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面對麒麟的夸獎,我笑了笑說:“你這么說,對我來說,還是很受用的!”
麒麟這才開口說:“我和禾丘之間的事兒,并沒有多復(fù)雜,他修行的胎息法引來了我,我給了他一些指點,然后幫他突破了天師的上限了?!?/p>
“而后我又給他找了一個媳婦,一個普通人。”
“不過它們兩個始終沒有孩子,而我的壽命日益耗盡,在我快要耗盡自己的壽元的時候,我用麒麟血做藥引子,讓禾丘有了一次做父親的機會?!?/p>
“他妻子懷孕之后,我就死了,他將我葬在這個水潭之中?!?/p>
“可后來天命還是沒有放過他,還是改不了他沒有后人的這個結(jié)果,后來他便打造了麒麟棺,以自己強大的胎息法為陣,開辟洞天福地,并借麒麟氣息繼續(xù)孕育那個已經(jīng)死掉的孩子。”
“他的目標是,將麒麟血養(yǎng)到最為精純的地步,然后以麒麟血滋養(yǎng)我的魂魄,讓我的魂魄繼續(xù)控制我的身體,你也看到了,我這一副麒麟之軀,是幾乎不死不滅的,我的死,只是魂魄無法長時間待在體內(nèi),現(xiàn)在我的魂魄和軀體是兩個單獨的個體,它們相互排斥,沒有辦法完全融合?!?/p>
“包括我現(xiàn)在控制這副身體,也只是靠著魂魄的力量強行控制的,我每次控制時間不能超過一個時辰。”
“剛才引天雷試探你的,是我魂魄所為?!?/p>
我對著麒麟點頭,隨后再問:“那些干尸什么情況?”
麒麟說:“是禾丘弄來給我陪葬的,按照當(dāng)時的風(fēng)俗習(xí)慣而言,活人陪葬也是比較正常的,更何況禾丘那會兒已經(jīng)是超越天師的強者,這些人命對他而言,并不算什么?!?/p>
我問:“那對你而言呢?”
麒麟說:“對我而言,也無所謂?!?/p>
“不過通過對最近來這里活動的人了解,現(xiàn)在這個世界似乎沒有活人陪葬的事兒了!”
“你也看到了,那兩百多人的魂魄,我是一個也沒有動?!?/p>
聽到麒麟這么說,我“唉”的嘆了口氣。
麒麟一臉懵:“我怎么從你看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臉的嫌棄?!?/p>
我沒有回答麒麟的話,而是拍了拍葫蘆,示意玄武回到葫蘆里面。
等玄武回到葫蘆的圖案之中后,我才對麒麟說:“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因果,可我家那位爺卻給了我這么大一個因果,在你和我締結(jié)契約那一刻,不管我以何種方式送走那些干尸的魂魄,這個巨大的因果我已經(jīng)徹底背上了?!?/p>
“而且甩也甩不掉。”
“你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包袱!”
麒麟也有些不開心說:“我好歹也是神獸……”
我舉起葫蘆說:“你也看到了,我最不缺的就是神獸?!?/p>
麒麟被我懟的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死乞白賴地問我:“你不想認賬?”
我說:“不想!”
從麒麟的表情來看,它大概率是想要罵臟字了。
過了幾秒鐘,我深吸一口氣對麒麟說:“雖然不想認,可我還是得認。”
“這里的局,應(yīng)該是我爺爺,還有盒子里的那位爺聯(lián)手給我做的,什么麒麟研究所,什么張九邧的賬,這一切都是局,他們把我引到這里來,就是想要我背上這個因果?!?/p>
“而這個因果是替禾丘,還有你這個麒麟背的。”
“對了,禾丘他最后去了什么地方,他還活著嗎?”
麒麟說:“雖然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可我覺得他大概率還是活著的,以他的胎息法境界,活個三四千歲問題不大,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某個洞天福地修行呢?!?/p>
我問麒麟:“你確定?”
麒麟說:“不太確定,不過按照常理來算,這個世界上,能殺死他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他自然死亡的幾率也比較小?!?/p>
我深吸一口氣說:“我現(xiàn)在懷疑,我家盒子里的那位爺就是禾丘?!?/p>
“就算不是禾丘,也跟禾丘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家那位爺叫徐青的胎息法能和洞天福地完美連接在一起,就說得通了?!?/p>
“等我這里出去了,我必須得回老家去找那位爺問個清楚。”
麒麟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就問我:“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送你道袍的,他從我身上抽走了一絲殘魂,我見過他啊,他根本不是禾丘,不過他的胎息法卻是與禾丘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的胎息法境界,可能還在禾丘之上!”
我家盒子里的那位爺,比禾丘還厲害?
莫非是禾丘的老師,亢倉子?
不對,不對,這個可能應(yīng)該不會太大……
此時,在我胎息法的感知中,我也是發(fā)現(xiàn)祝心同、劉東東靠到了我同伴的旁邊。
他們在看到我面前的水面上浮現(xiàn)的麒麟腦袋之后,更為的吃驚。
廖瞎子則是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們不要吭聲。
麒麟見我又不說話了,便道:“先不說那些,你就說,你準備拿我怎么辦吧,我的魂魄和身體,你必須都給我?guī)ё撸荒芊珠_?!?/p>
我沒好氣說:“你的魂魄好說,你這身體這么大,我怎么給你帶走,一具神獸的尸身,這要是用車拉到鬧市區(qū),得是多大的新聞啊?!?/p>
麒麟說:“你若是能讓我復(fù)活,我能縮小我的身體,到時候隨便給我裝個地方就行?!?/p>
我搖搖頭說:“現(xiàn)在最難的就是復(fù)活你?!?/p>
說話的時候,我又靠近水邊幾步,把手伸出去。
麒麟愣了一下,隨后主動靠過來,用額頭貼在我的手上。
我開始感知麒麟的氣息。
而這一幕,直接讓同伴們嚇了一跳。
祝心同更是再也忍不住,開口說:“徐章要干什么,收了那麒麟?”
廖瞎子說:“是已經(jīng)收了,他們已經(jīng)締結(jié)了契約,現(xiàn)在那麒麟是徐章的坐騎?!?/p>
祝心同張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劉東東更是感慨:“我類個乖乖啊!”
此時我的胎息之中,已經(jīng)感知到小路那邊又下來兩個人,他們是跑著往下走的,速度極快。
從氣息上判斷,來的人是龍寒和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