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心給她撐傘,哪怕自己淋到了也不能淋到她,還以為她多少會心疼一下,結(jié)果她只是怨他傘沒帶夠?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于是沈奉突然破了個大防,冷笑兩聲:“有就不錯了,有本事你和她們兩個淋著回來!”
說罷他把傘往門口一放,轉(zhuǎn)頭就進客棧了,留下皇后三人面面相覷,然后又齊齊看著他的背影。
馮婞:“他又在氣什么?”
折柳:“可能是氣多吧。”
摘桃:“是不是脹氣的東西吃多了,他又不愛放屁,就只能生氣了?!?/p>
永安郡城里,王府重建期間,沈知常暫遷至一處別院居住。
帝后前腳一走,沈知常就命人把秋霜帶到他面前。
秋霜知道自己犯下大錯,是不可能逃過一劫的了。
她還以為聽從王妃的吩咐,還能小心翼翼地活下去,誰知道王妃一把火燒了王府一死百了,那她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秋霜跪在地上,沈知常問她:“你是我安排在王妃身邊的,為何卻要瞞著我聽她的差遣?”
秋霜伏身道:“奴婢知錯?!?/p>
沈知常一針見血:“可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王妃手上?”
秋霜:“沒有?!?/p>
“沒有?”沈知常道,“你這副樣子,可不像是沒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不說實話,你會吃很多苦頭?!?/p>
秋霜懇求:“王爺,真的沒有,王妃只是許諾奴婢可以一直待在王爺身邊,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求王爺開恩!”
沈知常:“能不能一直待在我身邊不是她說了算,是我說了算的。你這說辭未免太敷衍。平安,把她帶下去?!?/p>
她這一去,免不了一番苦刑,而且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
一個弱女子能受得住幾時,于是要不了多久,她便要招。
平安重新把她帶來沈知常面前跪在地上,已是面目全非,雙手手指都被夾爛完了的,血肉之下可見森森白骨。
秋霜弱聲道:“奴婢招了的話,王爺能否賜奴婢一死?”
沈知常應(yīng)了她:“你所犯之過,足以賜死?!?/p>
秋霜:“王爺想知道的話,就附耳過來。”
沈知常蹲下身,湊到她面前。
她便在他耳邊細細說道:“奴婢之所以不得不聽命于王妃,是因為奴婢知道了王爺?shù)拿孛?。?/p>
沈知常頓了頓:“什么秘密?”
秋霜:“那天晚上,王爺把奴婢當成了皇后,一直在叫皇后的名字呢?!?/p>
沈知常神色諱莫如深:“……”
秋霜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有些理解王妃為何如此憎恨他。
他是個多薄情的人啊。
秋霜又道:“奴婢有一事欺瞞了王爺,那天晚上不光奴婢和王妃在場,中途皇后和她的兩個侍女也在呢?!?/p>
沈知常:“……”
秋霜:“王爺說了什么,她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王爺?shù)男乃?,大家都知道,只有皇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皇上知道了,又會是何光景。”
最后沈知常沒讓平安把她帶下去處理,而是當場擰了她的脖子了結(jié)了她的性命。
他怕平安帶下去處理,她把不住嘴又會說出什么別的話來。
秋霜瞪著眼睛走的,走時還有兩分解脫,最后定格在她臉上的是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剛剛說出來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過了些日,平安來報:“王爺,帝后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酉縣。他們在酉縣停留的時間比別處長,屬下?lián)乃麄兪遣皇前l(fā)現(xiàn)了什么?!?/p>
沈知常:“再探?!?/p>
再過幾日,平安又報:“皇后三人天天去劉家攤上吃酸辣湯,已經(jīng)連著吃了兩三天了?!?/p>
沈知常便知,他們的確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當初他派去天寶寺的死士頭領(lǐng),便是劉家的。
那皇后,洞察力非凡,豈是那么好糊弄的。
沈知常:“帝后是何動作?”
平安:“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動作,接著便離開酉縣回京去了。”
沈知常沉吟不語。
平安道:“王爺,帝后就這樣走了,應(yīng)該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