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路上有暗探發(fā)現(xiàn)八百里加急,甚至可能八百里加急的人就是有問題的,那你這封信就沒用了?!?/p>
戚元月的視線掃過桌上的奏報,隨手選了一封從空間里拿出一把開信刀。
宋九安看她的動作,立馬想到她的用意,于是幫她拿開桌上的物品。
只見她小心翼翼地將開信刀插.入奏報的夾層之中,隨后慢慢將奏報的外殼與紙張分開。
宋九安馬上將自己寫的信放在其中,又看著她將奏報的紙再覆蓋在上面。
做完這一切后,奏報便恢復原樣,變回只是一封普通的奏報。
“元月你真是太厲害了,將這封無關緊要的奏報交到恩師手中,恩師定然覺得奇怪,以恩師的才智,發(fā)現(xiàn)這夾層里的信息便不足為奇!”
宋九安驚喜地說道。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宋若雪突然開口。
“如果你想這么做,那就由我再來寫一封家書,用來迷惑他們?!?/p>
羅清松是細作,那么宋若雪不知道宋家出事,宋家也沒到西山,這件事恐怕已經被他送了出去。
往日宋若雪的家書為了避嫌,都會先送到林守山手中。
林守山是天下文人典范,不會有人質疑他對大禹的忠心。
即將過年,宋若雪也該是時候給京中寫信了。
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京城里的人也剛收到,羅清松生前送出去的最后一封密函。
“父親,西山的情況如何?”
白子謙剛從三王爺蕭承佑的府中回來,便看見白禮銘手中拿著的密函。
“暗探說成安侯將宋家出事的奏報收起來,沒告訴宋若雪,但也不肯交出虎符。”
“成安侯一直安分守己,西北那個地方又窮,又時常出現(xiàn)戰(zhàn)亂,沒什么政績出來,除了他也沒幾個將領能按耐寂寞,
如今他將奏報按下,恐怕是不希望宋若雪幫宋家,既如此,不拉攏他也無所謂,讓他守著西北不就好了?阿時為何一定要除掉他?”
白子謙向來不喜歡白時,但這個弟弟還算幫得上忙,他明面上自是要裝幾分兄友弟恭。
“他不肯說,只說成安侯不會安分守己,西北鬧大了對我們沒有好處?!?/p>
白禮銘將密函燒掉,隨后又看向大兒子。
“三王爺那邊準備得如何了?聽說林守山那老東西在找八王爺,我們可得趕在八王爺回京之前,將這件事辦妥了!”
“準備得差不多了,過幾日泰山的消息傳來,我們就可以開始動作了?!?/p>
“好,這事一定要看緊了!”
白禮銘又叮囑了兩句,父子二人這才各自散去。
只可惜,他們惦記的泰山消息不會回來了。
此時的泰山。
一名藍衣少年在山林間穿梭,身后有幾名黑衣人緊追其后。
少年最終停在了懸崖邊上,狂風吹起他的衣擺,藍色的衣擺與天空仿佛融為一體。
黑衣人在不遠處停下,厲聲道:“你是何人!可知道劫的是誰的東西?!”
少年笑得張狂,從袖間拿出書信夾在雙指之間。
“本少爺是誰你管不著,但爺劫的,就是你白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