嘠代表心臟的紅色小屋的房門打開。
紀言將提兔玩家放在桌上,目光掃視對方曼妙纖細的身材,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
然后,
開始寬衣解帶……
雪白明晃的肌膚映入眼簾,紀言的眼睛卻平靜如止水,此刻的兔玩家在他眼里,就只是一個病人。
他深知羊詭醫(yī)要求自己的醫(yī)學生“圣潔無瑕”,很可能就包括了淫.欲,心思歪了,指不定也是一種感染。
羊詭醫(yī)現(xiàn)在想方設(shè)法抓自己的辮子,決不能正撞下懷。
在活命面前,什么女色都是假的!
不過是比自己少個把子的身體罷了。
猴玩家站在門口那邊,看見桌上的畫面,不禁說道:“你還真扒了人家?”
“現(xiàn)在要怎么殺死病原體?你要動刀子,那兔子也會死,醫(yī)院的規(guī)則秩序不是開玩笑的!”
紀言沒有理會只會耍嘴皮子,實事一點不干的猴玩家,將兔玩家上半身衣服扒開,轉(zhuǎn)身走向房間的另一角。
“我們是在病人體內(nèi),要想殺死病原體,自然是借助免疫系統(tǒng)?!?/p>
掀開了窗簾一角,長著牛犢角的白細胞縮在角落里,它在啃食著那些死去的病菌詭怪尸體,看著弱小無助又可憐。
一見紀言,瞬間警惕起來!
“別緊張,我給你找了個更加好吃的,要嘗嘗嗎?”
說完,戴著消毒手套的手揪住了對方,走向餐桌那邊,將白細胞直接丟在兔玩家身上。
白細胞原本還想著倉皇逃離。
可接著發(fā)現(xiàn)了什么,變地異常興奮,它強行撬開了兔玩家的嘴巴,就像果凍一樣,迅速鉆進了對方體內(nèi)……
“收工?!?/p>
“接下來就等任務(wù)完成了?!奔o言拍拍手掌,轉(zhuǎn)身在沙發(fā)上坐下身來。
“萬一免疫系統(tǒng)沒干過那病原體呢?”猴玩家問道。
“沒有了生肖兔的【生命】和【繁殖】兩個特權(quán)加持,那病原體在白細胞面前就像干脆面一樣嘎吱脆?!?/p>
紀言淡淡而言。
猴玩家眼睛閃爍,開口不經(jīng)意地詢問一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生肖兔的祈愿的?”
升職為【主治醫(yī)生】,代表對生肖詭醫(yī)的攻略到了50%,一般情況下,玩家都會享受到兩個【祈愿】的特權(quán)。
兔玩家的兩個祈愿便是【生命】和【繁衍】。
可紀言升職為【主治醫(yī)生】后,祈愿始終只有【真誠】一個。
另一個祈愿特權(quán)怎么還沒激活?
紀言斜睨猴玩家,笑容變幻不定:“我不僅知道生肖兔的,還知道你生肖猴的?!?/p>
“要我猜一下嗎?”
猴玩家停頓一下,接著笑道:“真有這么牛?”
“那猜來聽聽看?”
紀言盯著對方的眼睛,他看得出猴玩家的眼睛深處也對自己含有殺意。
這似乎真的印證了羊詭醫(yī)的話。
生肖羊沒有盟友。
十一個生肖都是敵對關(guān)系,誰都不可信!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真是生肖羊好欺負,誰都想咬一口?
不等紀言說道,桌上的兔玩家突然有了劇烈反應(yīng),那些爬滿她全身的黑色經(jīng)脈,一點點消散。
下一秒,兔玩家嘴巴張開。
那白細胞詭怪重新鉆出來,它看起來更加圓潤,坐在兔玩家身上,打了個飽嗝兒。
緊接著,整個內(nèi)臟劇烈顫抖。
猴玩家大驚失色,他打開房門,只見外面的五個房屋都在天旋地轉(zhuǎn)……
“這……這是怎么了?”
猴玩家呼吸加重。
紀言也透過窗戶看見了,卻是淡定從容:“別緊張。”
“病原體清除,任務(wù)完成,我們只是要出去了?!?/p>
“怎么出去?”猴玩家下意識地問。
紀言回以一笑:“當然是被吐出去了?!?/p>
猴玩家表情一滯。
兩人沒有反應(yīng)的機會,就好似屋外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吸盤,就被強行卷了出去。
大腦強制性關(guān)機,等紀言恢復意識,睜開雙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椅子上。
醫(yī)院走廊的長椅子上。
“我靠,特么誰的腳,跟下水溝的死耗子似的,滂臭!”
紀言坐起身來,才發(fā)現(xiàn)猴玩家躺在下邊,并且自己的一個腳趾頭懟在了對方的鼻孔內(nèi)。
“你們的治療結(jié)束了?!?/p>
詭護士長站在一邊,拿著報告表,面無表情地開口。
“是完成,還是失???”
紀言收回了腳,忽略猴玩家那吃了蒼蠅,一副殺人的表情,抬頭問道。
“沒完成,你們不會被吐出來。”
詭護士長讓開身子,身后的B11病房,哪有什么房門,只有一張猩紅大嘴。
“你們不根治,病人不會把你們吐出來?!?/p>
“早有預(yù)料。”
紀言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忍不住吐槽,這問診樓的病人還能再抽象點嗎?
詭護士長收起了報告表,慘白的面目逐漸變地森然:“現(xiàn)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事要處理?!?/p>
她眼球斜視在一旁墻角,坐在地上的兔玩家身上。
此刻的兔玩家瑟瑟發(fā)抖,她仿佛知道自己要面臨什么……
“作為主治醫(yī)生,卻刻意沒有根治病人,反而養(yǎng)育病原體,折磨病人,并且有意加害同事?!?/p>
“這三等罪加起來,已經(jīng)嚴重違規(guī)?!?/p>
“你將被剝奪工作證以及職位,至于怎么處置,交由太平間下面處理?!?/p>
詭護士長面無表情地開口。
兔玩家還想爭辯積極,可在看到詭護士長那張森然幽冷的面目后,她知道怎么辯解都是蒼白無力。
只見詭護士長摘下醫(yī)用手套,那只手長滿了毒瘡,對著兔玩家抓來。
知道自己在【亡靈醫(yī)院】的進度到此結(jié)束,兔玩家淘汰最后一刻,突然把猙獰的面目,對向一邊的紀言。
“死羊!這個仇我程恩記下了,告訴我你的名字!”
紀言:“……”
兔玩家眼球攀爬血絲:“告訴我??!”
紀言開口:“要我名字做什么,想泡我?”
“不好意思,我這人很內(nèi)向靦腆,喜歡慢熱?!?/p>
“混蛋!!別讓我在別的副本撞見你!”
伴隨著詭護士長那只手落下,兔玩家的憤怒聲戛然而止。
兔玩家整個身體迅速收縮,皮肉合攏,詭護士長手一捏,前者就變成了一個巴掌娃娃大小,被掛在了腰間。
詭護士長一邊戴上消毒手套,一邊轉(zhuǎn)身看在紀言身上:“你們今天的手術(shù)結(jié)束了?!?/p>
“接下來是你們的自由時間?!?/p>
說完這句,詭護士長一點點遠去,腰間被壓縮成掛件娃娃的兔玩家,左右擺晃,那黑豆般的眼睛,似乎還在怨恨地凝視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