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部分以司徒清和為首的大臣們,現(xiàn)在還處于觀望狀態(tài),并不參與任何的議論。
而以中書令和鏢旗大將軍為首的大臣們,則都是認為太后想要把持朝政,甚至是懷疑她將陛下囚禁,并挾持小太子,想要徹底的把持朝政。
也是因此,朝堂上最近紛亂的到很,各種聲音不斷。
而在這些大臣離開之后,顧瑾希卻疑惑地開口了。
“皇祖母,你們?yōu)楹尾蛔屗麄兛匆幌麓矌だ锩妫俊?/p>
因為此時的床帳里面躺著李平易容的沈鶴川。
只要他不開口說話,旁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若是那些大臣們見了,必然也就會放心了。
而太后卻看著顧瑾希,意味深長地開口:
“打開床帳讓他們看一眼,是解決事情最簡單的方法,但是,卻不是不好的方法?”
顧瑾希疑惑地搖頭。
“孫兒不懂?!?/p>
太后不由將此事拆開了一點點的解釋給顧瑾希聽。
“你看,這段時間以來,朝堂上各種聲音不斷,其中暗地里聲音最大的,就是怕哀家會毒害你父皇,挾持你把持朝政?!?/p>
“而臣子們?nèi)羰且恍臑榇蟪己茫羞@種質(zhì)疑的聲音并沒有問題,但就是怕被有心之人利用,被一些狼子野心之人趁機挑動,好引起事端?!?/p>
顧瑾希聞言立刻便恍然大悟。
“所以皇祖母您是故意讓大臣們懷疑,好趁機看清大臣們的心思,好趁機肅清朝堂?!?/p>
太后滿意地點了頭。
“對,哀家的皇太孫聰明得很,一點就透?!?/p>
“你父皇剛剛登基便出去了,根本就沒有時間肅清朝堂。
哀家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幫他清理一波,將那些心思不正的蛀蟲們?nèi)慷继叱鋈?。?/p>
顧瑾希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演好這場戲,一定要幫父皇將這朝堂給肅清干凈。”
太后卻是嘆了一口氣。
“哎,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的父皇有沒有找到你的娘親。”
聞言,顧瑾希的小臉也皺了起來。
“希兒之前總是說想要保護娘親,而現(xiàn)在娘親遇險,希兒卻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p>
太后:“你年紀還小,現(xiàn)在只要保護好自己,不讓你娘親擔心,等你長大了,才是保護你娘親的時候。”
“嗯。”
顧瑾希堅定地點頭。
“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自己,只有這樣,我才會更好地保護好自己的娘親的。”
******
而此時的一處破廟里。
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仙風道骨模樣的道士猛地將桌案上面的所有東西,悉數(shù)都摔到了地上。
“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的親生兒子?。俊?/p>
而跪在地上的毛子蕭顫巍巍地開口。
“小的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之前您一直都在閉關,我也不好強闖,現(xiàn)在您剛出關,我就立刻過來將消息告訴您了?!?/p>
管智心卻是仿佛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難道!難怪這個丫頭,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能讓沈鶴川給看上?!?/p>
“原來,她當初懷上的那個孽種,竟然是沈鶴川的種!”
他的牙緊緊地咬著,眼中滿是憤恨。
“還真是可惡!”
“可惡!”
他氣得將手中的浮塵猛地甩在了墻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他沈萬山的兒子,又怎么敢讓主子的女兒給生孩子!”
“他不配!”
“不配!”
毛子蕭聽到這話,頭埋得跟更低,身體也愈發(fā)的顫抖,不由小心地開口。
“師父,弟子有些不懂?!?/p>
“您現(xiàn)在做了這么多,更是不惜在暗中布置了一切,還成立了暗格這個組織,不就是為了讓那個孩子繼承皇位嗎?”
“可現(xiàn)在得知他是沈鶴川的兒子了,那不是正好嗎?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殺了沈鶴川,就可以讓顧瑾希名正言順的即位,這是多少好的事情,可為何您會是這么大反應?”
管智心卻是立刻大喊一聲。
“不,你不懂!”
“你根本就不懂,當初沈萬山他逼死了我的主子,致使我們小主子不得不隱姓埋名!
我為了保住她,費勁了心機,這才將她養(yǎng)大。
可現(xiàn)在,她生的孩子竟然是殺父仇人的種,這又怎么可以!”
“我不允許,我恨!”
“這樣的話,我好不容易打造的兵器,倒是成了她沈鶴川的兵器!
到時候,就算是顧瑾希即位,那照樣是他沈萬山的血脈!”
“這不行,絕對不行!”
毛子蕭頓了一下,也明白了管智心的心中所想,這才緩緩地開口。
“既然如此,那師父您不如直接將那顧瑾希和沈鶴川也一起殺了,直接讓小主子即位不就可以了?!?/p>
“到時候,您再給小主子找?guī)讉€合適的男人,還不是想生幾個孩子就是生這幾個孩子?”
管智心搖頭。
“不行,這世上又哪里有女子做皇帝的?”
而且,現(xiàn)在顧景春自從上次生產(chǎn)之后,便再也沒有懷孕的機會了。
所以,他才會恨!
他根本就不能接受自己主子的孩子竟然流著仇人的血。
“為何不能?”
毛子蕭開口:“為何不能?”
“自古以來只是沒有女子做帝王,并不是說女子不能為帝?”
“事在人為,為何我們就不能做一個第一人呢?”
聞言,管智心卻猛地愣住,目光灼灼地看著毛子蕭。
毛子蕭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地求饒道:
“師父,我都是亂說的,你一定不要介意,我……”
“哈哈哈哈……”
管智心卻忽而仰頭大笑了起來。
“好??!好!”
“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p>
“之前是我狹隘了?!?/p>
“反而被世間的愚昧給同化了!”
他說著,轉動輪椅,緩緩地走到了毛子蕭面前,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還是多虧你點醒了我?!?/p>
“當初,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會是我的福星,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毛子蕭跪在地上感動得淚水橫流,發(fā)誓日后一定要幫管智心完成這個愿望。
******
沈鶴川此時躺在馬車里,面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馬車正在一陣顛簸之后,剛想要開口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