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天收刃而立,抽取道紋收斂,嘴角卻沾著淡淡的道韻微光,顯然已通過抽取補充了消耗。
嘴角微翹,顯然也是很高興。
因為他進入前三了。
臺下一片寂靜,之前看好鷹穿云的天驕,此刻都滿臉忌憚——這抽取之道,竟能將速度與空間道都克制得死死的。
長老緊接著宣布:“第二場,人類張揚 vs吞天巨蟒族蟒吞天!白鶴族鶴審天輪空,直接晉級前三!”
臺下沒有異議——鶴審天的審判之道本就恐怖,又是白鶴族主場,輪空本就在情理之中。
鶴審天微微頷首,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白羽衣在晨光中泛著圣潔的光,仿佛對晉級與否毫不在意。
我緩步走上擂臺,周身的道紋緩緩亮起——時間道、空間道、劍之道、冰之道、玉之道、雷之道,六種道丹境道紋交織成一道彩色光罩。
刻意隱藏了幾種道。
不想現(xiàn)在就展露全部實力。
蟒吞天也踏上擂臺,他的黑色鱗片比之前更亮,腹部的傷口已愈合,顯然這三天用吞噬之道補充了消耗,甚至變得更強了。
他化出獸形,三十丈長的巨蟒身軀纏繞在擂臺上,吞噬道紋在鱗片上流轉(zhuǎn),金色的瞳孔里滿是冰冷的殺意:“張揚,你打敗了龍霸天,卻未必能贏我。之前的犸無敵,就是被我活生生吞噬的,今天我會讓你也嘗嘗被吞噬的滋味!”
他猛地張開嘴,吞噬道紋在口中凝聚成漩渦,擂臺周圍的靈霧、碎石,甚至空氣,都被漩渦吸得朝著他的嘴中飛去——這吞噬之道比三天前更強,連道韻都被拉扯得微微顫動。
“厲害,蟒吞天不愧是頂級天驕!”
臺下有人驚嘆。
我不敢大意,時間道紋瞬間亮起:“時間減速!”
吞噬漩渦的速度驟減,拉扯力也弱了幾分。
同時,空間道紋泛起,我瞬移到擂臺另一側(cè),劍之道凝成一柄白色劍影,鋒芒畢露。
劍影帶著撕裂空氣的聲響,朝著蟒吞天的七寸刺去——那是巨蟒的弱點,鱗片最薄,道韻也最薄弱。
蟒吞天卻早有防備,巨大的身軀猛地扭動,吞噬道紋凝成一道屏障,擋住劍影:“吞噬之道·護!你的劍,破不開我的防御!”
“是嗎?”我冷笑一聲,雷之道融入劍影,劍影瞬間裹上淡紫雷光。
“轟!”
雷光炸開,吞噬屏障出現(xiàn)一道裂痕,我的劍影趁機刺入,在蟒吞天的七寸處留下一道淺痕,黑色的血液滲出。
“你敢傷我!”蟒吞天怒吼,巨大的尾巴帶著力量道紋,朝著我橫掃而來——這一尾的力道,比龍霸天的獸形拳頭還要重,擂臺上的防御道紋被掃得泛起漣漪,仿佛要碎裂。
我連忙催動玉之道,凝成一面玉盾,同時冰之道紋順著玉盾蔓延,凝成冰棱:“玉之道·護!冰之道·凝!”
“嘭!”蟒蛇的尾巴重重砸在玉盾上,玉盾瞬間布滿裂痕,冰棱也應(yīng)聲碎裂,我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這吞噬之道與力之道的結(jié)合,果然恐怖。
但我并未慌亂,空間道再次施展,瞬移到蟒吞天的頭頂,施展陣之道紋在他周身布下一座小型困陣:“陣之道·鎖!”
陣紋困住蟒吞天的身軀,讓他的扭動慢了幾分。
“你竟然還領(lǐng)悟了陣之道?”
蟒吞天滿臉驚訝。
臺下的人也都滿臉震撼。
這是七種道了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沒理他,劍影再次凝聚,朝著他的眼睛刺去——那是比七寸更薄弱的地方!
蟒吞天瞳孔驟縮,吞噬道紋瘋狂涌入眼部,形成一道厚盾,同時巨大的頭顱猛地撞來,試圖將我撞落。
我瞬移避開,卻被吞噬道的氣浪掃中,胸口一陣發(fā)悶。
但我也趁此機會,劍影擦著他的眼部劃過,斬下幾片鱗片,黑色的血液濺在擂臺上。
蟒吞天的動作越來越狂暴,吞噬漩渦再次凝聚,這次竟連我的道紋都要被吸走——顯然他已被逼到極限,開始拼命。
“該結(jié)束了?!蔽疑钗豢跉猓瑢r間道與空間道用到極致,時間道紋籠罩住蟒吞天的頭顱,讓他的反應(yīng)慢了十倍:“時間停滯!”
同時,空間道紋凝成鎖鏈,鎖住他的七寸,劍影凝聚了六種道的力量,朝著他的七寸狠狠刺去:“七道歸一·斬!”
“噗嗤——”
犀利至極的劍影輕易刺穿了蟒吞天的七寸,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吞噬道紋瞬間黯淡。
蟒吞天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巨大的身軀劇烈扭動,卻再也無法凝聚道韻,顯然已失去戰(zhàn)力。
“我認輸!我認輸!”蟒吞天的聲音帶著恐懼,身軀漸漸縮小,化回人形,臉色慘白如紙,腹部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紅了黑衣。
我收起道紋,看著他踉蹌著走下擂臺,臺下爆發(fā)出一陣壓抑的驚嘆——連能吞噬犸無敵的蟒吞天,都被人類張揚打敗,而且看張揚的樣子,似乎還沒盡全力!
鶴飛藍天坐在玉座上,臉上滿是驚喜,眼底的情意像星光般璀璨,她朝著我輕輕揮手,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玉如桃花站在臺下,驕傲地揚起下巴,眼神里滿是對我的崇拜。
鶴審天坐在一側(cè)的玉椅上,原本淡然的眼神里終于閃過一絲波動,他看著我,審判道紋在指尖微微亮起,顯然也對我隱藏的實力產(chǎn)生了興趣。
白鶴族長老走上擂臺,高聲宣布:“張揚勝!第六輪對戰(zhàn)結(jié)束,晉級前三者為:啄天、鶴審天、張揚!休息一個小時,進行最終決戰(zhàn),決出駙馬!”
“只休息一個小時?輪空的鶴審天占大便宜了?!?/p>
我暗暗嘀咕,但也不敢有異議,淡淡地走下擂臺,周身的道紋緩緩收斂,心里卻在盤算——接下來的對手是啄天與鶴審天,啄天的抽取之道克制道韻,鶴審天的審判之道能束縛動作,我要如何應(yīng)對才能取得勝利?
晨光中的長槍山依舊巍峨,靈霧在廣場上緩緩流動,而一場更兇險的決戰(zhàn),已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