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除了白鈺,白崇源也覺得許安失心瘋了。
她是白氏集團的繼承人白念可?開什么玩笑。
如果許安真的是白念可,他們早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
可偏偏,他們沒發(fā)現(xiàn),這說明什么?眼皮子底下的東西最容易被忽視。
許安也算是在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了。
因為沒有人會把她和白念可去畫等號。
可這會兒靜下心來,白鈺和白崇源開始慌了,因為許安確實是哥孤兒……年齡也確實是和白念可的年齡相符。
一切,都那么的巧合。
明明,這個最應(yīng)該值得懷疑的人,他們偏偏卻忽略了。
白鈺有些緊張的看了白崇源一眼,這會兒,哪怕他們已經(jīng)有些相信許安就是白念可,也絕對不能承認了。
黑的,他們也得想辦法說成白的。
否則,那就不僅僅是失去白家繼承權(quán)那么簡單了。
這些年,他們已經(jīng)和許安徹底的敵對了,許安要是繼承了白氏集團,哪里還有他們的活路。
不僅僅是白崇源,就算是背后的人,也絕對不會允許許安繼承白氏集團。
“許安,你真是可笑至極,你以為你用孤兒的身份就能冒認白氏集團繼承人?當(dāng)我們和媒體都是傻子嗎?”白鈺硬著頭皮冷笑諷刺。
“她就是白氏集團的繼承人,白念可小姐,我們此前就已經(jīng)做過親子鑒定了,老爺子在清醒的時候親自確認,并且留了遺囑?!敝荑≌驹诹嗽S安身邊,淡淡開口。
這下,白鈺徹底急了,她緊張看著周琛,壓低聲音?!白屗^承白氏集團……對你能有什么好處?她是絕對不會把白氏集團交給你的?!?/p>
“誰說不會?”許安笑了笑?!拔覍瘓F管理不感興趣,繼承白氏集團后,集團掌控權(quán),還在周琛手里?!痹S安笑著說出和周琛合作的事情。
這是她的籌碼,也是白鈺和白崇源絕對給不了周琛的籌碼,因為白鈺和白崇源一定會插手權(quán)利,插手管理,但許安可以不插手,她只需要帶著建筑設(shè)計這塊站穩(wěn)腳跟。
周琛深意的看了許安一眼,笑了笑?!袄蠣斪舆z囑中說了,讓我全面幫襯白念可小姐,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p>
周琛也算是在媒體面前給了許安一個表率。
其實許安現(xiàn)在對誰都是無法真正全面信任的,她之所以在媒體面前說這些就是要把周琛牢牢的幫助。
周琛這個人,只能是盟友,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所以許安絕對不允許周琛有被白鈺他們說動的可能性。
白鈺和白崇源的臉已經(jīng)黑透了。
這個時候,他們除了無理取鬧拖延時間,沒有別的辦法。
“想辦法拖住,我去請示一下先生……”白崇源小聲開口。
白鈺點頭,看著許安和周琛?!澳銈冋f做過鑒定就做過了?你們隨便從馬路上叫個人過來也說是白家繼承人,大家也信?”
白鈺冷笑,看著周琛?!拔乙笾匦妈b定,公開鑒定結(jié)果。”
“你要求?你算個什么東西?白家有你說話的分嗎?”許安笑了,覺得白鈺可笑。
“你!許安,我也姓白,我是爺爺?shù)膶O女!有權(quán)利知道?!卑租晳嵟恼f著。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你這種,當(dāng)著媒體記者的面,不嫌丟人嗎?你們姓白,是上趕著丟人現(xiàn)眼。爺爺改姓白,是當(dāng)初入贅白家表的決心,白家的所有財產(chǎn)源于白家,源于我的奶奶,你們和我奶奶,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許安當(dāng)著媒體記者的面直接打臉白鈺。
白鈺臉上掛不住,手指頭都要握斷了。
她不甘心是因為曾經(jīng)的選是一個人人都可以踐踏的底層少女,可如今卻一躍往上爬,顯示攀附厲霆修,然后成了白氏集團的繼承人……
很顯然,白鈺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威脅許安的話了,因為現(xiàn)在的許安已經(jīng)是他們完全惹不起的存在了。
當(dāng)初選靠著嫁給厲霆修站在高處的時候,白鈺還能嘴硬說厲霆修總有丟掉她的那一天。
他們所有人還有攻擊許安的可能性。
可現(xiàn)在,許安自己就是資本,她如果真的成了白氏集團的繼承人,意味著她就是規(guī)則的制定者……這對于白鈺來說,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因為從此以后她和許安將不會再是一個段位和階層的人。
除非……白氏集團破產(chǎn),或者許安出了意外死掉,否則,她很難下手了。
許安,也終于在白鈺眼底看到了懼怕。
她揚了揚嘴角,一步步靠近白鈺,白鈺居然會因為許安的眼神而感到恐慌了。
她在怕,怕許安報復(fù)。
一個從底層泥濘中爬出來的女人,在得到權(quán)利之后會比任何人都要更狠。
許安笑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站在那些曾經(jīng)欺凌霸凌她的人之上,看著他們眼底的惶恐……
看著曾經(jīng)那些囂張跋扈的所謂資本少爺小姐們,如今都因為更大的資本而瑟瑟發(fā)抖。
真的……很可悲。
“別太囂張,你還沒成為白氏集團的繼承人呢,老爺子去世,遺囑出現(xiàn)巨大爭議的時候,你就無法獨自成為唯一繼承人,就算我們和白老夫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又如何,我們始終是老爺子的子女后代,我們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就夠了!”白鈺壓低聲音開口。
許安揚了揚嘴角?!笆菃幔靠磥?,你還沒與死心?!?/p>
急救室的門開了,護士走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記者也都對準(zhǔn)了護士。
許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明明知道老爺子快不行了,可她還是她的爺爺……能撐一會兒,能陪她說說話。
“許安小姐,老先生要見您和周琛少爺?!弊o士看向周琛。
許安深吸了口氣,跟著周琛一步步往急救室走去。
“還有公司的高管,核心成員,都可以進來,老爺子要見你們?!弊o士再次開口。
白鈺慌張回頭看了眼還在打電話的白崇源,就想跟著進去,卻被護士攔住。
“抱歉女士,老爺子要見的人里面,不包括您和白崇源先生?!弊o士淡漠開口。
白鈺的臉面在記者面前算是徹底掉光了。
老東西不僅僅沒死,還將人都叫進去,偏偏不讓她和白崇源進去,這在媒體面前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預(yù)兆了。
老爺子,依舊不會給白鈺和白崇源留下任何遺產(chǎn)。
白鈺死死的握著雙手,不甘心的沖急救室大喊?!盃敔敚∥乙彩悄鷮O女,為什么您會這么狠心!憑什么對我這么不公平!”
白鈺不甘心,就算許安是白念可又如何,她也是老爺子的孫女啊。
她有什么錯?憑什么不能繼承白家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