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不感動(dòng),喬栩不敢動(dòng)。
楚伯承忍耐到極限,“你說完了嗎?”
“沒有?!眴桃劾镩W過精明,“姜小姐還欠我一樣?xùn)|西?!?/p>
姜止不解,“什么?”
“我的床,可是古董,當(dāng)初花大價(jià)錢買來的,姜小姐卻弄臟我的床,是少帥賠,還是姜小姐賠?”
喬寅滿臉的輕佻,話語曖昧至極。
姜止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利用她給楚伯承添堵。
楚伯承瞇眼望著前方,深深吐出一口煙霧,“喬老板的床睡過不少女人,也干凈不到哪去,阿止吐在上面,正好督促喬老板換個(gè)床?!?/p>
“少帥真會(huì)往我頭上潑臟水?!眴桃p笑,“我臥室的床,只有姜小姐睡過,哪有別的女人?”
一時(shí)間,雙方劍拔弩張。
姜止夾在中間,深感壓力。
不一會(huì)兒,喬寅的一個(gè)手下,突然匆匆趕來,覆在喬寅耳邊說了什么。
喬寅笑意慢慢收斂,望向楚伯承的視線,陰沉鋒利。
楚伯承深深吸了口煙,將煙蒂扔向窗外,偏頭看向喬寅,“喬老板,勞煩讓你的人讓路?!?/p>
“少帥手伸得真長(zhǎng),連我的貨都敢劫?!眴桃直城嘟罟膭?dòng)。
“按規(guī)矩辦事。”楚伯承撣了撣褲子上的煙灰,“喬老板別見怪。”
兩個(gè)男人的交鋒,是不見血的廝殺。
雙方人馬,再次蠢蠢欲動(dòng)。
突然,喬寅笑了聲,笑得陰森森的。
姜止能感覺到他的牙在狠狠磨著。
半晌,喬寅才抬手,“讓他們走?!?/p>
攔在車前的一干人,退到兩邊。
喬寅抽身而去,帶著若干手下,朝碼頭的方向離開。
喬栩腿軟的靠在姜止那邊的車門上,狠狠呼出一口氣。
“喬栩?!背虚_口叫他。
“是?!眴惕蛉缏谋”@到楚伯承那邊。
楚伯承沉臉警告,“什么東西該說,什么東西不該說,掂量著辦。”
莫名被綁架,一路上精神緊繃,心驚肉跳。
又被喬寅敲打恐嚇,還沒緩過勁兒,突然看到楚伯承陰沉肅殺的臉孔,喬栩終于承受不住,雙眼一翻,嚇得暈過去。
姜止嘆氣,一時(shí)間覺得喬栩真無辜。
他什么都沒做錯(cuò),卻受到無妄之災(zāi)。
真是個(gè)可憐蟲。
“阿哥,讓人把他送回去吧?!苯归_口。
楚伯承敲了敲車窗,立刻來了兩個(gè)衛(wèi)兵,拖死狗一樣,把喬栩拖到另一輛車上。
“開車,回督軍府?!背蟹愿?。
路上,姜止又把車窗降下了些。
她太難受了。
轎車不算顛簸,可她還是想吐。
她捂著唇,“停車!”
司機(jī)依言停下,姜止推開車門,跑到路邊吐。
楚伯承一雙濃黑發(fā)亮的軍靴踏在地上,走到姜止身后,拍了拍她背,“還難受?”
姜止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她扶著大樹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慢慢蹲在地上,緩了一會(huì)兒。
視線之中,是楚伯承筆直有力的雙腿。
一個(gè)驚悚無比的念頭,突然從腦海中劃過。
姜止悄悄搭上自己的脈。
脈搏靜靜跳動(dòng),她的臉色,寸寸發(fā)白,幾乎失去血色。
楚伯承問她怎么了。
姜止撤回搭脈的手,沉默很久,才咽了咽口水,顫著唇瓣道:“沒事,應(yīng)該是貪涼,吃壞肚子了。”
“帶你去醫(yī)院瞧瞧?”
“不用!”姜止反應(yīng)過于激烈。
楚伯承擰眉。
意識(shí)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解釋,“我不喜歡醫(yī)院里的那種味道,家里還有些中藥,我熬些吃就好?!?/p>
“真沒事?”
“沒事。”
姜止越過楚伯承,坐上車。
她一路沉默,腦子中像無數(shù)驚雷炸開,讓她久久都沒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