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與盧建秋約好的地方,這里在遂寧縣一處近郊的湖邊,湖邊有一家環(huán)境不錯的燒烤店,盧建秋以前沒有調到柳川鎮(zhèn)當所長時,經常來這家店吃飯,與老板也算是熟絡。
他先秦濤一些來的燒烤店,選了一處僻靜的位置坐下,隨后將菜點好,要了三杯扎啤等著秦濤和陳虎的到來。
“盧所長,您可是好久沒有光顧我的燒烤店了???”
店里的老板見到盧建秋,眼前一亮,忙跑去給盧建秋遞煙打招呼笑道。
盧建秋接過店老板的咽,含笑地說:“可不是么,之前調去了下面的鄉(xiāng)鎮(zhèn)工作,來這里不太方便,不過老板你記性挺好,竟然還記得我呢?!”
燒烤店的老板咧嘴一笑,道:“怎么會不記得,當初我這店招惹了附近的混子,經常來我店里鬧事,還是您幫我解決的,我心里一直感恩著,今天這頓飯我請呀!”
盧建秋擺擺手,“不用,你賺錢也不容易,哦對了老板,我看你這生意好像不如以前了是怎么回事?”
燒烤店老板苦笑一聲,說:“可不是么,附近的老居民樓開始拆遷了,走了不少人,生意自然要受到影響,也不知道我這個店還能開多久?!?/p>
說完,燒烤店老板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盧建秋點上煙吸了一口,笑道:“我現(xiàn)在已經調到上園路派出所去了,老板你這里如果開不下去了,可以去上園路附近開店,到時候我喊我們所里的同事多照顧你生意,你的燒烤做得確實地道,不開店了太可惜?!?/p>
盧建秋跟燒烤店老板閑聊的時候,見秦濤和陳虎走進店里,盧建秋笑著連忙伸手打招呼,“秦縣長這邊!”
秦濤見到盧建秋微微一笑,點點頭朝盧建秋走了過去。
“吃個燒烤跑這么遠,你真夠行的!”
秦濤走到跟前,白了盧建秋一眼后說道。
盧建秋咧嘴一笑,說:“這家店我以前經常光顧,味道十分好,您待會兒嘗嘗就知道了?!?/p>
“怎么突然想起約我吃飯了?”
秦濤疑惑地看了盧建秋一眼,又把目光看向燒烤店老板。
盧建秋見狀,連忙將介紹說:“這是這家店的老板,我以前經常在他們家吃飯,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剛才閑聊了幾句?!?/p>
燒烤店老板剛才聽到盧建秋喊秦濤秦縣長,燒烤店老板十分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年輕的副縣長,于是有些愣神。
這會兒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跟秦濤握手道:“秦縣長您好,我叫張堅,是這家店的老板,歡迎您的大駕,那啥……我們店還沒來過這么大的官呢,我去后廚安排一下,讓他們把飯菜做得可口一些,您們先聊著!”
店老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說了幾句后知道不能打擾到秦濤他們,于是趕緊離開了。
秦濤望著燒烤店老板的背影笑道:“這個老板有些意思?!?/p>
盧建秋咧嘴一笑,說:“秦縣長,您可不要小瞧他了,身手十分了得!”
“哦,是嗎?”
秦濤有些驚訝。
盧建秋笑著說:“當初我可是親眼所見,十來個人圍攻他,他絲毫不落下風,跟陳虎兄弟有一拼的!”
“這么牛逼?”
陳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道:“看燒烤店老板有些瘦弱,沒想到竟然是個高手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像也是特種部隊退伍的,說不定認識范晨光!”盧建秋笑道。
陳虎撓撓頭,說:“好久沒有見到晨光了,他怕是在村里當村支書當上癮了,好幾次約他,他都不肯到縣里來跟我見面。”
“村里的雜事十分多,晨光肯定是非常忙碌的,這個村支書沒那么好當,不過他的堅持和努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秦濤含笑地贊嘆范晨光道。
陳虎咧嘴一笑,說:“這家伙做事還是十分靠譜的,比我厲害多了,腦袋也夠靈活,以后說不定能夠做出一些成績來?!?/p>
“不聊這些了,咱們聊點正事!”
陳虎說完后,盧建秋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
秦濤看向盧建秋,道:“我就知道,你專門喊我出來,肯定有事,說吧,什么事?”
盧建秋皺了皺眉,道:“秦縣長,你還真信劉棟是病發(fā)死亡???”
秦濤微微一愣,“不是病發(fā)死亡是什么?法醫(yī)的驗尸報告不是已經出來了嗎?沒有人為痕跡,并非他殺,他也要癲癇和心臟病史?!?/p>
“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過于蹊蹺,他在派出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轉到縣紀委就突然出事了,也太巧了?巧得完全不合理?。 ?/p>
陳虎附和道:“我剛才在車上還在跟秦縣長聊這事呢,我也覺得事情蹊蹺的有些過頭,早不死晚不死,剛剛在縣紀委接手就死了,說沒人搞鬼,我是不信的?!?/p>
秦濤沒好氣地看了陳虎一眼,“你覺得劉棟的死是他人所為,你有證據(jù)嗎?”
陳虎被懟得尷尬訕笑,撓頭道:“秦縣長說笑了,我哪來的證據(jù)??!”
秦濤白了陳虎一眼,“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不要亂發(fā)表意見,小心禍從口出,這事雖然蹊蹺,但已經板上釘釘,就不要再聊了。”
盧建秋無奈地看了秦濤一眼,嘆氣道:“秦縣長,我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啊,好不容易說服劉棟的妻兒過來,沒想到走半道上告訴我劉棟死了,我現(xiàn)在怎么面對劉棟的妻兒?劉棟的妻子已經好幾次打電話催促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把劉棟的死告訴她!”
“事情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應該早點告訴她,她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
秦濤想了想,正色地說道。
盧建秋繼續(xù)唉聲嘆氣,“我也知道這事不能再瞞下去了,但是看到劉棟的小兒子,我是……真開不了口啊,而且我一旦把劉棟的死告訴劉棟的妻子,劉棟的妻子肯定會大吵大鬧,會惹來很多麻煩??!”
“廢話,難不成你想瞞她一輩子?沒其他辦法,只能耐心勸說,真相一定要告訴她,她有知情權!”
“好吧,我明天就告訴她,哦對了秦縣長,還有個事情,那天縣紀委接手劉棟的時候,李睿曾經也來過一趟上園路派出所……”
“嗯?”
秦濤一愣,旋即嚴肅起來,有些詫異地問道:“李睿來上園路派出所干什么?他跟劉棟有過接觸沒有?”
如果李睿那個時候真去過上園路派出所,那么劉棟的死怕是真有些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