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塵徹底愣住了。
父母……
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是那么的熟悉卻又那么的遙遠。
當年父母為幫他壓制怨龍氣,踏上尋找傳說中五種奇珍的漫漫長路。
整整十幾年,杳無音信。
蕭若塵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父母。
可現(xiàn)在太爺爺卻告訴他,兩人還活著。
蕭若塵心臟瘋狂跳動。
“太爺爺!”
蕭若塵一把抓住蕭承岳的手臂:“您說的是真的嗎?我爸媽他們真的還活著?您見過他們?”
看著他這副模樣,蕭承岳心中既是欣慰,又是酸楚。
他輕輕拍了拍蕭若塵的手背,示意他冷靜下來。
“坐下,孩子,聽我慢慢說。”
蕭承岳嘆了口氣道:“這些年,我并沒有親眼見過他們?!?/p>
“但是,在五年前,你父親曾托人給我傳回過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短,他只是讓我動用蕭家的力量,幫他調查一個叫做地煞宗的門派。他說,他們似乎找到了其中一種奇珍的線索,但那個宗門行事詭異,極為排外,他們無法深入。所以想讓我從外部查探一下虛實?!?/p>
蕭若塵將這個名字死死地記在了心里。
“然后,您查到了嗎?”
蕭若塵追問道:“后來還有消息嗎?”
蕭承岳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我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但地煞宗非常神秘,等我再想聯(lián)系你父親的時候,已經聯(lián)系不上了?!?/p>
聞言,蕭若塵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澆上了一盆冷水。
蕭承岳看出了他的失落,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沒有了直接聯(lián)系,但我可以肯定,他們應該還活著?!?/p>
“為什么?”
“因為你父親的一個海外賬戶。”
蕭承岳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那個賬戶,是我當年幫他設立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p>
“這些年來,我一直派人盯著,每隔一段時間,那個賬戶上就會有一筆不大不小的資金往來。”
“雖然交易的地點和方式都極其隱蔽,無法追蹤,但這足以證明,你父親至少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消息像是一劑強心針,讓蕭若塵那顆沉下去的心再次活了過來。
活著就好。
只要還活著就總有再見的一天!
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先整合蕭家的力量,帶領家族重回帝都,站穩(wěn)腳跟。
等自己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和勢力之后,再去調查父母的下落,才是萬全之策。
“太爺爺,我明白了?!?/p>
蕭若塵鄭重地說道:“先回帝都,這件事后面再說。”
蕭承岳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最欣賞的就是蕭若塵身上,這份遠超年齡的沉穩(wěn)與理智。
宴席一直持續(xù)到深夜。
蕭若塵站到了宴會廳的高臺上,環(huán)視著臺下,下達了身為新任家主的第一個命令。
“我宣布,十日之后蕭家所有支脈全部啟程,回歸帝都!”
“屆時,我希望看到每一個人?!?/p>
“有異議嗎?”
臺下一片寂靜,隨即是山呼海嘯般的應和聲。
“謹遵家主之令!”
蕭若塵處理完所有事務,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龍湖一號的別墅。
推開門的瞬間,客廳里柔和的燈光傾瀉而出,一道熟悉而溫柔的身影,立刻映入了他的眼簾。
居然杜雨寒。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聽到開門聲,杜雨寒猛地抬起頭。
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綻放出激動光芒。
“若塵!”
杜雨寒下意識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自從北疆一別,她就留著陪杜清瑤。
算起來,兩人已有半個多月未見。
這些日子對杜雨寒來說,每一天,都是漫長的煎熬。
“你回來了?”
蕭若塵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幾分。
然而,杜雨寒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她的眼中,只有他。
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提著裙角,光著腳丫,穿過寬敞的客廳,奮不顧身地朝著蕭若塵飛奔而來。
“若塵!”
她帶著哭腔,一頭扎進了蕭若塵的懷里。
溫香軟玉,滿懷馨香。
蕭若塵下意識地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杜雨寒。
感受著懷中那微微顫抖的嬌軀,他的心情也不自覺安靜下來。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杜雨寒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貪婪地呼吸著。
壓抑了許久的思念,化作滾燙的淚水。
蕭若塵低頭,看著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佳人,心中充滿了憐惜。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溫柔地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傻丫頭,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p>
杜雨寒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那雙被淚水洗過的眸子,亮得驚人。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只是想你了而已?!?/p>
看著她那委屈又惹人憐愛的模樣,蕭若塵低頭一吻。
良久,唇分。
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杜雨寒的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那雙水汪汪的眸子,更是媚眼如絲。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旖旎,柔聲問道:“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杜雨寒依偎在他的懷里,這才想起了正事。
“我跟姐姐一起來的。姐姐不好意思直接來家里,現(xiàn)在就在山下的酒店里,她說想見你一面?!?/p>
“杜清瑤?”
蕭若塵微微一怔。
杜雨寒點了點頭:“她在等你?!?/p>
蕭若塵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
“好,我這就過去?!?/p>
他換了身衣服,又溫柔地安撫了一下依依不舍的杜雨寒,便驅車離開了別墅,朝著山下的酒店駛去。
……
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外。
蕭若塵剛走出電梯,還沒靠近房門,察覺到奇特的吸引力。
這股吸引力,比之上次在北疆雙修時還要強烈數倍。
這說明,杜清瑤體內的孽鳳血脈,變得比以前更強,也更精純了。
蕭若塵輕輕敲響了房門。
“篤,篤,篤?!?/p>
幾秒鐘后,房門咔噠一聲從里面被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杜清瑤。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絲質睡袍,V形的領口開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濕漉漉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顯然是剛剛沐浴過。
那張冷艷絕倫的俏臉上,此刻泛著一層誘人的紅暈。
“你來了?”
杜清瑤勾魂奪魄的鳳眸,水汪汪的,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期待,定定地看著門外的蕭若塵。
“我來了。”
蕭若塵與她那雙水光瀲滟的鳳眸,在空中交匯。
一切盡在不言中。
久別勝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