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子博上廁所的功夫,秦濤也快速跟了上去。
兩人上完洗手間,秦濤遞給周子博一支煙,兩人站在廁所外面抽了起來。
秦濤深吸一口煙,吐出煙霧,瞇著眼睛看著周子博笑著問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什么意思?”
周子博被秦濤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問得愣住了。
秦濤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一直這么渾渾噩噩的混下去嗎?”
周子博沒好氣地白了秦濤一眼,“我就算渾渾噩噩的這么混一輩子,過得也比你舒服多了,你還操上我的心了?”
秦濤彈了彈煙灰,笑道:“你這么說我不反駁,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這么一直混下去,不僅你父親看不起你,連……蘇瑾也不會正眼看你,你有這么好的資源,人脈也廣,不應該浪費了這大好青春,在該奮斗的年紀就應該好好奮斗,這樣才會被別人瞧得起,不是嗎?”
秦濤的這番話直接讓周子博沉默下來。
秦濤輕輕拍了拍周子博的肩膀,含笑地道:“我把你當好朋友,所以才說這番話,你如果覺得我多管閑事,那就當我沒說過!”
周子博斜了秦濤一眼,悶頭抽了一口煙,輕輕吁了口氣,無奈地道:“你以為我不明白這個道理?。课乙郧耙矈^斗過,跟一個朋友合伙做生意,結果那家伙把我當日本人坑,卷走了我的錢,讓我血本無歸,我可能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有幾次跟人一起投資金融項目,也都虧錢了。”
秦濤道:“以前你找的合作伙伴都是你的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吧?”
周子博白了秦濤一眼,“你啥意思?”
秦濤笑了笑,說:“你覺得我啥意思?做生意如果要找合作伙伴,千萬別找那種酒肉朋友去合作,要找就找像韓子怡韓總那樣的女強人!”
秦濤故意點撥周子博道。
周子博苦笑一聲,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不想跟韓姐合作啊,人家是大老板,根本不屑于理我,更別說合作了?!?/p>
“你跟她提過合作的事?”
秦濤好奇的問道。
周子博搖搖頭,“沒提過,這事不用提,韓姐不會答應的,她在江平市要人脈有人脈,要財力有財力,憑什么跟我合作,讓我分一杯羹?”
“話也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都講求合作共贏,她雖然有錢,但是投資的項目多,資金不一定充足?!?/p>
說到這里,秦濤笑道:“韓總最近要在我們柳川鎮(zhèn)投資開發(fā)旅游項目,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如果感興趣,我去跟韓總說,讓你也參與進來,怎么樣?”
周子博聽了秦濤的話,眼前一亮,“真的?”
秦濤笑道:“當然,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不也得回饋你一些嗎,你如果同意,我這兩天就跟她?!?/p>
“同意同意,韓姐這么精明的人,能去柳川鎮(zhèn)投資旅游項目,肯定是賺錢的活,我愿意投資,秦濤這事你一定要幫我??!”
“沒問題,不過……你確實你有啟動資金?”
“放心好了,我沒有,我媽有啊,她有的是錢,否則我整天大手大腳地花錢,錢從哪來?你不會以為我爸是個大貪官,我的錢是從他那來的吧?他從來不給我一分錢的。”
“閉嘴吧你,什么話都敢往外說?”秦濤無語地瞪了周子博一眼,他現(xiàn)在能理解周泰民為什么這么煩周子博了,簡直口無遮攔嘛。
“嘿,這里沒外人我才這么說的,沒事!”
秦濤沒接這個話茬,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父親現(xiàn)在是江平市的副市長,你母親做生意能行嗎?這樣搞如果被人舉報,你父親很被動啊!”
周子博撇撇嘴,說:“在我上中學的時候,他們就離婚了,我母親跟我父親離婚以后就去了海對岸,現(xiàn)在大把大把的‘刀樂’掙著,成就不比我父親差呢!”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要選擇躺平,如果換做是我,可能也不想奮斗了,哈哈!”
“嘿,沒辦法,誰叫我命好的!”
周子博嘚瑟起來,隨即又朝秦濤問道:“哦對了,我如果好好投資做生意,做出一些成就以后,蘇瑾應該會對我另眼相看吧?”
秦濤點頭說:“至少比現(xiàn)在的情況要好很多,你今天晚上的言行……我只能用兩個字形容!”
“哪兩個字?”
“浮夸!”秦濤很認真的說道。
周子博:“……”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應該改掉這個浮夸的毛病,否則會給人一種很不成熟,很不靠譜的感覺,試問這樣的一個形象,別說是蘇瑾了,換作任何一個不知道你身份的人,都不可能看上你的?!?/p>
秦濤故意把話跟周子博說得直白,重癥需要下猛藥,周子博仗義歸仗義,但是身上的壞毛病太多了,必須給他糾正。
“媽的,我要不是已經(jīng)把你當好兄弟,就你這番話,我已經(jīng)上拳頭了!”
周子博瞪向秦濤,舉起拳頭罵咧道。
秦濤嗤笑一聲,說:“真打起來,我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你這家伙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能跟我這種天天鍛煉身體的比?”
周子博:“……”
就在周子博不服氣想要還擊時,有兩個醉漢跌跌撞撞地朝洗手間這邊走來,嘴里罵罵咧咧地道:“滾蛋,好狗不擋道!”
周子博一愣,吃驚地看向秦濤,問道:“那狗東西在罵我嗎?”
“嗯,好像罵你狗!”
周子博頓時暴跳如雷,指著那人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罵誰狗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臥槽,小比崽子,老子給你臉了是么?”
那人見周子博一個小青年,竟然這么囂張,頓時也來了脾氣,一把拍開周子博的手,罵罵咧咧地道。
這里是江平市,周子博的一畝三分地,他什么時候在江平市慫過,更何況是對方先挑事,見對方不僅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更囂張了,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顫抖不是因為緊張,而是激動!
是的,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暴露他紈绔子弟的本性了,既然馬上要收心了,怎么也得在收心錢,再囂張跋扈一次,這才對得起他周大公子的紈绔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