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他們的命都掌握在戚元月手中,哪里還敢不明白?
只是遲疑片刻,宋九安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懂了懂了!”
忙不迭地回應(yīng)他的話,除了應(yīng)下來,他們還能怎么辦呢?
宋九安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士兵們將人放開。
“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是一伙的,我也不是宋將軍,喊我徐三公子,這是我的夫人?!?/p>
“是!徐三公子,徐三夫人!”
士兵們連聲應(yīng)下,然后哥倆好似地勾住旁邊的人脖子。
“兄弟,走,干活去!”
曉梅和曉云進(jìn)來時便看見這一幕,一時間竟分不清誰是士兵,誰是流民。
“你們也太能裝了……”
“姑娘過獎?!?/p>
幾人就這么走了出去,遇上送馬回來的兄弟,兩撥人也愣了一瞬。
“我差點(diǎn)以為跑犯人了……”
“你們幾個是徐三公子的護(hù)衛(wèi),還不趕緊進(jìn)去?”
其他人:……
入戲可真快!
就在戚元月烤著火喝茶時,門外裝成護(hù)衛(wèi)的士兵輕輕敲了敲門。
“公子,夫人,有人來了?!?/p>
“咔嗒——”
戚元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宋九安。
徐辰山是知州,算起來也是西北地方官員之中最大的官,他們家的公子,自然不可能出門去迎接下級官員,更別說商人。
隊(duì)伍之中,平河城縣令何葉成也在其中。
“爹,山上好冷啊,我們能不能不上去了?”
說話的是小兒子何慶山,他自小身體不算好,每到冬天就會手腳冰冷。
何葉成向來最疼愛這個小兒子,聽見他抱怨,只好低聲安慰他。
“慶山乖,我們是平河城的官,本來是不能離開的,這雪災(zāi)來得太突然,很快就會控制不住,
若非我們投靠了三王爺,也無法獲得西山軍的庇護(hù),你看來的路上已經(jīng)遇到難民了,
之后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沒有西山軍,我們可就危險了?。 ?/p>
“可是我好冷??!我要吃藥,我要吃藥!”
何慶山鬧騰著,身旁的何夫人連聲安慰。
“好好好,娘這就讓你阿姐送藥過來!快,快去把阿楠喊來!”
何夫人推了把丈夫,何葉成也只好照做。
馬車在山上的路上,這次帶隊(duì)的就是何葉成,他的馬車也就在最前面。
他的馬車停下,其他馬車也就被迫停下來了。
何葉成來到后面的馬車旁,這是女兒婆家,平河城富商葉家的馬車。
“阿楠,你弟弟說很冷,你看看他是不是舊病復(fù)發(fā)了?”
葉家雖只是富商,卻掌握著整個平河城的商鋪命脈,何葉成的賦稅政績都得靠他們家。
馬車內(nèi),何楠的丈夫葉家二公子不悅地睜開雙眼。
“你那個病秧子弟弟,怎么就不死呢?”
何楠在給他捏著肩膀,動作一頓,隨即只能安撫丈夫。
“我平日有給他配了藥,可能是吃完了,這就給他們拿去?!?/p>
葉家二公子翻了個身,臉色沉得可怕。
他說話并沒有放低音量,馬車外的何葉成全都聽見了。
何楠拿著藥下馬車時,何葉成臉色難看地瞪著她。
“動作磨磨蹭蹭的,是想害死你弟弟嗎?!”
他將對葉家二公子的不滿全然發(fā)泄在女兒身上,沒等她站穩(wěn),直接將她手中的藥瓶奪了過去!
何楠一個沒站穩(wěn),便被他拽得往旁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