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恰好這幾天里,天寶寺終于修葺完畢再次開寺接納香客了,沈奉比誰都積極,迫不及待就拉著馮婞微服去寺里聽經(jīng)。
馮婞也十分配合。
天天馮婞一下朝,沈奉一批完奏折,帝后兩個就往宮外跑。
馮婞問道:“要不要再來場刺殺一類的,重現(xiàn)當(dāng)時情形,增加危機(jī)感和刺激感,說不定能成。”
沈奉冷淡道:“刺客不都被你抓的抓、殺的殺了嗎?”
馮婞道:“不是還有漏網(wǎng)之魚嘛,應(yīng)該再給他們一次機(jī)會?!?/p>
于是馮婞就讓人把帝后去天寶寺的消息再次放出去,等著人來。
如今的天寶寺,比之前顯得冷清多了。
畢竟才遭遇了一場血光之災(zāi),百姓們心有余悸一時半會還不太敢來。
而京中潛伏的漏網(wǎng)之魚們,也已收到可靠消息,但就是不動。
就連平日里事業(yè)心最重、最想匡復(fù)舊朝的余孽夏鄴,此時也絲毫沒有沖動。
他又不傻,帝后這是還想設(shè)陷阱,把他們這些亂黨一網(wǎng)打盡。
而永安王的勢力更是完全沉寂。
那死士雖沒招,但帝后定然已經(jīng)懷疑上,這個時候他切不可再有任何行動,更不能冒一絲風(fēng)險。
京中還有些外族眼線,他們則想,這狗皇帝惡皇后,定然是還想抓更多的外族人質(zhì),好去向外族交換更多的錢財,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所以到最后,一個刺客都沒有出現(xiàn)。
為此,沈奉和馮婞在天寶寺里坐了好幾天的冷蒲團(tuán)。
佛經(jīng)也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馮婞問:“同樣的佛經(jīng),皇上可還有之前那樣的不適感?”
沈奉端坐著,沉著臉,默了一會兒,道:“饑餓感算不算?”
馮婞:“……”
沈奉:“除此以外,再無別的不適?!?/p>
他心情有點糟糕,怎么上次的頭昏腦脹、胸悶氣短的感覺,這次一點都沒有了?
他原還想著,要是感受同上次一樣,再叫周正及時踹他一腳,說不定就能把他踹回進(jìn)本體里去。
可現(xiàn)在他神魂安定,靈臺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要回歸的趨勢!
那佛經(jīng)聽著聽著,沈奉都會背了,他多少有點不甘心,從和尚那里借了個金缽過來,邊敲邊念。
馮婞則自帶口糧,沈奉敲著念著,突然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轉(zhuǎn)頭一看,狗皇后已經(jīng)吃上了。
馮婞遞給他一個饅頭,他冷哼道:“我們是來這里吃東西的嗎?你最好弄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說罷他就把饅頭接了過來。
馮婞把金缽拿過來,道:“皇上想找回當(dāng)時昏頭的感覺,這個好辦,我來幫你?!?/p>
于是乎,沈奉正吃饅頭,馮婞提著金缽就對著他耳朵敲,敲得他小腦一縮,那聲波無形的攻擊,硬是把他剛咽下的兩口饅頭給敲吐了。
這下是覺得難受了,卻是那種腦子里嗡嗡嗡的炸裂一樣的難受。
沈奉惱羞成怒:“你這是在幫我嗎?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馮婞道:“不幫你的時候你覺得沒作用,幫你了你卻又不領(lǐng)情?!?/p>
沈奉一把奪過金缽,報復(fù)性地一把叩在馮婞的耳朵上,拿著小錘就哐哐哐地敲,并惡劣地翹起了嘴角:“來,你不妨試試這個滋味?!?/p>
敲得馮婞直翻白眼。
馮婞也不甘示弱,反手抓起金缽,直接叩沈奉頭上,連小佛錘都用不上了,用手指彈得當(dāng)當(dāng)響。
敲得沈奉口吐白沫。
于是就有了這樣一幅畫面:佛殿四周圍成一個圓弧,僧人們誦經(jīng)念佛,梵音四起,令人心神安寧;中間蒲團(tuán)上的兩個扭來打去,你把金缽?fù)翌^上叩,我把蒲團(tuán)往你臉上捂。
這大概就是聽了幾天佛下來,一無所獲,毫無進(jìn)展,終于心態(tài)徹底崩了。
成年人的崩潰說來就來,既如此,那就都別成年。
本來馮婞是舍不得對自己的身體下手的,但既然沈奉都這么打整她了,她要是不弄他也說不過去。
周正和折柳摘桃正守在殿外,聽到里頭的動靜,紛紛探頭往里瞧了瞧。
折柳摘桃一如既往的淡定,現(xiàn)在居然連周正也變得很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