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深蹙眉,“你講清楚,我什么時候財產(chǎn)分割只給你一萬了?”
夏南枝冷笑,抓過放在那的離婚協(xié)議,就拍在陸雋深的懷里,“不承認(rèn),那你就自己看?!?/p>
陸雋深拿起離婚協(xié)議,垂眸看了良久,直到看到那一萬的字眼,陸雋深面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陸雋深,財產(chǎn)分割你可以不給我,但你也不需要拿一萬塊來羞辱我。”
“這份離婚協(xié)議不對?!标戨h深沉聲。
“什么不對?”
陸雋深很清楚地吩咐過江則,在財產(chǎn)分割上不能虧待夏南枝,又怎么可能只給她一萬塊。
陸雋深抿緊唇,拿出手機(jī),撥通電話。
對方,“先生。”
陸雋深,“滾進(jìn)來?!?/p>
江則聽著陸雋深的語氣,懷疑自己犯了天條了。
江則很快進(jìn)來,“先生?!?/p>
“你遷怒江則做什么?他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事,你別想讓他背鍋?!毕哪现Χ⒅戨h深。
陸雋深滿臉陰鷙。
夏南枝看向江則,“江特助,我問你,這份離婚協(xié)議是不是他讓你去擬的?”
江則看了眼陸雋深,又看了看夏南枝,心臟怦怦直跳,如實回答道:“是先生讓我去擬的?!?/p>
“你自己聽到了嗎?狡辯什么?!毕哪现Φ囊暰€重新放回到陸雋深身上。
“我讓你財產(chǎn)分割只給她一萬了?”陸雋深布滿寒光的視線落在江則身上。
“一……一萬?”江枝目瞪口呆。
什么一萬?
離婚協(xié)議被甩到了江則身上。
江則連忙打開查看,看到那明晃晃的一萬兩個字時,江則不敢置信。
怎么會?
他揉了揉眼睛,反復(fù)確認(rèn)。
身為總助,江則一向細(xì)心,按照陸雋深的要求告訴律師擬定完離婚協(xié)議后,他還親自確認(rèn)過各處細(xì)節(jié)才放到陸雋深辦公桌上。
所以絕不會犯把幾十億金額寫成一萬元這樣大的錯誤。
“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怎么會變成這樣?”
陸雋深挑眉,“你在問我?”
“我……”江則立刻看向夏南枝,解釋道,“太太,先生讓我去擬的離婚協(xié)議財產(chǎn)分割上至少給了您幾十億,絕不是這份上寫著的一萬元?!?/p>
夏南枝確定道:“但你拿給我的就是這份?!?/p>
江則撓了撓頭,無比頭疼,這份離婚協(xié)議是他拿給夏南枝簽完字,就拿回去給了陸雋深的,所以在夏南枝這不會出錯。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錯?
陸雋深,“離婚協(xié)議被人調(diào)換了,你去查。”
陸雋深清楚江則不可能犯這么離譜的錯誤,除非他擬的離婚協(xié)議早就被人替換了。
“是,我這就去。”
江則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立刻去查。
夏南枝也聽明白了,所以……是誤會?
陸雋深眸中的情緒冷靜了下,“這份離婚協(xié)議不是我要給你的那份,在一起那三年我雖然對你不夠好,但也不至于在離婚財產(chǎn)分割上這么虧待你,這份離婚協(xié)議作廢?!?/p>
夏南枝思忖了一會,似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閃過一抹了然。
她知道是誰做的了,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除了許若晴沒有別人了。
她抬起頭,“不用了,就按照這份離婚協(xié)議先離婚吧?!?/p>
陸雋深剛緩和一點(diǎn)的臉色又冷了下來,“按照這份離婚協(xié)議離婚你將分不到任何財產(chǎn),夏南枝,你不是聰明嗎?這筆賬算不清楚?”
夏南枝星眸閃了閃。
是虧了。
有錢不要是傻子。
但夏南枝害怕再耽擱會出現(xiàn)變故,萬一陸雋深今天回去就改變主意不想離了怎么辦。
何況有陸光宗那十億也夠了。
夏南枝開口,目光堅定,“我算得清楚,但我的答案依舊?!?/p>
“夏南枝!”
好一個答案依舊。
陸雋深咬牙,第一次用無比狠厲的聲音喚夏南枝的名字。
命不要,錢也不要,只要離婚。
他是什么瘟神嗎?讓她如此避之不及,恨不得立刻逃離。
“我現(xiàn)在若說我不離了,你又該如何?”
夏南枝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他,“憑什么?你自己親口答應(yīng)的,你憑什么反悔?”
“就憑我是陸雋深?!?/p>
陸雋深俊美的面容冷意盡顯,拽住夏南枝,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瞪我?瞪我有用嗎?夏南枝,等你權(quán)勢高過我,在我面前你才有話語權(quán)。”
夏南枝咬牙,一雙眼睛憤怒地盯著他,“陸雋深,全天下沒有比你更無恥的人。”
陸雋深眼中同樣怒意難滅,“是,我無恥,那又如何?”
“陸雋深!”
“叫,繼續(xù)叫,想離婚,我現(xiàn)在就把你帶回去關(guān)起來,看你怎么跟我離婚?!?/p>
說罷,陸雋深拽著夏南枝出去,夏南枝用力甩開他的手,向旁邊的人求救,“幫我報警,他強(qiáng)迫我,要囚禁我……”
話未說完,周圍的人通通裝作沒有看到。
通過夏南枝剛剛的稱呼,他們都知道了這個氣場強(qiáng)大的男人是陸雋深。
陸雋深啊。
陸氏總裁那個陸雋深。
誰敢得罪他。
“幫我報警……”
“閉嘴?!标戨h深將夏南枝拉到面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任憑夏南枝如何掙扎,他依舊固執(zhí)地把她拉到外面,強(qiáng)行把她放進(jìn)了車?yán)铩?/p>
陸雋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只要是涉及夏南枝的事情,他就會輕而易舉地被挑起怒火。
夏南枝想跑。
車門被一把甩上。
夏南枝推開另一側(cè)車門,撒腿就跑。
陸雋深面容冰冷一片,大步繞過去,一把攬住女人的腰肢,結(jié)實的手臂用力,直接將她提了起來。
“??!”
手臂硌到夏南枝的傷口,夏南枝疼得輕顫。
陸雋深反應(yīng)過來,立刻松開她。
夏南枝捂著腹部蹲下。
陸雋深立刻跟著蹲下,一臉急色,“壓到你傷口了是不是?哪里疼?說話,夏南枝!”
夏南枝不說話,捂著肚子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陸雋深現(xiàn)在不敢碰她了,有些手足無措。
下一秒,夏南枝突然站起身,一把就推開了陸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