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后三人到地方一看,趙如海果真盡職盡責(zé)地守在那里。
馮婞便上前去,趙如??匆娝齺?,絲毫不意外,畢竟今晚的情景就是為帝后準(zhǔn)備的。
趙如海并不設(shè)防,見禮道:“奴才……”
然,話只來得及開了個頭,馮婞走到他跟前冷不防抬手一敲。
趙如海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馮婞道:“既然來辦事,就不興多費(fèi)口舌。”
折柳摘桃十分上道地把趙如海拖走。
馮婞便若無其事地抬腳跨進(jìn)了這方溫泉小院。
沈奉今天著實(shí)是累了,他正靠在泉池里閉目養(yǎng)神,聽到外面的動靜時,還有些慵懶;之所以這么慵懶,是因?yàn)橥耆珱]料到皇后會到這里來。
以至于當(dāng)他睜開眼來時,正好看見馮婞進(jìn)了小院朝這邊走來。
沈奉的腦子頓時比身子清醒得更快,當(dāng)即就移身往岸邊去拿他的衣裳。
而馮婞一進(jìn)來,就看見月下兒郎泡泉的美好光景,看得出來他十分享受,要不是自己進(jìn)來打擾到他的話。
那微闔的眼梢又彎又翹,鼻梁又挺,嘴唇又潤,水中單薄的濕衣穿了比沒穿還惹眼。
果真她今晚是來對了。
試問,世上有幾個兒郎能如他展現(xiàn)出如此誘惑的一面。
只可惜,這一幕只維持了短暫片刻,他那雙眼就睜開來了,在與她四目相對之時,瞬間充滿了警惕。
馮婞似笑非笑地“嘖”了一聲。
她動作可比他更快,在他伸手拿到他的衣裳之前,她已上前,先一把撈起他的衣袍。
沈奉抓了個空。
馮婞當(dāng)他面把他的衣袍拋了老遠(yuǎn)。
沈奉:“……”
沈奉慍怒:“皇后這是要干什么?”
馮婞道:“這不明顯嗎?”
沈奉冷笑:“怎么,就皇后一人前來?沒給朕安排幾個后妃?這可不是皇后的做派?!?/p>
馮婞:“皇上想要幾個?只要皇上開口,她們便是睡下了,我高低也得把她們拎過來伺候?!?/p>
沈奉:“大可不必?!?/p>
他看馮婞已經(jīng)開始脫鞋了,又驚又氣:“你干什么?”
馮婞:“這還不明顯嗎?”
她一雙白皙的腳踩在鵝卵石上時,沈奉當(dāng)即偏開頭撇開眼:“把鞋穿上!”
脫完了鞋,她又開始解外裳。
沈奉繃著聲音:“你要是敢下來……”
話沒說完,馮婞就咚的一聲,下了水。
沈奉:“……”
沈奉與她視線相對,他差點(diǎn)呼吸都停止了去。
這要死的狗皇后!
現(xiàn)在兩人共處一個泉池,誰知道她什么時候發(fā)狂,他可不能輕舉妄動。
于是馮婞先開了口:“此前,后宮妃嬪們侍寢多次,永安王妃也主動多次,竟沒一人能得手的。她們大概是不知,霸王硬上弓的道理?!?/p>
沈奉瞇著眼:“怎么,皇后這是打算以身試法了?”
馮婞道:“我試試也無妨?!?/p>
沈奉忍著怒火:“后妃不成事,永安王妃朕也不感興趣,所以皇后就這般著急?不惜親自來籌謀朕的子嗣?”
馮婞嘆道:“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我們不想那些,只顧眼前快活?!?/p>
沈奉怒極反笑:“只可惜,朕對送上門來的不感興趣,皇后應(yīng)該知道!”
馮婞眼神打量著他:“這一點(diǎn)我與皇上口味相近,比起送上門來的我更喜歡主動獵來的。所以你越抗拒我越興奮?!?/p>
沈奉吸口氣,試圖勸她回頭:“強(qiáng)扭的瓜不甜?!?/p>
馮婞:“這瓜誰還能天天守著等他成熟變甜不成?這個不甜再去扭下一個便是了。何況皇上大老遠(yuǎn)把我從西北扭來,不嘗嘗怎么行,說不定我甜得很,能甜到皇上心里去。”
沈奉:“……”
兩人共處一池,卻沒有一絲風(fēng)花雪月的曖昧氣氛,只有空氣的凝固和僵滯。
保持著你不動我不動的狀態(tài)。
對峙一會兒后,沈奉忽然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圓?!?/p>
馮婞盯著他:“我知道。”
沈奉:“你怎么不抬頭看看。”
馮婞:“我沒空?!?/p>
沈奉:“身為女子,知點(diǎn)廉恥?!?/p>
馮婞:“那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可不是皇上的小嬌嬌?!?/p>
這池子是待不下去了,他必須要脫身。
他也顧不上外袍被她丟得老遠(yuǎn)了,反正身上還有一件里衣,他可不想一會兒連這件里衣都保不住。
沈奉沉下氣,突然動作極快地起身便欲跳上岸。
馮婞就如盯準(zhǔn)獵物的猛獸一般,隨時預(yù)料著自己的獵物要跑。獵物一動,她比獵物更快一步。
因而,沈奉剛出一半池子,就被馮婞從身后欺上來逮住了,一把將他拽回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