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們不知道院長怎么會這么的生氣。
她們說著:“今天不是來了幾個打掃衛(wèi)生的么,或許是風把查房表給吹飛了,他們當作垃圾丟了?!?/p>
一行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卻沒有讓院長的心情得到任何的放松,反倒是更見緊張。
之前從來沒出現(xiàn)過問題。
今天來了幾個人,查房表就消失,難道……
院長的腦袋有些作疼。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看見來電提示,院長沒有任何思考,只是清了清嗓子,便帶著笑意,將電話放在耳邊。
“傅女士,您怎么想著這么晚聯(lián)系我呢?”
傅成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顯得格外的冷漠,她說著:“她的命,還吊著,對嗎?”
“啊,是的?!?/p>
院長一愣,心中感到一陣害怕。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行,這樣就好?!备党捎窠又f道,語氣顯得格外的諷刺,“你繼續(xù)幫我把人看好了,應該就這幾天,我便會把人給帶走,你這療養(yǎng)院也能夠正常開放了。”
丟下這話,傅成玉掛斷電話。
院長靠在凳子上,緩緩閉上眼睛。
看來,療養(yǎng)院是真的要亂了。
傅成玉開著車,圍繞在海邊轉(zhuǎn)了一圈后,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她剛剛打算回家,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傅成玉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這才按下了皆聽。
她將手機放在眼前,嘴角帶著一些笑,就這么盯著屏幕里面的年輕男人。
京城這邊還是黑夜,但是在Y國,卻是白天。
男人似乎是在街上散步,他笑盈盈的望著傅成玉,指了指旁邊的金店,聲音有些興奮:“媽咪,我今天看見了一個很適合你的禮物,買下來了,打算等著回國的時候送給你。”
傅成玉點了點頭,她眼底寫著溫柔。
“最近我有點忙,沒怎么回復你消息,但是我都看了?!?/p>
“哼?!?/p>
男人哼了哼,聲音顯得稍微有些委屈,他有些傲嬌的說道:“媽咪分明是忘記我了,我們很長時間沒見面,你也不愿意讓我來看你?!?/p>
看見對方臉上寫滿的委屈,傅成玉只感到有些好笑。
她能夠感受著對面的依賴,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傅成玉接著說道:“放心,媽咪快要把這兒的事情解決了,你很快就能來了。”
這樣的話,她已經(jīng)和男人說了好多次。
她一直沒聽見對面說話,反倒是看見他的臉色顯得很沉重。
“怎么了?”傅成玉詢問。
男人抬起眼眸,目光就這么隔著屏幕,直接放在了傅成玉的身上,他緩緩嘆息,語氣中全是對傅成玉的擔心。
“媽咪,我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好,我很擔心你。”
傅成玉一愣。
她這段時間手上事情太多了,都沒來得及回復消息,他怎么能夠知道自己出事了?
就在此時,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傅成玉的疑惑。
他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我看見了網(wǎng)上流傳出來的視頻,你今天去了傅氏集團,但是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
“等等?!备党捎襁B忙喊停,“視頻?”
如果是拍賣會上流傳下來的錄音便算了,怎么是今天的事。
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就直接傳到Y(jié)國去了?
真是離譜。
傅成玉沒有繼續(xù)和對方聊天,掛斷電話后,她稍微在手機上翻了翻,也一下找到了男人說的視頻。
傅氏的員工太多了,她今天這么鬧了一陣,員工們便悄咪咪拍了視頻,然后發(fā)出去。
傅成玉在京城本身就很照耀,再加上視頻里面趾高氣昂的樣子,瞬間引起了網(wǎng)友們的憤怒。
他們對傅成玉大罵出口。
傅成玉看見上面的評論,指尖微微顫抖,嘴角的笑意卻逐漸放大。
手機屏幕淡淡的熒光照耀在傅成玉的臉上,她就這么望著屏幕里面的內(nèi)容,哼了哼。
這些人的閑言碎語,對她而言,一點影響都沒有。
甚至,在傅成玉的眼中,這就是一種嘉獎。
……
第二天一早,沈書欣原本打算前去公司的。
她這幾天忙著其他的事情,都沒有怎么管理過公司,想著回去看看。
但就在這個時候,沈書欣接到了傅程宴的電話。
“書欣,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你跟著我去看看吧,她還沒有見過你。”
傅程宴在公司待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怎么休息,整個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隔著電話,沈書欣的心慢慢的抓緊。
怎么會這么的巧呢。
沈書欣深吸一口氣,她說著:“好?!?/p>
她收拾一陣,換上了一身低調(diào)的黑色的衣服,這才去和傅程宴回合。
沈書欣來的時候,傅程宴正在關(guān)后車廂。
她只是隨便瞥了一眼,便看見了放在里面的滿滿的祭祀品。
沈書欣的眼神微閃。
“走吧?!备党萄鐜е驎郎宪?,他坐下后,自顧自的說著,“時間過去太久,家里面現(xiàn)在幾乎只有我去看望媽媽,每一次去的時候,怕她太孤單了,給她準備的東西就很多。”
沈書欣聽著傅程宴的自述,神色微凝。
她沒有吭聲,只是放在雙腿上的手緊了緊。
不知道為什么,聽見他這么說,沈書欣會感到很窒息。
她是否應該現(xiàn)在就告訴傅程宴,其實他的母親沒有死。
沈書欣微微咬牙。
不。
不能說。
她雖然無法拿定主意,但是傅老爺子卻可以。
老爺子都還沒有說行呢。
兩個人到了墓園,沈書欣跟著傅程宴下車。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墓園,她的眉梢輕輕一挑。
旁邊的守墓人往外面看了一眼,瞧見沈書欣后,臉上的表情帶著一抹驚喜。
他扯了扯嘴角,說道:“美女,你又來了,今天是帶著你對象來看望你家人的嗎?”
沈書欣上一次來的時候,被言司禮給攔住,還是守墓人出來解圍,所以對她印象很深刻。
“嗯。”
沈書欣看傅程宴周身的氣壓很低,她主動伸手,拉著傅程宴的手,笑了笑:“程宴,我?guī)阆热タ纯次夷棠贪?,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