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安安拒絕了施誠安后,兩個人這是第一次單獨在一起,而且還是在這么密閉的空間里。
黑色桑塔納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
兩個人一路無言。
只有施誠安會時不時的透過后視鏡偷看許安安。
可能是因為這幾日許安安一直在家看電視的原因,施誠安覺得她比剛見她那會兒更白了。
雪白的皮膚,就像剛剝殼的雞蛋似的,看起來更像棉花糖了。
快到農(nóng)業(yè)大學門口的時候,施誠安問:“房子找的怎么樣了?”
許安安先是一怔,反應過來才意識到施誠安說的是她也想像冷秋月那樣在首都購買四合院的事情。
許安安笑著搖搖頭:“我去問過梁老板了,最近沒有想賣房子的客戶,其實我也不著急,反正就是碰運氣嘛,能碰到那就是運氣好,碰不上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施誠安笑道:“你就這么相信我嫂子的話?”
冷秋月的話自然是說將來首都二環(huán)之內(nèi)的四合院有市無價。
許安安認真的點點頭:“當然啦,我當然相信秋月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厲害,我特別敬佩她。”
施誠安將車停在了公路旁,含笑透過后視鏡看著她,只覺得怎么看都看不夠。
許安安推開車門,看著面前的農(nóng)業(yè)大學,心中一股澎湃之情瞬間油然而生。
她終于考上了她一直向往的大學。
施誠安也推開車門下了車,他走到了許安安的身旁,跟許安安同頻,抬頭看著面前的大學,笑著問:“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你放著那么多大學不上,為什么要選擇農(nóng)業(yè)大學?”
許安安笑著反問施誠安:“農(nóng)業(yè)大學不好嗎?民以食為天,不管什么時候,我們腳下的土地才是最重要的。而且……”
許安安說著,微微垂下了頭,聲音很輕很輕,“而且,我媽媽曾經(jīng)就考上過農(nóng)業(yè)大學,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扎根在土地上,只是后來因為一些原因沒能如愿。”
施誠安眼神一亮,笑著問:“原來你母親還是高級知識分子呢?!?/p>
雖然他的父母一直很開明,只要是他喜歡的女孩,品行端正他們就不可能反對施誠安跟對方交往,但如果對方的父母也能像他們一樣是高級知識分子,那自然更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許安安笑著說:“也不算什么高級知識分子,就是比較熱愛土地,今天謝謝你送我來學校,那我先進去了?!?/p>
說著,許安安就去后備箱取行李。
施誠安眼疾手快的將行李從后備箱拿了出來,他鎖了車,拎著大箱子就往學校走。
許安安跟在他身后,想去搶他手里的箱子:“我自己進去就行?!?/p>
施誠安又怎么會讓她把手里的大箱子搶了去,他將拎在手里的斜挎包塞進了許安安的懷中,笑著說:“這個你拿著,我送佛送到西?!?/p>
兩個人一前一后,根據(jù)學姐學長們的指路,到了宿舍。
因為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所以男同志也可以進女生宿舍。
畢竟需要幫忙搬運行李嘛。
他們來的早,許安安所在的宿舍其他同學還沒來。
這是一間四人間的宿舍,施誠安指了指宿舍內(nèi)的上下鋪四張床,問許安安:“你選哪一張床?”
許安安走到靠窗的那張床旁邊,指了指,笑道:“就這張吧,靠窗還是下鋪?!?/p>
施誠安說了聲好,將大行李箱放到床邊,正要彎腰打開行李箱給許安安鋪床,許安安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叫住了施誠安的動作:“我自己來?!?/p>
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把一些穿在里面的小衣放到了行李箱的上面。
只要施誠安一打開行李箱,就能看到上面的小衣,那還不得羞死她。
許安安將施誠安推出了宿舍:“你趕緊去忙吧,剩下的事我自己來就行?!?/p>
施誠安問:“你自己真的沒問題?”
許安安用力點點頭:“就鋪鋪床,收拾收拾行李,能有什么問題,你快去忙吧?!?/p>
施誠安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這么著急趕自己離開,但是看到放在地上的那個大型的行李箱,瞬間又明白了。
他說:“那行,正好我的公司辦公室就在附近,中午我過來吃飯,正好嘗嘗你們農(nóng)業(yè)大學的食堂?!?/p>
許安安這會兒就想著趕緊把人弄走,也不管施誠安說什么了就胡亂的點點頭:“嗯嗯?!?/p>
施誠安高高興興的走了。
許安安見施誠安下了樓,才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床邊,打開地上的行李箱,先將放在上面的小衣放進旁邊的柜子里,然后又將里面的褥子拿出來鋪在床墊上。
學校的床墊都是統(tǒng)一的,所以許安安不需要買床墊帶過來。
鋪完床,許安安又將自己的衣服從行李箱里一件件拿出來在柜子里放好。
最后她拿出暖瓶,斜跨上背包,出了宿舍去鍋爐房打熱水。
等她打完熱水回來,發(fā)現(xiàn)宿舍內(nèi)的其他三個人也都來了。
許安安一只手拿著暖瓶,揮動著另外一只手跟其他三人打招呼:“嗨,大家好,我叫許安安,以后大家就是一個宿舍的同學了。”
其中兩個女生看她的眼神帶著欲言又止,笑道:“你好,我叫齊蕙蘭?!?/p>
“你好,我叫高美欣?!?/p>
另外一個女生在宿舍的中間收拾行李,頭都沒抬。
許安安并沒有在意,她笑著說:“我去鍋爐房打了水,你們口渴了就倒了喝。”
她一邊說著,一邊愉快的往自己的床鋪的方向走。
剛走了兩步,她看到原本自己占下的床上居然鋪上了別人的被褥。
許安安一愣,她快步走到床位的位置,說道:“這是誰干的?我的鋪蓋呢?”
齊蕙蘭跟高美欣同時看向正在宿舍中間整理行李的女生。
直到這個時候,那女生才抬起頭,上下打量了許安安一眼,淡淡道:“這個床位我很喜歡,你的鋪蓋我?guī)湍惆岬缴厦嫒チ??!?/p>
許安安仰頭,這才看到自己的鋪蓋被眼前的女生團成一團仍到了上鋪。
許安安問面前的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穿著白色連衣裙,腳下是一雙黑色的小皮鞋,看穿著就知道,家庭條件不錯。
她一臉高傲道:“季英。”
許安安微微一笑,說道:“季英是吧,麻煩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你的鋪蓋拿走,并且?guī)臀业匿伾w恢復原樣?!?/p>
季英嘲諷一笑,說道:“你開玩笑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