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女人的話,兩個男人回頭看了眼穗穗,眼中冒著貪婪的光,沒有猶豫,“是,您吩咐的我們自然照辦,那錢……”
“少不了你們?!迸颂Р诫x開。
穗穗看不清前面的人,但女人的聲音讓她感覺熟悉。
兩個男人送女人離開,門打開又被關(guān)上。
穗穗動了動小手,想嘗試著爬起來,可剛撐起一點,酸軟的小手臂又支撐不住地倒下去。
五歲的穗穗已經(jīng)知道了綁架的概念。
穗穗也知道這次跟被壞爹地帶走那次不同。
壞爹地不會傷害她,還會給她買好多糖果哄她開心。
可這次不一樣,這些人想要傷害她。
單純的穗穗不知道為什么有人想要傷害她。
她只知道,以后可能見不到媽咪,見不到哥哥們,也見不到干媽,怪叔叔,還有壞爹地了……
媽咪現(xiàn)在是不是在擔心她,哥哥們會不會急哭了。
突然好傷心。
穗穗動不了,意識卻因為藥勁過去而越來越清醒。
兩個男人很快回來,穗穗感覺眼前一暗,兩個高大的影子蓋了下來。
“呦,這小丫頭還哭了。”
“聽到我們剛剛說的話了吧。”
“小丫頭,你可別怪我們,我們也要生活,干完你這一單,夠我們?yōu)t灑很久?!?/p>
“別廢話了,趕緊完事,趕緊拿錢。”
說完,兩個男人走到一旁穿上屠宰場專用的加長防水圍裙,戴上手套,拿起角落還帶著干涸血跡的棍棒朝穗穗走去……
……
一個五歲的孩子在學校失蹤絕不是小事,學校在通知夏南枝前已經(jīng)報警了。
學校查了監(jiān)控,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只看到穗穗跟老師說去上廁所,走出去就沒回來,也沒見人離開學校,但就是找不到了。
穗穗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在Y國從未遇到過危險,也沒人敢動她,夏南枝從未想過有一天穗穗會突然失蹤。
學校找不到,也沒見有離開過學校,這個消息讓夏南枝心慌不止,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穗穗媽媽,你們先別著急,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孩子會找到的?!?/p>
夏南枝紅著眼眶,盯著老師,“我孩子交到你們學校第一天就失蹤了,你們學校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p>
“穗穗媽媽,我……”老師都快急哭了,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夏南枝抿緊唇深吸一口氣,知道現(xiàn)在不是指責誰的時候。
也許穗穗失蹤沒那么簡單。
“枝枝,我先去把年年辰辰接出來?!?/p>
夏南枝點點頭,“好?!?/p>
孟初往班級里趕,因為學校有學生失蹤,怕再發(fā)生什么事,學校已經(jīng)先讓所有家長來把自家孩子接回去了。
而此刻年年辰辰在監(jiān)控室,幾個保安老師校長都正圍著他們。
兩個小家伙小臉無比認真,手指快速且熟練地在鍵盤上跳躍,兩人分工合作,一人查教學樓里的監(jiān)控,一人查學校門口的監(jiān)控。
很快,年年沉穩(wěn)冷靜的眼睛緊了緊,“監(jiān)控被人改了?!?/p>
辰辰扭頭,“我這里也是。”
很明顯監(jiān)控被人替換了一段錄像,導致盯著監(jiān)控的保安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
門口的監(jiān)控也是。
穗穗失蹤這段時間里,門口沒有任何車輛出入。
但整個學校都找了,找不到人,顯然穗穗已經(jīng)不在學校了。
事情很明顯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
“年年辰辰?!?/p>
孟初著急地進來。
兩個小家伙看到孟初,原本還強裝鎮(zhèn)定的情緒一下難以繃住。
辰辰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干媽……我們沒有保護好妹妹……”
孟初看他們查了監(jiān)控,現(xiàn)在又哭了,顯然情況不容樂觀。
孟初眼眶一酸,拍了拍辰辰,安慰道:“好辰辰先不哭,你們妹妹會沒事,年年,監(jiān)控有沒有查到什么?”
年年低下頭搖搖頭,“監(jiān)控被人改了?!?/p>
“被人改了?”
安排得這么齊全,安排這一切的人絕對不簡單。
“那有沒有辦法恢復?”
“我試試,但需要時間?!蹦昴炅⒖汤^續(xù)看向電腦,努力地恢復監(jiān)控。
很快警察也過來調(diào)查。
孟初拉住夏南枝有些微微發(fā)抖的手,將她拉到一邊,“枝枝,這很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你們在這邊還得罪過什么人嗎?”
夏南枝抿緊唇,搖頭,“沒有。”
“那……會不會是陸雋深?”
“陸雋深?你是說陸雋深帶走孩子?”
“他不是一直在查嗎?會不會?”
“不會?!毕哪现u頭。
陸雋深已經(jīng)做了親子鑒定,此刻他一定認定穗穗不是他的女兒,既然認定不是,又何必帶走穗穗。
而且陸雋深這個人在感情上雖然渣了些,但他為人不壞,就算真的知道穗穗是他的孩子,他也不屑于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帶走孩子。
夏南枝閉上眼睛,努力地去想可能會是誰。
不僅帶走穗穗,甚至還改了監(jiān)控……這個人一定有一定的權(quán)勢,手段。
得罪過的人?
夏南枝的心猛地一沉。
許若晴?
穗穗得罪過許若晴,許若晴曾經(jīng)還想用水燙穗穗!
若說在帝都還有誰會干這種事情。
就只有她了。
“是她!”
孟初睜大眼睛,“誰?”
“許若晴!”
除了許若晴,夏南枝想不出第二個人。
孟初皺緊眉,“那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穗穗是你的孩子?”
“我不知道?!毕哪现σЬo唇,面色很難看。
“那我們快去告訴警察,去把許若晴抓起來?!?/p>
“不?!毕哪现∶铣?,她穩(wěn)住慌亂的情緒,喃喃,“沒用的,沒用的,她既然敢做,就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現(xiàn)在沒證據(jù),只是推測是她,我們這樣去告訴警察是沒用的,警察去查也是打草驚蛇?!?/p>
“那怎么辦,許若晴那么惡毒,穗穗落到她手里……”
孟初一下子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枝枝,你得告訴陸雋深,穗穗是他的孩子,讓他派人去找,他有權(quán)有勢,找起來會比我們快很多。”
夏南枝抿緊唇,握緊顫抖的手,不讓自己慌亂,“我去打個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