
姜凜冬:“大小姐要買新車?”
藍婪笑笑,“不是我,約完告訴我時間?!?/p>
然后掛了電話。
許沉開車全程幾乎不說話,正好藍婪小睡了一覺。
到了別墅,進門時她就囑咐許沉,“健身房等我,找你有事?!?/p>
許沉再不情愿,她的指令還是聽的。
只不過,她穿的衣服性感有余,許沉卻穿得嚴嚴實實,上衣就差選個高齡的了。
藍婪覺得好笑,捉弄心思又起來了,走過去就勾了他的衣角,“什么料子這么顯身材?凸點了你都。”
許沉驀地低頭,耳根已經(jīng)開始紅了,喉結(jié)壓了壓,“我去換一件!”
藍婪抬手點住他胸膛,把他往后推,“那多麻煩,脫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