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爺這風(fēng)/騷明艷的男人就是難伺候。
你看在這里不過住了幾天,就弄了這么多的東西。紙巾什么的,都要用最高級的。
“蘇小姐,你們要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里一個病友的親戚看到蘇小妞正在收拾著東西,便問。
蘇悠悠記得,這人是凌二爺幾次三番要打的那個人的母親。
雖然凌二爺在這里牛氣沖沖的,但總體上人緣還算不錯。
也不知道是占了長相好的便宜還是別的,總之這凌二爺?shù)钠獬舻暮?,但病房里的病友的家屬,對他的印象還都蠻不錯。
“嗯,我們這就要走了?!?/p>
“那你先生的手康復(fù)了?”那人又問。
“其實已經(jīng)好的差不都,他那個身體素質(zhì)其實前兩天就可以回家了,只是怕他又反復(fù)了,所以多住了幾天。現(xiàn)在家里有人病逝了,我們要趕回去看看!”
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他們兩人和這些人的相處還算不錯。
再者,因為那一天早上蘇小妞躺在了凌二爺?shù)牟〈采希运麄冞@里的人自然而然的認為,蘇小妞便是凌二爺?shù)钠拮印?/p>
一開始,蘇小妞是想要解釋的。
但凌二爺和她說了,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解釋。
凌二爺?shù)脑?,蘇小妞聽著也蠻有道理。
所以這段時間,蘇小妞也默認了這些人都用“你先生”這樣的字眼稱呼凌二爺。
對此,凌二爺每次都是齜牙咧嘴,各種開心。
而蘇小妞每一次都會送他好幾個大白眼。
雖然現(xiàn)在他們的稱呼會讓她蘇悠悠感到尷尬。
但這些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等到病情康復(fù)的那一天,大家都要離開這里。
到時候,哪還有機會碰上?
所以這樣的尷尬,只是一時,不是一世。
蘇悠悠也不會去追究。
“你先生的人不錯,回去要好好過日子。生離死別,時間常有的事情。”聽到他們家里有人離世,那女人和藹的開導(dǎo)著。
“他那人,脾氣又壞,又愛招搖……”
總之,在蘇小妞的眼里,凌二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蝴蝶。
蘇小妞真的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明明都看得出這男人的脾氣各種暴躁,卻還是每次都說他的好話。
“是,可能在你眼里他的脾氣是不好,待人處事各種不成熟。但你要知道,或許是因為你的愛所以你對他的期待過高了,這才導(dǎo)致了他在你的心里各種不達標(biāo)?!?/p>
說到這的時候,中年女人笑了:“或許我今天的這一番話有些多余,但等你上了年紀(jì)就知道。能像你一樣,和一個愛你,你又喜歡的人在一起,該是多么難得的事情?你的先生雖然很多地方都不好,就像你說的,脾氣又糟糕,人又壞,但有一樣我看得清?!?/p>
“什么東西?”
“他對你的心……”
當(dāng)中年女人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蘇悠悠愣住了。
而女人又笑著說:“他雖然很暴躁,但每一次你說什么,他都會聽。還有什么,比這更明顯的愛?”
中年女人的這話,到蘇小妞離開醫(yī)院的很長很長時間,都時常想起來。
“好了,回家好好過日子。不要讓家里的大人為你們兩人操心了?!?/p>
“謝謝你阿姨……”
蘇悠悠道完謝的嘶吼,換好了西裝從病房洗手間里走出來的凌二爺,又是恢復(fù)了往日那個風(fēng)/騷明艷的凌二爺。
或許,蘇小妞給他選的西服樣式是粗糙了一點,但配上這一身大紅色的襯衣,卻一點都不會死氣沉沉。
再加上,凌二爺本身就長的好看。
褪下寬松病號服,又穿上如此正經(jīng)服裝的凌二爺,自然成為這病房里的一道風(fēng)景線。
讓進來查房的小護士,都在一瞬間羞紅了小臉。
“蘇小妞,看傻了?”蘇小妞不知道自己到底癡傻的看著以如此形象出現(xiàn)的凌二爺多久,總之等到凌二爺來到她身邊,拽起她收拾的差不多的包包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呢?誰看傻了,你才看傻了,你們?nèi)叶伎瓷盗?!?/p>
竟然犯花癡,犯到什么都給忘記了的地步,蘇小妞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好好好,是我看傻了,我看你看的成了癡,成了傻!行了吧?”憋見蘇小妞因為自己的調(diào)儻而羞紅的小臉,凌二爺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了,我們現(xiàn)在先出發(fā)吧。至于這邊,等我這兩天派我的財務(wù)過來補辦一下出院手續(xù)和繳費?!?/p>
辦理出院手續(xù)有些麻煩,現(xiàn)在他們急著要出發(fā),所以顧不上。
聽凌二爺?shù)男纬砂才?,蘇小妞點了點頭。
凌二爺帶著行李袋,一手牽著蘇小妞,就這樣走出了病房。
因為他們走過那一號病床的時候都有人和他們道別,所以蘇小妞沒有掙扎也不排除凌二爺牽著她的手。
感受著掌心里的濕滑,凌二爺?shù)淖旖嵌伎煲训搅搜畚病?/p>
可眼下,他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慶幸他和蘇小妞之間的變化,他現(xiàn)在需要盡快趕到談老大那邊……
雖然在眾人面前,談老大和談建天的關(guān)系真的不是那么的好。
可身為兄弟的他卻也清楚,其實談老大并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無情。
若不然,他家那個后媽,他怎么可能容忍到現(xiàn)在?
談逸澤很喜歡談建天,喜歡到他談建天當(dāng)初當(dāng)不成,卻又各種奢望的特種兵,他都拼死訓(xùn)練,進入特種兵的行列……
多少次受傷,多少次的生命垂危,談逸澤為了談建天付出了多少,無人知道。
這些年,談逸澤所做的這些,都不曾和別人說。
但身為兄弟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目的?
正因為知道談逸澤有多么喜歡談建天,所以凌二爺也清楚談建天的離世對談逸澤來說是怎樣的打擊。
拉動了引擎,凌二爺帶著蘇小妞朝著談建天設(shè)立靈堂的地方而去……
凌二爺是在最后趕到靈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