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江舒棠還跟方婉如他們聊了教育的事情,小時候孩子們該吃點苦就得吃點苦,千萬不能驕縱。
方婉如也別太心疼孫子,該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要不然給慣壞了,可就完了。
方婉如以前只想著怎么寵孩子,現(xiàn)在聽到江舒棠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
這小孩還真不能太慣著,不然很容易長歪。
少吃點兒苦頭,沒什么錯處。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便到了月底。
江倩倩和白嬌嬌這倆人的生意,表面上看著紅火,內里早就爛透了。
月底盤賬那天,江倩倩興沖沖地跑到店里,想著這個月生意不錯,總算能分點錢了。
一進門就看見白嬌嬌在數(shù)錢,桌上堆著好幾沓鈔票。
“這個月掙了不少?。 ?/p>
江倩倩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去拿屬于自己的那份。
誰知白嬌嬌一把按住她的手,皺眉說道:“急什么?我已經(jīng)把一半捐給希望工程了,說是要給山區(qū)建小學?!?/p>
江倩倩當場就炸了,“什么?你捐了一半?誰讓你捐的?”
“我做慈善怎么了?我這是在打知名度,這事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這是積善行德的事,以后會有福報的。”
白嬌嬌理直氣壯,一點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積你娘的德!”
江倩倩抄起桌上的算盤就砸過去,“那都是老娘起早貪黑掙的血汗錢!”
江倩倩徹底破防了,直接跟白嬌嬌打了起來,這會兒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白嬌嬌的頭發(fā)被揪掉一撮,江倩倩的臉上也多了幾道血痕。
最后還是店員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把兩人拉開。
“這生意沒法做了!”
白嬌嬌哭著收拾東西,“我要撤資,我又不是沒錢,好心好意拉你一起做生意,你還敢對我動手,老娘不干了!”
江倩倩一聽這話,立馬慌了神。
她現(xiàn)在懷著孕,要是白嬌嬌真撤資,這店就徹底完了,她的創(chuàng)業(yè)也徹底扣上了失敗的帽子。
“你看你這人,有點事兒就散伙,你別這樣……”
江倩倩勉強換上一副笑臉,“剛才是我不對,我太沖動了,要不咱們想個折中的法子?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嗎?我也想讓你多賺點錢,你也不想被江舒棠比下去吧?人家一個月賺那么多,咱們賺點錢還都捐了,人家嘴上不說,私底下說不定嘲笑咱們是傻子呢?!?/p>
白嬌嬌紅著眼眶,惡狠狠盯著江倩倩,“什么法子?”
江倩倩湊近,壓低聲音,“咱們可以少報點利潤,或者搞個假捐款,面上過得去就行了。掙錢才是正經(jīng),你說是不是?我知道你家是有錢,但誰還嫌錢多呢?你要是掙的多,你爸媽肯定對你也刮目相看,包括你老公,他肯定覺得你比江舒棠強,你也不想讓你老公心里還惦記著江舒棠吧?”
白嬌嬌聽到后面這段話,瞬間猶豫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那行吧,下次捐款的時候我告訴你,你到時候看著怎么辦?!?/p>
“沒問題,告訴我就對了。”
江倩倩嘴上答應得痛快,心里卻是在罵娘。
兩人好不容易達成共識,江倩倩分了一點錢,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可回到家后,明顯察覺到家里氣氛不對。
胡父胡母這些天越想越不對勁,自從聽了那天江舒棠說的話,他們這心里就懸著了。
兒子經(jīng)常喝酒,以前不死,為什么偏偏那會兒死?那陣子胡一飛經(jīng)常打江倩倩,說不定是這個原因。
而且這個兒媳婦又是個不安分的,以前就愛勾三搭四。
老兩口私下里一合計,覺得兒子的死說不定真跟江倩倩有關。
“你說,咱兒子會不會真是被她害死的?”
胡母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推了推身邊的老伴。
胡父嘆了口氣,“我也覺得蹊蹺,可現(xiàn)在沒證據(jù),她能承認嗎?再說張舒棠跟她不對付,也有可能是瞎說的?!?/p>
“你說的也有道理,等孩子生下來就知道了?!?/p>
胡母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長得不像咱兒子,肯定就是野種!”
第二天吃早飯時,胡母故意問江倩倩,“倩倩啊,你說咱們一飛怎么就死的這么慘,喝酒的那么多,偏偏要了他的命?”
江倩倩心里咯噔一下,強裝鎮(zhèn)定,“媽,這事兒不好說,正好趕上了,也沒辦法,我也想讓一飛長命百歲?!?/p>
胡母盯著她的肚子,“那個江舒棠也真是的,還說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一飛的,那咋可能?等孩子生下來,可得好好看看像不像一飛?!?/p>
江倩倩手里的筷子直接放到了桌子上,臉色也冷了,“媽,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胡母瞇了瞇眼睛,“吃飯吧。”
江倩倩又不傻,她知道老兩口這是開始懷疑她了。
這種事情一旦有了苗頭,以后也改不過來。
想到這里,江倩倩深吸一口氣,“爸媽,我有件事還是想跟你們說,江舒棠跟咱們家不對付,她盼著咱們倒霉呢,她說的話,你們不能信,知道不?”
被江倩倩挑明了說,兩人也不再裝了。
胡母直勾勾盯著江倩倩,“那你跟我說實話,一飛的死到底跟你有關系沒?”
江倩倩眼眸低垂,聽到婆婆這么說,幾乎是毫不猶豫回答,“跟我沒關系?!?/p>
“你敢發(fā)誓嗎?要是你害死的一飛,你不得好死?!?/p>
江倩倩眼睛都沒眨一下,立馬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
胡父胡母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這種毒誓,一般人不會輕易發(fā)的,江倩倩敢這么說,說明真的沒干那事兒。
或許是他們太敏感了,輕易就這么被人給挑撥了。
殊不知江倩倩不是一般人,她根本就不信這些東西,撒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胡父胡母也算是遇到了對手。
看到兩人明顯信了,江倩倩心里還挺得意。
覺得這兩人真是個蠢貨,發(fā)個誓又沒成本,隨便忽悠忽悠,他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