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離開后,喬寅剛好抽完一支煙。
他深深看了眼在楚伯承懷里藏著的姜止,故意道:“原以為少帥專情,原來是個風流種子,當著未婚妻的面,就跟外面的女人親熱?!?/p>
楚伯承透著薄薄的煙霧睨著他,“喬老板家里養(yǎng)著一個正妻,八個姨太太,論風流,我比不上喬老板。喬老板這么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喬寅笑的猖狂,“哪里,少帥有多少女人都不稀奇。”
他碾滅煙,瀟灑離開。
其余人面色尷尬,匆匆打了聲招呼,各自散去。
升上車窗,楚伯承拽開姜止身上的風衣。
姜止憋紅的臉,冒出來,驚恐的眼睛泛著水光,心有余悸,又委屈。
她一生氣,直接拔了楚伯承送給她的簪子,狠狠摔在車上。
簪頂?shù)膶毷牡粢粋€角,出現(xiàn)了殘缺。
楚伯承下頷緊繃,沉著臉道:“你鬧什么性子?”
“我不是你外面的女人?!苯孤曇舭l(fā)澀。
“沒人說你是?!彼v地往后仰,敷衍應著,“喬寅胡說八道?!?/p>
“你快要和沈玥結(jié)婚了?!苯乖俅伟堰@個問題,擺上了臺面。
楚伯承滿不在乎,“我說過,娶她不影響你?!?/p>
“不影響什么?”姜止拽他的衣領(lǐng),“不影響你在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姜止!”一瞬間,楚伯承聲音突然凌厲,“這些不是你該想的?!?/p>
姜止嚇了一跳。
他捏緊她下巴,眼底有些猩紅,“你乖一點兒,我會寵著你,鬧過了頭,對你沒好處?!?/p>
“楚伯承,你王八蛋?!苯购莺荽蛩?。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胸口上。
她人小,力氣大。
楚伯承胸腔悶疼,他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輕而易舉捏住她兩只腕子,“我忙了一天,很累,你再鬧,我把你扔蛇窟里面去?!?/p>
他知道,姜止最怕蛇。
小時候,他故意拿一條草蛇嚇她,姜止當場暈過去,把他也嚇到了。
如今長大了,他仍拿這種事嚇她。
姜止氣地咬他鼻尖,用膝蓋頂他小腹。
打急眼了,她把他的臉咬出血。
楚伯承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
他疼得蹙眉,用力按住姜止,厲聲吩咐,“開車,去郊外監(jiān)獄?!?/p>
姜止大驚失色,“去監(jiān)獄干什么?!?/p>
“監(jiān)獄附近有一個坑洞,里面全是蛇。”楚伯承一臉陰森,“你繼續(xù)動手,你打多少下,我就讓你在蛇窟里待多少分鐘,放心,蛇沒毒,五顏六色的,很好看?!?/p>
姜止臉色慘白,“我不去?!?/p>
他瞇著眼不說話。
“阿哥?!苯孤曇糗浟耍瑤е耷?,“我真的怕蛇,你別把我?guī)У侥??!?/p>
楚伯承掐著她下巴,“還鬧嗎?”
“不鬧了?!苯刮宋亲?。
“拿帕子給我擦干凈。”
楚伯承指了指臉上的血。
姜止抖著手,從袖子里掏出帕子,一點點擦拭。
擦著擦著,她眼淚順著臉頰落到下巴。
楚伯承一臉煩躁,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濡濕,“再哭,我真把你丟蛇窩里?!?/p>
姜止抽噎了兩聲,忍著沒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