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南榮念婉眸子狠狠一顫,“爸,你說什么?”
南榮琛的眼神決然,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我會跟她離婚,在她設(shè)計要害死夏南枝時,在我這,死刑!所以我不會救她,她若能活著回來,我就會跟她離婚?!?/p>
南榮念婉表情怔然地看著南榮琛,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父親能說出這么決絕的話。
很快,南榮念婉的眼淚便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爸,你怎么能這么狠心……你說媽害死了夏南枝,可是你們都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憑什么就說是媽做的,而且那時候她被你禁足在房間里,連出都出不去,哪里有時間計劃這么多?”
“有些事情需要證據(jù),有些事情卻不需要,我心里有數(shù)就可以。”
南榮念婉大哭,“可她真的沒做過,真的沒有……”
南榮琛身上寒氣逼人,“夠了!我不想再聽了?!?/p>
“爸……”看著南榮琛離開的背影,南榮念婉在后面大喊,“爸……為什么要這么絕情,明明我們才是一家人,就為了一個夏南枝,就因為一個夏南枝,你就不要我們了……為什么……為什么……”
南榮念婉眼中滿是恨意,對夏南枝的恨意。
如果不是夏南枝,他們家不會變成這樣。
夏南枝若不是死了,她都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
此刻的商攬月已經(jīng)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但陸雋深絕不會讓她有死掉的可能。
外界說的沒錯,陸雋深不想讓人找到商攬月,就沒人能找到。
找不到人,誰又能說什么呢。
江則搬來椅子,放在陸雋深身后,陸雋深坐下,涼薄的眸子平靜的落在面前的婦人身上。
面前的婦人趴在地上,披頭散發(fā),耷拉著腦袋,身上血跡斑斑,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昔日高貴優(yōu)雅的貴婦模樣。
陸雋深挑眉,“還是不承認(rèn)嗎?”
聽到聲音的商攬月緩慢的抬起頭,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眸子透過垂落下來的發(fā)絲看向陸雋深,她扯著唇,冷笑,“你想……讓我……承認(rèn)……什么?”
陸雋深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一把小匕首,抿緊薄唇,沒有說話。
商攬月咯咯地冷笑,“我說了,我沒做過……你們想讓我承認(rèn)什么呢?”
“你很聰明?!标戨h深微瞇眸子,薄唇輕啟,“你在等,等一個機(jī)會,等一個逃出去的機(jī)會,你也清楚只要你不承認(rèn),你出去了依舊是南榮夫人,承認(rèn)了,后果不會好過現(xiàn)在,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rèn)。”
“我不承認(rèn)只是因為我沒做過……沒做過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承認(rèn)。”
陸雋深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人能坐上南榮夫人的位置是有道理的,她太狠,也太能忍,又有手段。
“很好。”
陸雋深心里有數(shù),也不指望她承認(rèn)了,她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他要達(dá)到的目的就是折磨她,要讓她百倍償還夏南枝受的苦。
陸雋深站起身,“沒關(guān)系,你什么都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會放過你?!?/p>
“他們會來救我的,我是南榮夫人,南榮家不會不管我,四大家族不會不管我!”
“是,他們管你了,可惜,他們救不了你。”
陸雋深輕挑眉梢,“所以接下來你就繼續(xù)在這里好好享受吧。”
商攬月睜著赤紅的眸子看陸雋深,她在這里根本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天,她每時每刻都在想,想他們什么時候來救她。
可她等了好久,還是沒有等到。
如今陸雋深的話更讓她心死。
商攬月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要撲上前,但被兩邊的人攔了下來,商攬月伸直手臂,想要抓住什么。
“陸雋深,他們會來救我的,他們一定會的,你關(guān)不了我多久,等我出去了,等我出去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陸雋深聽著這些嘶吼,平靜開口,“我等著?!?/p>
陸雋深邁步離開。
商攬月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遭遇,她絕望崩潰,她不甘心地大喊,“你什么都別想從我口中知道,我什么都沒做,我會等,我會等到我能逃出去那天,到了那天,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們!”
大門合上,隔絕了一切聲音。
陸雋深走到外面,合上的門和墻合為一體,什么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