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對這個孩子的負(fù)責(zé)。
司老爺子點了點頭,同意夏南枝的決定,“外公也是這樣想的,枝枝,外公支持你所有決定,只是你和陸雋深這件事,你要聽外公的?!?/p>
“外公,其實陸雋深比我更早知道這件事。”
“所以這一個月你們兩個都是在知道的情況下,誰都不愿意提起?”
夏南枝無奈苦笑點頭,“嗯?!?/p>
司老爺子聞言嘆了口氣,“你們都是太在乎對方,但枝枝,這次聽外公的,在這件事情處理完前,不要再見陸雋深?!?/p>
“不要再見陸雋深?”夏南枝詫異,“外公?可是我……”
“陸光宗今天已經(jīng)把態(tài)度放在這了,你們要是再見面,指不定還要鬧出什么對你不好的事情,所以先別見了?!?/p>
夏南枝抿唇,低頭看了眼捏在手心里的戒指,猶豫了一下。
司老爺子注意到那枚戒指,問,“這枚戒指是陸雋深剛剛給你的?”
“嗯?!毕哪现粗渲福酀恍?,“外公,就差一點點,這枚戒指就戴在我的指間了,就差那么一點,我和陸雋深之間的緣分,是不是就像這枚戒指一樣,永遠(yuǎn)都差那么一點。”
司老爺子看出夏南枝的情緒,心里也不好受,勸慰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枝枝,外公相信經(jīng)歷考驗的愛情更長久?!?/p>
經(jīng)歷考驗的愛情更長久……
夏南枝一雙星眸顫了顫,“外公……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彼纠蠣斪有牢康攸c頭,“不過枝枝,這個孩子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做流產(chǎn)手術(shù)?”
“我想盡快?!?/p>
“嗯,這種事情還是越快越好,那外公替你安排?!?/p>
“好?!?/p>
夏南枝低頭,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過手心里的戒指,就算沒有這個孩子,也掩蓋不了她和別的男人發(fā)生了一夜關(guān)系的事實。
陸光宗是個很固執(zhí)的人,他不會同意她和陸雋深在一起的。
就是說,她和陸雋深復(fù)婚這件事情恐怕遙遙無期了。
“外公,我先回房間了?!?/p>
“去休息吧。”
夏南枝離開,司夜庭很快走進(jìn)書房,司老爺子看向司夜庭,“求婚現(xiàn)場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嗯,該做的都做了,但今天人多,怕是瞞不住,陸雋深求婚,枝枝已懷有身孕,這不是小新聞?!?/p>
人多話就多,嘴長在別人身上,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根本不是人力能阻攔的。
“這個該死的溟西遲,真的害死枝枝了,還有陸光宗,他明明知道這樣做對枝枝的傷害有多大,還故意為之,簡直可惡,之前陸雋深昏迷不醒的時候,一口一個枝枝求著她去陪陸雋深說話,喚醒陸雋深,現(xiàn)在翻臉翻的比翻書還快?!?/p>
司老爺子說得激動,忍不住拍桌而起。
司夜庭神色一直保持嚴(yán)肅,伸手?jǐn)v扶了司老爺子一把,“您先坐?!?/p>
“坐什么坐,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枝枝名聲壞了,陸光宗這分明就是想斷了枝枝嫁進(jìn)陸家的可能,呵,就好像我們枝枝多稀罕嫁進(jìn)他們陸家似的,真把陸家當(dāng)成皇室,把自己兒子當(dāng)成太子了?!?/p>
司老爺子怒不可遏。
“爺爺,您現(xiàn)在在這里生氣沒用,不如先想想解決辦法?!?/p>
“這種事情都發(fā)生了,能有什么解決辦法。”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枝枝的名聲?!?/p>
司老爺子嘆氣,沉吟了一會,“名聲固然重要,但枝枝最在意的還不是名聲,是她和陸雋深的未來啊?!?/p>
司夜庭,“枝枝那個孩子是誰的……”
“不知道?!?/p>
“不知道?是您不知道,還是她不知道?”
“枝枝也不知道?!?/p>
一下子,司夜庭抿緊了唇。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麻煩。
司老爺子跟司夜庭大概說了夏南枝那晚的事情,并囑咐,“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聲張,你暗中去查查那個男人,記住,誰都不要驚動,查到了告訴我就行,連枝枝都不要告訴,我看得出來,她不想面對這件事?!?/p>
“嗯,我明白?!?/p>
“對了,年年辰辰穗穗呢?”
“司九帶去玩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p>
“讓司九把他們?nèi)齻€都帶回來,千萬不要讓陸家奪了去,孩子必須留在枝枝身邊,我就怕枝枝和陸雋深最終真的走不到一起,到時候要到搶孩子這步,孩子在我們這,免得我們到時候吃虧?!?/p>
司夜庭點頭,“嗯。”
……
夏南枝回到房間,并沒有將戒指戴上,而是將戒指放進(jìn)首飾盒里,看著鉆戒,她的眸色深了深,她想她總有一天能名正言順的戴上這枚戒指。
但不是現(xiàn)在。
合上首飾盒,夏南枝拿出手機(jī),陸雋深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發(fā)了很多消息,但因為她的手機(jī)靜音了,所以沒聽見。
夏南枝看著那一條條消息,外公讓他們兩個暫時不要見面,但沒有說不能打電話,夏南枝想,無論如何,她也要將這件事情清楚的告訴陸雋深。
夏南枝拿著手機(jī),將電話給陸雋深打回去。
那邊幾乎是秒接。
“枝枝?!?/p>
聽著電話那頭響起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夏南枝恍惚了一下,安靜了很久,她才開口,“嗯?!?/p>
“我在樓下,下來見我好不好?”
聽著陸雋深的話,夏南枝馬上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夏南枝視線放遠(yuǎn)望去,就看到身姿筆挺的男人就那樣站在門口,雖隔得遠(yuǎn),但擋不住他們在瞬間抓住對方的視線。
夏南枝握著手機(jī)的手緊了緊,緊緊盯著那抹人影,“我想跟你說說我懷孕這件事?!?/p>
“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釋?!?/p>
“不,你不知道。”
夏南枝知道陸雋深一定以為這個孩子是溟西遲的。
其實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夏南枝,“這件事情一個月前我就想跟你說了,但我看得出來,你在回避這件事,你在怕這件事會將我們拆散,我也怕,但我今天還是要說。”
陸雋深那邊安靜了。
夏南枝看見那抹人影一動不動,開始解釋那天的事情,她講了很久,從如何答應(yīng)了賭局,如何吃下那顆藥,如何進(jìn)入那間房間……
講完,她的手指都被自己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