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哧——
七道恐怖的斬?fù)簦瑹o視一切障礙,分別斬在了畸眸墟主高大身形的不同部位。
畸眸墟主的身形抖動,退后了幾分。
沒有想像中被絕對斬?fù)羟谐闪似呓?,它緩緩?fù)χ绷松硇巍?/p>
甚至,連身上的袍衣都沒有劃破!
雖然沒妄想靠一把升階的詭刀,就解決掉一位持有圖騰的墟主。
可看到這個結(jié)果后,還是讓紀(jì)言皺起眉頭。
他辛苦累積的【絕對斬?fù)簟浚偷冗@個時機(jī)發(fā)起意想不到的突襲。
結(jié)果連根毛都沒傷到?
【絕對斬?fù)簟康奶貦?quán)在于,只要觸發(fā),是一定能斬中目標(biāo)!
哪怕你是逃到任何位置,都會百分百被命中。
這種情況下,畸眸墟主想要全身而退,紀(jì)言能想到的,就只有動用圖騰的特權(quán)。
圖騰的特權(quán),是比詭刀的特權(quán)更加霸道,碰撞瓦解還是較輕易辦到。
例如,紀(jì)言身上穿插的黑色長劍。
可剛剛一剎那,紀(jì)言確認(rèn)沒有特權(quán)。
并且,斬?fù)羰锹湓谒砩系牧恕?/p>
那是怎么化解的?
“擁有特權(quán)的詭器?”
“果然啊,你這個教徒?jīng)]這么簡單,要死了才肯露出馬腳?!?/p>
畸形的手拂去袍衣的塵土,畸眸墟主眼神犀利森然地盯著紀(jì)言。
它盯著那把插在地上的詭刀,接著眼球瞇起,察覺到什么,露出驚愕。
“你這把詭刀,怎么還會有【老城主】的味道?!”
紀(jì)言笑了笑:“你這狗鼻子夠靈啊,這都給你嗅出來了?!?/p>
看著撕去一開始驚惶不安偽裝,此刻從容甚至還反諷的紀(jì)言,畸眸墟主笑了笑:“怎么,不裝了啊?!?/p>
“我倒是好奇起來,你在【血月教堂】的身份了。”
紀(jì)言也跟著露出神秘兮兮的笑意:“相信我,我的身份,會讓你七魂六魄至少丟掉一半!”
看著被鐵鏈捆綁的紀(jì)言,不僅僅失去一條右臂,還被黑色長劍扎成了刺猬……
這份狼狽下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紀(jì)言臉上的淡定。
這份從容,讓畸眸墟主隱隱不安。
隨即,它袍衣包裹的身體里,操作著什么……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撕心裂肺的嚎叫回蕩在殿堂內(nèi)——
“什么聲音?”
畸眸墟主眼球微動。
紀(jì)言:“可能是,我的快遞送來了?!?/p>
“快遞?”
話音落定,呂道突然從空中陰暗掉落,砸在紀(jì)言身前的地板。
臉部吃疼的他,摸著斷裂的鼻梁,抬起頭,就看見了頭頂上狼狽的紀(jì)言。
下一刻,表情比見到詭異還要驚悚:“臥槽!怎么是你?!”
“你不是成為“飼食”被……老教主吃掉了嗎?”
紀(jì)言:“我說老教主覺得難吃,把我吐出來,吃了別人,你信嗎?”
呂道張了張嘴:“我不想信,但你就活生生在我面前,不信也得信??!”
紀(jì)言輕微動彈一下身體,鮮血溢出更多:“恐怕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p>
“你怎么來的?”
“那巨大的骷髏頭,把我吞了!”一說起來,呂道還驚魂未定。
“它有什么交代?”
“沒……就說把我送過來?!?/p>
“沒就對了?!?/p>
“?”
畸眸墟主盯著渾身滑稽味道的呂道,掃了眼他腳下的位置。
他知道【血月教堂】的禁忌之地,有一個專屬特權(quán),能將玩家及詭異送往任何一座詭墟。
可,它這間專屬打造的殿堂,并不屬于【殞神迷宮】詭墟范圍內(nèi),為什么能傳送到這里?
“又一個教徒?”
它這話是問紀(jì)言。
紀(jì)言神秘一笑:“這位是我們的主力軍!”
“哦~”
畸眸墟主意味深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啥?主力軍?我……”
噗嗤!
呂道的話還未說完,突然瞳孔收縮,濃稠的黑血從喉嚨內(nèi)噴涌而出。
一把黑色長劍憑空貫穿在他身上。
但貫穿的位置,卻是要害的位置,從斜下方的尾椎骨往上,直至刺穿了喉嚨。
雙膝撞擊地板,呂道仰頭張開嘴,涌現(xiàn)的鮮血染紅了上半身。
但逐漸地,就變地不對味,呂道口腔的鮮血猶如噴泉,永無止盡,并且鮮血愈發(fā)漆黑,最后宛如石油般。
原本暗紅的上半身,變得漆黑如墨。
黑血覆蓋了呂道的體表,他的嘴巴越來越大,黑色血泉也越來越?jīng)坝浚?/p>
“這是什么?”
愈發(fā)不安的畸眸墟主,再次操控黑色長劍,貫穿呂道的身體,可都無濟(jì)于事了。
“不是你那一劍,呂道這把鑰匙都沒法觸發(fā),謝了?!?/p>
紀(jì)言盯著它,開口問道:“你知道“禁杯圣水”么?”
對方的沉默,給了紀(jì)言答案。
“禁忌之地的“冥門”,只能傳送經(jīng)過圣水洗禮的玩家。”
“而經(jīng)過圣水洗禮的玩家,卻是擁有將“冥門”完全開啟,將整個【血月教堂】詭異傳送的特權(quán)。”
“這種特權(quán)……”紀(jì)言的眼球閃爍熾盛的精芒:“只需要教主的親自“簽署”,一聲令下,即可發(fā)動?!?/p>
“你不該將我從【殞神迷宮】里抓出來,這樣我還要在里頭折騰不少功夫,但我知道你一定會這么做,因為我身上有圖騰,貪婪是不受控制的。”
“接下來,好戲要上演了!”
幾乎說完的同時,自呂道周身蔓延的黑血,已經(jīng)覆蓋了數(shù)米范圍。
那些血液開始詭異沸騰,
當(dāng)畸眸墟主驚疑,一處黑血咕嚕咕嚕隆起,下一瞬間,血漿炸開,一道沒有頭顱的詭影閃出來,直沖前者。
“無頭教主?。 ?/p>
畸眸墟主急身暴退,同時,空中一柄柄黑色長劍刺落。
無頭詭騎抬起骨槍,黑芒與白銳碰撞,黑色長劍全部猶如干柴般被粉碎。
“怎么可能?!”
缺乏外界信息的畸眸墟主,對骨槍的來頭一無所知,在看到自己含有特權(quán)的黑色長劍被斬碎,眼神驚變。
無頭詭騎詭狠不說話,抬起骨槍,再次爆沖過來。
第二次骨槍突刺,縱使畸眸墟主再次暴退,還是被骨槍刺的正著。
但詭異一幕又出現(xiàn),就像【絕對斬?fù)簟浚髅髦辛?,在畸眸墟主身上依舊看不到任何傷勢。
另一邊,又一股黑血隆起,洛西西也被“傳送”到了這邊。
她俏臉蒼白,驚魂未定。
就好像經(jīng)歷了某種不堪回首的記憶。
抬起頭,茫然看在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看在了被捆綁,且被扎成刺猬的紀(jì)言身上。
“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鮮血橫流的紀(jì)言,保持從容淡笑:“身先士卒嘛,總要付出點(diǎn)代價?!?/p>
洛西西急忙起身,試圖拔出那些黑色長劍。
那邊,無頭詭騎和畸眸墟主還在上演“你追我逃”的戲碼。
一條條黑色鐵鏈穿來,畸眸墟主抬槍橫掃,全部瓦解。
畸眸墟主得以喘息之際,緊緊盯著那些蔓延的黑色血漿,仿佛恐懼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冷聲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你的好主人呢?”
無頭詭騎:“……”
脖子斷口升起裊裊黑煙。
無頭詭騎轉(zhuǎn)動著身子,似乎也在疑惑教主大人去了哪里,為什么一點(diǎn)氣味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