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叮咚?!?/p>
“叮咚?!?/p>
連續(xù)幾條微信消息的聲音打斷了夏南枝說話,夏南枝眉心緊了緊,抬起握著手機的手,看了眼消息。
溟野發(fā)來一張照片,是陸氏集團(tuán)大廳的屏幕上顯示著兩個小人和幾個大字:我是渣男,我是賤人,我們天生一對。
溟野:昨晚的事情,神秘黑客黑了陸氏的系統(tǒng)。
溟野:猜猜是誰做的。
夏南枝瞳孔微微縮了縮。
昨晚有人黑了陸氏的系統(tǒng)。
黑客?
照片上的小人很清楚的能看出來是陸雋深和許若晴。
年年辰辰做的?
除了他們恐怕沒有別人了。
夏南枝反應(yīng)過來,所以年年辰辰黑了陸氏的系統(tǒng),被陸雋深查到找到了家里。
見到她,陸雋深誤以為是她做的,所以陸雋深昨晚那么生氣地要她給個解釋。
夏南枝快速回想完昨晚的情況,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是她誤會了。
陸雋深說的要解釋是解釋為什么做惡作劇,跟孩子無關(guān),不然他昨晚就帶走孩子了。
夏南枝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哭該笑。
她收起手機,面色努力裝作沒有任何異樣抬起頭,繼續(xù)剛剛的話,“對,我清楚,我就是耿耿于懷孩子昨天差點被許若晴用開水潑到的事情,還有我的手,你不相信我,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報復(fù)你們了?!?/p>
陸雋深臉上的寒意更深,“幼稚,無聊。”
夏南枝故作生氣的樣子,反問,“我幼稚我無聊,陸雋深,昨天她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會這么準(zhǔn)就往孩子身上潑,你真的一點看不出來嗎?”
陸雋深眉心微微蹙了蹙,“我說了,那是意外,她不是故意的?!?/p>
夏南枝咬了咬牙。
“蠢豬?!?/p>
夏南枝把生氣演得沒有一點破綻,罵完人她轉(zhuǎn)身就走。
出去時夏南枝火速給孟初發(fā)消息,告訴她陸雋深沒發(fā)現(xiàn),可以來接穗穗。
孟初立刻給她回了個好。
夏南枝邊走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險好險,她嘴快一秒就不打自招了。
還好陸雋深沒發(fā)現(xiàn)。
夏南枝連忙下樓,正要奪門而出時,卻被門口的人攔了下來。
江則面無表情地抬著手,“夏小姐,先生還沒讓您離開,您不能走。”
“他不許,我還不能走了?”夏南枝問,“小心我告訴爺爺。”
“老爺子出去了,不在家,您沒地方告先生的狀?!?/p>
夏南枝,“意思就是他欺負(fù)我,我都找不到人撐腰了是吧。”
江則耿直回答,“是的。”
夏南枝感受到頭頂一束冰冷的眸光落了下來,她抬起頭就看到陸雋深站在二樓靜靜的盯著她,那雙眸子帶著太強的壓迫感,讓夏南枝后背發(fā)涼。
夏南枝不服輸,抬起頭看回去。
她沒想到陸雋深也不移開視線,這一對視,她都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
這件事她不知道還好,知道后還真有幾分心虛。
夏南枝強撐著。
直到外面的傭人進(jìn)來,道:“先生,穗穗的母親來了?!?/p>
陸雋深挑了下眉,視線仍然沒有挪開,冰冷地說了句,“請。”
夏南枝趁機移開視線,看了眼門口。
傭人帶孟初進(jìn)來,兩人偷偷對視了一眼。
孟初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屋內(nèi)氣氛微妙,但她不敢露出緊張的表情。
陸雋深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孟初抬起頭,正好和陸雋深對視上,對方表情冰冷,她緊張地捏了捏手,走上前,先開口道:“先生,抱歉,給你添了這么大的麻煩,那個穗穗呢?”
陸雋深帶著幾分懷疑在她臉上打量幾寸。
“你還知道擔(dān)心你的孩子?”
“……”孟初眨了眨眼睛,“我自己的孩子我當(dāng)然擔(dān)心了?!?/p>
陸雋深沒說話,在沙發(fā)上坐下。
片刻的沉默讓孟初心里忐忑,悄悄看了眼夏南枝。
夏南枝心里也在想著陸雋深下一句會問什么。
為什么孩子會一個人來帝都?
“為什么孩子一個人來帝都?”陸雋深低沉著聲音問。
夏南枝猜對了。
而這個問題,夏南枝和孟初在來的路上對過。
孟初很快開口道:“穗穗是來找她爸爸的?!?/p>
陸雋深沒說話,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穗穗的爸爸在帝都,我跟她說過,她一直想要找爸爸,我平時工作很忙,昨天沒看住她,她就自己過來了?!?/p>
“你的意思是你的孩子自己買機票,自己去機場,自己上飛機?”
“嗯,沒什么好奇怪的,穗穗沒爸爸,所以我從小就培養(yǎng)她獨立。”
陸雋深一問,孟初一答,也算是沒有什么錯漏。
夏南枝悄悄盯著陸雋深,生怕他露出懷疑的表情。
一陣安靜后,陸雋深再一次問,“孩子的父親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幫她找。”
夏南枝,“?”
這是試探嗎?
夏南枝知道陸雋深一向不管閑事的。
孟初咽了咽口水道:“不用了,我都跟他沒關(guān)系了,不想見到他,穗穗也沒他這個父親,穗穗呢?感謝您對她的照顧,我想先帶她回去。”
陸雋深看了江則一眼。
江則會意上樓去叫穗穗。
趁著這間隙,陸雋深拿出手機,視線落在手機通話記錄上,問,“你的電話是二十四小時關(guān)機嗎?”
陸雋深打了好多電話找她,她一次沒接。
這時的夏南枝下意識摸了下自己口袋里的手機。
看陸雋深的動作。
他應(yīng)該是懷疑,所以想要打電話驗證。
因為第一次見面時,陸雋深就有懷疑接電話和接穗穗的不是同一個人。
果然,夏南枝看到陸雋深撥通了電話,然后把手機放在桌面上,而那電話號碼正是她的。
空氣寂靜得可怕。
下一秒,她口袋里的手機響起電話鈴。
陸雋深宛如鷹隼般的眸子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種審視懷疑的視線,將一秒鐘無限拉長。
夏南枝呼吸不暢,雙手垂在身側(cè),不安地捏緊。
任由手機鈴聲響了幾秒,陸雋深冷聲問,“不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