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塵冷冷瞥了一眼地上那灘爛泥,不再理會,轉(zhuǎn)身坐回到位置上。
眼看對方?jīng)]有繼續(xù)的意思,青年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立馬翻臉。
“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他不敢再靠近,只能隔著老遠(yuǎn),撂下一句經(jīng)典狠話。
“今天這筆賬,我司徒杰記下了!不把你碎尸萬段,老子他媽就不姓司徒!”
說完,他便倉皇逃離餐廳。
餐廳的經(jīng)理,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哆哆嗦嗦上前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蕭若塵一個眼神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餐廳的氣氛依舊緊張。
只有牧月,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她優(yōu)雅切下一塊鮮嫩多汁的牛排,送入口中。
一邊津津有味咀嚼著,一邊對著蕭若塵豎起大拇指。
“帥!”
牧月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我家若塵,今天英雄救美,簡直帥呆了!酷斃了!簡直,太有男人味了!”
蕭若塵見她這副花癡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地?fù)u了搖頭。
這小妖精,是唯恐天下不亂。
兩人吃過飯后,便在餐廳眾人那敬畏恐懼的注視下,慢悠悠回了總統(tǒng)套房。
剛一關(guān)上門。
牧月便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從背后跳到了蕭若塵的身上,像條八爪魚一樣纏住了他!
“不行了!不行了!”
她將火熱的紅唇,湊到蕭若塵的耳邊:“我憋不住了!”
“剛才看你在下面教訓(xùn)那個不開眼的小癟三,那副霸道的樣子,簡直把我給迷死了!”
“快!快讓我好好感受一下,你那無處安放的男人味!”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他身上不安分扭動著。
感受著身后傳來的驚人柔軟與彈性,蕭若塵瞳孔里蒙上一層炙熱。
這個小妖精,簡直就是個天生的尤物!
時時刻刻,都在挑逗著他最原始的欲望!
蕭若塵抓著牧月的胳膊,剛準(zhǔn)備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牧月卻靈巧地從他身上滑了下來,隨后對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她帶著一絲狡黠魅惑的笑意,扭著小腰走到酒柜旁。
“別急嘛?!?/p>
她拿出一瓶年份久遠(yuǎn)的勃艮第紅酒,和兩只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這么美好的夜晚,這么有情調(diào)的氣氛?!?/p>
牧月倒了兩杯殷紅如血的酒液,搖曳生姿地又走回到蕭若塵面前。
“良辰美景,怎能,沒有美酒助興呢?”
“來,我的大英雄,我們先喝個交杯酒好不好?”
蕭若塵哪里還不知道,這個小妖精又想玩什么新花樣了。
他接過酒杯,勾起一抹邪肆笑容。
“好啊,不過……”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這酒,得換個喝法?!?/p>
……
與此同時。
南召市,司徒家府邸。
一座占地極廣的龐大莊園之內(nèi)。
“爹!爹??!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司徒杰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面前,瘋狂哭訴著。
“混賬東西!哭什么哭!”
那中年男子正是司徒杰的父親,司徒家旁系的話事人之一,司徒元!
看著自己兒子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他氣得是火冒三丈,一腳便將他踹翻在地!
“沒用的廢物!我司徒元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南召市還有誰敢動我司徒元的人?”
司徒杰一邊哭,一邊添油加醋地將自己在酒店里的遭遇說了一遍。
當(dāng)然,在他口中,自己成了見義勇為,勸阻對方不要浪費糧食的正義使者。
而蕭若塵和牧月,則成了兩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外地土包子。
“爹!那小子下手太狠了!您看我的臉!還有我的手!”
司徒杰舉著自己還纏著厚厚紗布的手,哭得是聞?wù)邆?,見者落淚:“您要是不替我出這口惡氣,我以后還怎么在南召市混???”
“豈有此理!”
司徒元聽完,更是氣得三尸神暴跳,猛地一拍桌子,那張由上好金絲楠木打造的八仙桌,當(dāng)場便被他拍得四分五裂!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外地雜種,竟然也敢在我司徒家的地盤上如此撒野?”
司徒元雖然只是司徒家的旁系。
但憑借著自己多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在司徒家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有一定聲望的人物!
如今,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打成了這副豬頭模樣!
這口氣,他如何能咽得下?
這要是傳出去,他司徒元的臉往哪擱?
“來人!”
“在!”
兩名身穿黑色勁裝的護(hù)衛(wèi)立刻閃身而入,單膝跪地。
“給我去查,把那兩個不知死活的狗男女,給老子揪出來!”
“我不管他們是什么來頭,有什么背景,今晚,我要讓他們,跪在我兒子面前磕頭認(rèn)錯!”
“我要讓他們知道,在這南召市,誰,才是天!”
就在司徒元暴怒下令,準(zhǔn)備全城搜捕蕭若塵二人的時候。
一道蒼老而威嚴(yán)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阿元?!?/p>
司徒元虎軀一震,當(dāng)轉(zhuǎn)身看清來人的那一刻,身上那股暴戾殺氣立馬消散!
“大、大哥!”
司徒元連忙躬身行禮:“您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南疆第一世家,司徒家的現(xiàn)任家主,司徒正雄!
一個年近古稀,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司徒正雄淡淡掃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八仙桌,和旁邊哭哭啼啼的司徒杰。
“怎么回事?”
“這……”
司徒元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說!”
司徒正雄猛地低喝一聲,震得司徒元心神俱顫!
司徒元不敢再有隱瞞,連忙將司徒杰被打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當(dāng)然,依舊是那個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版本。
“哼!”
聽完之后,司徒正雄面帶不屑。
“沒用的東西,被人打了就知道回來哭爹喊娘!司徒家的臉,都讓你這種廢物給丟盡了!”
司徒杰被他這冷冰冰的目光一掃,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止住哭聲。
“大哥教訓(xùn)的是!”
司徒元連忙躬身道:“此事,是小弟教子無方!小弟這就……”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