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這里,今晚是一場大型拍賣會,放在了酒店最大的宴會廳。
前來參加的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到場,宴會廳內(nèi)逐漸熱鬧起來。
許若晴很早就到了,她打扮得美麗動人,往下一站,魅力無限。
只是經(jīng)過上次在司家的事情,沒有多少人敢靠近她。
雖然她現(xiàn)在快要跟陸雋深訂婚了,但大家摸不準(zhǔn)陸雋深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
陸雋深要是對她好,他們自然敬她幾分。
若是對她根本不在意,那他們自然不會把她放眼里。
看她一個(gè)人來的,大家心里大概都有了猜測,沒人靠近她。
許若晴郁悶地咬緊唇,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看她嫁到陸家之后,怎么教訓(xùn)他們。
正想著,許若晴捏緊著手心,她怕陸雋深真的不來,豈不是白費(fèi)了她的計(jì)劃。
她還這樣想著,門口一個(gè)男人走了進(jìn)來。
看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許若晴兩眼放光。
那是,陸雋深!
他來了!
許若晴一顆心激動得怦怦直跳,她以為陸雋深不會來,但他居然來了。
是因?yàn)樗虻哪峭娫拞幔?/p>
沒有多想,許若晴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她提起自己的裙擺,迫不及待地朝著那個(gè)可以給予自己榮耀的男人走過去。
“雋深,你來啦?!痹S若晴臉上露出最完美的微笑,看著陸雋深。
陸雋深微微皺眉,手一擋,湊上來的許若晴被無情拒絕。
許若晴沒想到陸雋深會擋開她,但她還要維持住笑容。
“雋深,我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呢,還記得以前嗎?以前我喜歡參加這種宴會,拍賣會,可你不喜歡參加,但你還是會陪著我來?!?/p>
許若晴說著,自己紅了眼眶,感動上了。
“不記得。”陸雋深很絕情,沒再跟她多說,徑直離開。
許若晴還想追,卻被江則攔住。
江則,“許小姐,先生不喜歡被跟蹤?!?/p>
……
夏南枝在休息室,拍賣快開始了,她剛從休息室出來,關(guān)上門,不想撞到一個(gè)堅(jiān)硬的胸膛。
夏南枝詫異抬起頭,陸雋深站在后面。
夏南枝皺眉,“你怎么來了?”
陸雋深視線落在夏南枝戴著薄紗的臉上,她的臉戴上這層薄紗,更有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美。
他即使知道薄紗后面是一張多漂亮的臉蛋,還是忍不住想要掀開探索。
難怪有人愿意花一千萬,只為見她真容。
陸雋深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靠上前,“戴著面紗是為了不讓人看到你漂亮的臉蛋嗎?”
夏南枝拍開他的手,“錯(cuò),是防你?!?/p>
網(wǎng)絡(luò)時(shí)代發(fā)達(dá),現(xiàn)在的人喜歡拍視頻發(fā)網(wǎng)上,夏南枝做的是拋頭露面的工作,被拍下發(fā)網(wǎng)上,一下子就被陸雋深找到了。
所以剛開始戴面紗就是為了防陸雋深。
后來是習(xí)慣了。
陸雋深沒生氣,反而笑了,“挺好的,說明那五年你都在想我?!?/p>
夏南枝瞪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時(shí)間快到了,夏南枝快速離開。
陸雋深笑了笑,跟著一起去宴會廳。
陸雋深安排了第一排的位置,離拍賣席最近。
見陸雋深來了,眾人紛紛將中間位置讓了出來,陸雋深在眾人的目光下落座。
許若晴連忙跟上前,在陸雋深身邊坐下。
等徹底坐在陸雋深身邊,許若晴才松了一口氣,至少她現(xiàn)在還能坐在陸雋深。
很快,拍賣開始。
在許若晴看來,好戲也開始了。
拍賣席上。
夏南枝今天一身淺藍(lán)色旗袍,簡約大氣,修身的線條,勾勒出纖細(xì)的身段。
她青絲挽起,面覆薄紗,走動間,風(fēng)輕輕吹過,薄紗下完美的面部輪廓若隱若現(xiàn)。
人人都說她的薄紗下是一張奇丑無比的臉。
可女人身上自然流轉(zhuǎn)而出的那種清冷淡漠氣質(zhì),讓人不看她的臉依舊覺得驚艷。
夏南枝站在拍賣席,輕松地將臺下的一切盡收眼底,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第一排。
視線交匯的那一瞬間,夏南枝眸子閃了閃。
迎著陸雋深的目光,對視兩秒,她稍稍抬眉,目光淡然地看向其他地方。
陸雋深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靜靜望著她,被她吸引。
許若晴看著這一幕,咬緊了后槽牙,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賤貨!”
她默默地將視線移到角落處,夏檸正站在那,輕輕點(diǎn)了下頭。
示意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
許若晴原本糟糕的心情才稍稍好些。
她今天一定要揭掉這個(gè)丑八怪的面紗。
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
她還提前安排了記者,她會讓她那張丑臉被所有人看到。
夏檸剛要去安排,回頭,卻發(fā)現(xiàn)周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站在她身后。
夏檸表情一僵,好一會才露出笑容,“阿啟,你怎么不聲不響地站在我身后啊?”
周啟瞇起眸子問,“今天那位許小姐來,你們聊了什么?”
“沒什么,我們是朋友,就是隨便聊了聊?!?/p>
“許小姐跟南梔有仇?”
“沒有,你從哪里聽說的她們有仇?”夏檸眨著眼睛,挽上周啟的胳膊,笑得溫柔。
周啟警告道:“不管她們有沒有仇,我警告你一句,不要再跟南梔斗了,她是老板的人,你斗不起?!?/p>
夏檸不以為意,都說南梔是老板的人。
也沒見老板哪次為南梔出過面啊。
何況一個(gè)丑八怪,大老板怎么可能看得上。
反正她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等她辦好了這件事情,傍上了許若晴,她還怕什么。
隨便糊弄了周啟幾句,夏檸選擇一意孤行。
場上拍賣已經(jīng)開始了。
今晚珠寶居多,每件珠寶起拍價(jià)都不低。
對于這些東西,陸雋深是完全不感興趣的,他的視線落在拍賣席女人握著木槌的手上。
夏南枝的手指白皙纖細(xì),握著時(shí)柔軟得仿佛沒有骨頭,扇起巴掌來卻很疼。
這只手上沒有任何首飾。
夏南枝這個(gè)女人似乎一直不是很喜歡戴首飾,不過她的手戴上首飾,一定會更美。
此時(shí)正在拍賣一枚鉆石戒指,陸雋深沒有猶豫地舉牌。
夏南枝的視線看過去,和陸雋深對視上,稍頓片刻,她抬手示意,口齒清晰,“前排陸先生出價(jià),一千五百萬!”
聽到陸雋深出價(jià),許若晴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陸雋深為什么會拍戒指?
難道是給她的?
是了,他們都快結(jié)婚了,卻還沒有去挑選過戒指。
陸雋深的舉動,讓許若晴抬起了頭,接受著四周投來的羨慕目光。
所有人都以為,這枚戒指是陸雋深替許若晴拍的。
陸雋深每次出價(jià),都是勢在必得,在場的大家都很有眼力見,沒有再舉牌。
可就在這時(shí),二樓出價(jià),“三千萬!”
夏南枝抬眸望了眼,二樓的人是下屬代為出價(jià),看不到出價(jià)人的真面目。
但這翻倍的出價(jià),一千五百萬的跨度,夏南枝在拍賣場這么多年,都很少見,這也是目前晚上最大的一個(gè)跨度。
“二樓包廂出價(jià)三千萬,還有人愿意出價(jià)比三千萬更高的嗎?”
樓下的眾人聞言紛紛抬頭望去,想看看樓上的人是誰。
一千五百萬的跨度,真的不低。
陸雋深卻泰然自若地坐在那,神色淡漠地再次舉牌,“五千萬?!?/p>
“哇!”
場下一陣驚呼。
許若晴眼睛震驚的看著陸雋深。
很顯然,陸雋深對這枚戒指勢在必得。
夏南枝不明白的看著陸雋深,他拍戒指做什么,給許若晴嗎?
可他明明知道許若晴害死了陸老爺子,留著她,是為了在訂婚宴那天報(bào)仇。
為什么還要花這么多錢給她買戒指。
陸雋深錢多到?jīng)]地方花了嗎?
“前排陸先生出價(jià)五千萬,五千萬,二樓的賓客還要嘗試著再加嗎?”
二樓:“七千萬?!?/p>
陸雋深淡淡舉牌,“一億?!?/p>
根本不給眾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一陣驚訝聲此起彼伏。
樓上,“一億五千萬?!?/p>
“兩億?!?/p>
陸雋深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若晴完全不淡定了。
陸雋深如此在意她嗎?
他是一定要為她拍下這枚戒指嗎?
心中忍不住狂喜。
樓上停了下來,剛剛代拍的下屬對著陸雋深道:“陸先生,我家先生很喜歡這枚戒指,可否……”
不等那人說完,陸雋深的眼神都沒有看過去,便道:“我勢在必得?!?/p>
還沒有人能在陸雋深手上搶東西。
若真有,這個(gè)人必定會得罪他,死得很慘。
二樓沉默了好一會,夏南枝提醒了二樓好幾次,二樓沒有了動靜,看來是放棄了,最后這枚戒指被陸雋深拍走。
兩億!
夏南枝心里預(yù)估價(jià)不超過五千萬,最后陸雋深花了兩億。
看來明天的新聞又是陸少為博美人一笑,豪擲千金。
戒指被送到陸雋深面前。
男人打開絲絨盒,盒子里的戒指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戴著夏南枝手上一定漂亮。
陸雋深心情不錯(cuò)。
一旁的許若晴心情更好。
這時(shí)的所有人視線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許若晴很清楚,只要陸雋深此刻把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那么她之前受的屈辱就不算什么,從此以后也沒人敢看輕她。
許若晴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看著陸雋深拿出那枚戒指,她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抬起手主動伸過去,“雋深,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