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幾句話,也是傅雨寒給蘇姒的解釋。
他們不是想配合喬愿晚拍視頻,都是那個女人逼迫的。
蘇姒卻沒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好了,雨寒,我知道你們都是被喬愿晚強(qiáng)迫的,放心,媽媽不是這么是非不分的人?!?p>傅雨寒眸光閃爍,懸著的心也算是徹底放下了。
蘇姒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傅雨心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動作輕柔而又有耐心。
等到傅雨心的情緒平穩(wěn)下之后,蘇姒這才柔聲詢問:“雨心,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傅雨心為了不讓蘇姒擔(dān)心,還是選擇隱瞞。
她低頭扣著小手,語氣哽咽的說道:“媽媽,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之后,我只想和媽媽一起生活,我不想回傅家了,可以嗎?”
傅雨心眼淚汪汪的看著蘇姒,眼底充滿希冀。
蘇姒:“……”
面對這樣的傅雨心,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話。
畢竟,這兩孩子終究姓傅,法律也是將他們判給了傅家。
他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蘇姒的手指捏緊幾分,最后狠下心來:“吃飯吧,等傅家穩(wěn)定了,我再送你們回去。這段時間,你們就安心住下來?!?p>傅雨心眸底劃過失落,期待也一點(diǎn)點(diǎn)的轉(zhuǎn)化為難過。
傅雨寒在旁邊也是一臉希冀的看著蘇姒,聽她說還要把他們送回去,就知道媽媽是認(rèn)真的。
他們就算是留在媽媽這里,不過也是一時的。
傅雨心小嘴一癟,又想哭出聲。
可蘇姒卻糾正傅雨心的小心思:“雨心,我是你媽媽沒錯,我們的血緣關(guān)系終究無法一刀斬斷。我也心疼你,但你不能一直拿著眼淚要挾我?!?p>蘇姒抬手揉了揉傅雨心的小腦袋:“更何況,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自己之前的言行舉止負(fù)責(zé)任。你們始終姓傅,不是媽媽想把你們帶在身邊,就直接可以的?!?p>傅雨心葡萄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聽到蘇姒說的這些話,一時半會,她還只是懵懵懂懂的理解。
徐九俞也明白,蘇姒這是希望兩個孩子能夠為之前的事情負(fù)責(zé)。
畢竟,之前是他們先推開蘇姒的。
錯了就是錯了。
可傅雨寒心境成熟一些,他心里聽明白了。
蘇姒是他們的媽媽沒錯。
但是,他們還是傅家的孩子。
以后,和媽媽終究還是會聚少離多。
傅雨寒低垂著腦袋,沒再說話了。
傅雨心剛想說什么,就被傅雨寒拉住了衣袖,示意別再說了。
蘇姒眸光一閃,她的目光落在傅雨寒身上,眸底劃過一抹欣慰。
看來,雨寒已經(jīng)把她剛剛的話消化得七七八八了。
傅雨心看向傅雨寒,對上他的眼神,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最后,只是默默地回到位置上,沒有再繼續(xù)纏著蘇姒了。
她拿著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碗里的飯菜。
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白墻,好不可憐的模樣。
蘇姒咬咬牙,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能心軟。
孩子本來就是傅家的。
跟著她,未必能有傅家可以給他們這么好的生活。
她現(xiàn)在自己還在事業(yè)上升期,物質(zhì)條件更是不如傅家。
這一點(diǎn),蘇姒必須承認(rèn)。
……
翌日。
傅家別墅。
傅家在經(jīng)歷了婚禮那件事情之后,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傅家的長輩都聚集在這里,連夜趕飛機(jī)過來的。
就連傅老爺子一把年紀(jì),也是折騰著一把老骨頭,坐私人飛機(jī)趕來的。
家里出了這么丟人的事情,必須要有人坐鎮(zhèn)。
此時此刻,傅老爺子坐在主位上,拄著拐杖,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
而傅天征和傅海生以及其他長輩,都坐在兩邊的座位。
剩下的小輩再依次順位坐下去。
而喬愿晚,昨天晚上就被緊急送到醫(yī)院里面去了。
當(dāng)時的情況,像是亂成了一鍋粥。
傅長治注意到喬愿晚身下出血了,眸底深處爬上一抹不易察覺的擔(dān)憂。
他戲謔的看著臺上說道:“怎么,這女人的死活,現(xiàn)在是不管了嗎?”
“這傳出去,我們傅家還要落個殺人的名聲嗎?”傅長治轉(zhuǎn)而輕笑出聲:“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可以撐多久了?!?p>傅海生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已。
他這個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殺人的勾當(dāng)都做過。
什么時候,會對一個下賤的女人這么好心?
該不會……
傅海生看向喬愿晚的肚子,眸底劃過一抹深意。
也正是因為傅長治的那句話,其他人就算是臉色再難看,也不想背負(fù)上殺人的名聲。
傅天征不情愿的對著醫(yī)生說道:“把臺上的那個,也送到醫(yī)院?!?p>醫(yī)生們這才抬著擔(dān)架過去。
看到喬愿晚的情況,臉色皆是一變。
但想到傅家的背景,醫(yī)生還是聰明的沒有多說話。
這些豪門之間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直到喬愿晚被帶走,傅成州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自從腦海中閃過那些記憶碎片之后,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待喬愿晚更是越發(fā)的沒感覺了。
甚至,有一種喬愿晚是咎由自取的心理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現(xiàn)在傅家的家族會議,喬愿晚并沒有出席。
她人還在醫(yī)院躺著,沒人在意。
而傅長治被按在地上跪著,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西裝。
皺巴巴的貼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頹喪的意味。
但即便是跪著,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就好像,這件事情暴露了,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傅天征率先和傅老爺子告狀:“爸,昨天的事情你也都看了,傅長治這就是在故意打我們二房的臉!明知道喬愿晚是我們成州的未來夫人,居然還能在后臺做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著。
昨天在宴會上,主要是太多人都在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