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你和她爭得太難看?!?/p>
謝宴川的聲音柔和許多。
他輕輕的握著溫若雨的手,眉眼中滿滿的都是溫柔。
“若雨,你要知道,從始至終,在我的心中只有你?!?/p>
溫若雨對上謝宴川這雙含情的眼眸,一時之間忽然說不出話。
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一些,帶著幾分凄然:“我和你說過之前的感情經(jīng)歷,你不要騙我?!?/p>
“不會,我所有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你。”
謝宴川上前一步,他直接把溫若雨給拉到懷中,低了頭,輕輕的吻著她的嘴唇,堵住了溫若雨接下來要說的話。
一開始,溫若雨還在掙扎,但慢慢的也軟了身體。
謝宴川松開她時,她的眼中已泛起水光。
她就是想要被無條件的愛著,像是傅程宴對待沈書欣那樣。
“別鬧了,嗯?”謝宴川輕撫她的臉頰,聲音溫柔,“我們兩個人好好的,不行嗎?”
溫若雨咬唇,沒有說話。
謝宴川知道,她動搖了。
他微微一笑,將她摟入懷中,眼底卻一片冰冷。
伺候大小姐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
第二天早上,沈書欣準(zhǔn)時到公司上班。
她剛剛坐下就聽見手機(jī)“?!钡囊宦?,這是有郵件發(fā)來的提示音。
想著先前收到的修改意見,沈書欣下意識地感到有些緊張。
她立馬打開電腦,開始接收,將修改意見打印出來。
和上一次一樣,陳彥的建議有非常多,就幾乎快要將沈書欣原本的設(shè)計設(shè)定給推翻。
沈書欣仔細(xì)的翻看著,她默默的在上面標(biāo)注。
半小時后,密密麻麻的修改意見旁,她用紅筆圈出了幾處矛盾點。
這些細(xì)節(jié)看似無關(guān)緊要,但連在一起,卻透著一股刻意。
就像是……在引導(dǎo)她的設(shè)計往某個方向傾斜。
而這個方向是大眾都很雷的點。
那便是胡亂的改造傳統(tǒng)。
按照陳彥先前的說法,是希望能夠加入傳統(tǒng)的元素。
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慢慢的演變成了隨意的改造傳統(tǒng)。
這樣的設(shè)計如果上市,只會受到大眾的批判,陳彥作為掌握幾個成功項目的老板,怎么能不知道這一點。
實在是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jī)再一次響起,彈出了陳彥的消息。
【沈小姐,我打包發(fā)給你的是我收藏的傳統(tǒng)建筑紋樣,很適合融入這一次的設(shè)計中?!?/p>
沈書欣低頭隨意的翻著他發(fā)來的壓縮包。
里面的紋樣很老舊,幾乎是十幾年前才會喜歡使用的,放在現(xiàn)在的建筑理念里面就有些過時了。
陳彥怎么會不知道!
沈書欣心中再一次閃過這個念頭。
她不動聲色地回復(fù)消息。
【溫總對設(shè)計也有研究?】
下一秒,陳彥的消息立馬發(fā)來。
【溫總欣賞沈小姐的才華?!?/p>
沈書欣的指尖停留在鍵盤上。
她盯著這一行字,只覺得心情有些煩躁。
這么敞開天窗的提到溫翊覃,陳彥居然一點異樣的反應(yīng)都沒有。
還是說,溫翊覃根本就是想要讓她知道他的存在?
沈書欣猶豫半晌,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手機(jī)鍵盤上敲打著。
【陳總,合作講究誠意。如果溫翊覃想借你的手干涉我的設(shè)計,不如直接讓他來見我。】
陳彥再沒有回復(fù)沈書欣。
……
另一邊,私立醫(yī)院的走廊上。
傅程宴倚在窗邊,指間夾著一份腦部掃描報告。
江鶴游插著白大褂口袋,語氣難得嚴(yán)肅。
“促醒針的效果比預(yù)期好,但病人沉睡太久,神經(jīng)需要時間重建。現(xiàn)在刺激過度,反而可能造成損傷?!?/p>
“還要等多久?”傅程宴皺眉。
人總是貪心的。
先前知道尚琉羽沒有死,他只想著讓尚琉羽的生命可以用醫(yī)療設(shè)備維持。
現(xiàn)在知道有機(jī)會讓尚琉羽醒來,他便奢求能夠盡快醒來。
“醫(yī)學(xué)沒有百分百?!?/p>
江鶴游聳肩,余光瞥見走來的沈書欣,忽然挑眉,“不過,家屬多陪她說說話,會有幫助?!?/p>
病房里,傅長天正握著尚琉羽的手低聲絮語。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傅長天的背影顯得佝僂,但他的眼神卻溫柔得不像話。
沈書欣看著眼前這一幕,第一次覺得傅長天和傅程宴有相似的地方。
她輕輕帶上門,將空間留給他們。
“今天怎么有空來了?”傅程宴輕輕摟著沈書欣,將自己的腦袋輕輕的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他吸了吸鼻子。
呼吸中全是沈書欣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讓傅程宴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他瞇了瞇眼眸,聲音溫和:“工作上的事情如何?”
見傅程宴這么說話,沈書欣輕輕揚唇,她回答道:“還行。”
反正對方現(xiàn)在什么也沒做,沈書欣也不想說出來白白的讓傅程宴替她擔(dān)心。
她只是輕輕的靠著他,忽然問了一句:“程宴,馬上就要到年三十了,你以前是怎么過的?”
年三十?
傅程宴對這個概念并不深。
就如同他的生日一樣,他幾乎不過。
即便這個節(jié)日屬于所有的國人。
但家不像是家,傅程宴就算回到傅家,也沒什么開心的。
倒不如自己獨自在外面來的自在。
可似乎,今年不一樣了。
他的身邊有了沈書欣。
“你怎么過的?”傅程宴反問,“我的年三十基本在忙工作。”
國外可不會過年三十,傅程宴這個時候一般都在處理國際項目。
聞言,沈書欣的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怎么會有人連年三十都不過。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也能夠理解。
畢竟,如果她有像是傅程宴那樣的家人應(yīng)該也不喜歡過年三十。
她緊了緊傅程宴的手,緩緩說道:“和家人一起吃飯,團(tuán)聚?!?/p>
是她能夠做的事情。
沈書欣就像是小太陽一樣。
傅程宴嘴角輕揚,隨即說道:“嗯,那我們今年一起吃飯,團(tuán)聚。”
他們兩人靠在一起。
沈書欣的視線慢慢的往病房里面看去。
她盯著病房中的兩個長輩,嘴角輕揚:“如果媽媽能夠趕在年三十之前醒過來就太好了。”
那時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團(tuán)聚。
“抱歉打擾你們?!?/p>
忽然,男人的聲音響起,江鶴游大步走了上來,他介入兩人的聊天空間,揮揮手。
“我也能參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