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兩人回宮還不忘帶了些禮物回去,寧安嘴很甜,哄得錦初笑顏如花,恨不得將心窩子都掏出來給她。
呈安也不示弱,收到了姐姐的提示,也慣會哄著人。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相處,錦初險些都快忘了還有個兒子在外頭,每天睜開眼,就是打聽兩個孩子。
飛霜笑:“小太子和長公主早膳之后就去了學(xué)堂,估摸著還有兩個時辰才能下課?!?/p>
聞言,錦初閑下來沒事就給兩人做衣裳,偶爾還會親手做些點心等著,時不時還會問起:“那六個伴讀怎么樣?”
“陛下親自挑選的,又怎會差,最重要的是府上沒什么糟心事?!憋w霜道。
聽了這話錦初松了口氣。
這日外頭傳秦家姑奶奶求見,錦初揚(yáng)眉,有些詫異,猶豫了片刻還是叫人將秦芳瑜請進(jìn)來。
也有些年不見了,再見面恍如隔世。
“給太后請安?!鼻胤艰でバ卸Y。
錦初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聽她道:“祖母和母親去了之后,偌大的秦家空蕩蕩的,兄長派人寫了信,要從我膝下過繼一個孩子繼承秦家,陛下下旨給了風(fēng)哥兒義安伯位?!?/p>
秦芳瑜也曾去西關(guān)探望過,只是兄妹倆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始終是淡淡的。
她見過了嫂嫂,賠禮道歉,對方一笑而過。
秦芳瑜知道有些事回不去了,也沒強(qiáng)求,加之丈夫去年犯了腿疾,需要回京療養(yǎng),一直沒得到機(jī)會。
誰料兄長一封書信,讓陛下將他們一家子遷回了京城,解決了大麻煩。
為此,秦芳瑜第一時間來道謝。
“展姐姐還是這么心地善良?!卞\初嘆氣。
這話說的秦芳瑜面露羞愧:“不管太后信不信,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內(nèi)疚,自責(zé),是我沒有勸好母親,給嫂嫂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這秦家爵位,我從未惦記過?!?/p>
“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就別想那么多了?!卞\初不愿再提,她沒有資格代替展姐姐去原諒任何一個秦家人。
尤其是展姐姐和秦瑾瑜和離之后,秦芳瑜義無反顧遠(yuǎn)嫁了,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皇祖母!”
門外傳來稚嫩清靈的聲音,是寧安手里提著裙子一路小跑,手里還拎著書本子,見殿內(nèi)還有客人在,立馬收斂許多,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寧安給皇祖母請安?!?/p>
看見了寧安,錦初臉上笑容溫和沖著她招手。
寧安上前。
“這位就是長公主吧?!鼻胤艰でバ卸Y,面露幾分善意。
錦初摸了摸寧安的發(fā)鬢:“這位是秦家嫡女,如今義安伯的母親?!?/p>
小小的寧安揚(yáng)起下巴:“皇祖母,寧安知道,這是薛姑娘的祖母,前幾日我在大街上還遇見了她。”
“哦,你認(rèn)識薛姑娘?”
薛,是秦芳瑜的夫婿家姓氏。
寧安點頭:“人群里看過她,但沒說過話,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fēng),走幾步路就要喘,是不是病了?”
錦初沒見過,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長公主,她是娘胎里的弱癥,常年都在府上,那日生辰才能出去一趟,恰好就遇見了長公主,倒是有緣分?!鼻胤艰澲?,視線和寧安平齊:“長公主覺得薛兒可有眼緣?”
寧安下意識地?fù)u頭,轉(zhuǎn)過頭對著錦初說:“我擔(dān)心手腳沒個輕重,弄傷了薛姑娘,再說孫女現(xiàn)在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三個伴讀,足夠了?!?/p>
聞言,秦芳瑜臉上的笑意尷尬了。
錦初也沒戳破,摸了摸寧安的發(fā)鬢:“瞧你,臉上都沾上了濃墨,跟著飛霜姑姑下去洗漱?!?/p>
寧安乖巧點頭,手牽著飛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到了偏殿飛霜給她換了套衣裳,寧安對著鏡子看了看,白凈的小臉上干干凈凈的,看不出半點墨汁。
“我知道了皇祖母是要支開我?!睂幇补澎`精怪的看向了飛霜:“剛才我在學(xué)堂,是皇祖父派人提前接我,是皇祖父要我來的,飛霜姑姑,我演得像不像?”
飛霜哭笑不得:“奴婢是真沒看出來,這么說長公主是沒見著那位薛姑娘?”
寧安搖頭。
過了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是飛雁來:“義安伯夫人走了?!?/p>
于是飛霜牽著寧安回到了正殿。
“皇祖母!”寧安撲了過來,眨眨眼:“那夫人走了嗎?”
“走了?!?/p>
寧安拉著錦初的手撒嬌:“皇祖母,孫女想從皇祖母身邊討一個人?!?/p>
錦初被她晃得有些無奈,按住她的小手,問她今日怎么一個人來了,呈安呢?
“是皇祖父派人接我,要我來皇祖母這?!?/p>
聞言錦初有些詫異:“這么說你沒見過那個薛姑娘?”
寧安如實點頭。
見狀錦初笑瞇瞇地捏了捏寧安白嫩嫩的臉蛋:“怪不得拒絕的這么干脆,不過,今日幸好你來了,否則皇祖母還不知該如何拒絕呢?!?/p>
“那夫人和皇祖母關(guān)系不好嗎?”
“多年前很好,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卞\初簡單解釋,其實她知道秦家早就回來了。
她也猜到了秦芳瑜今日入宮還為了一件事,她膝下還有個小孫女今年五歲,想要送入宮給寧安做伴讀。
薛家日落西山,想要攀附寧安。
但被姬承庭看穿,不好駁了面子,才讓寧安來。
她清楚地看見寧安拒絕后,秦芳瑜臉上還有幾分失落,她就當(dāng)做沒看見。
姬承庭說過兩個孩子身邊六個伴讀不多不少,都是精挑細(xì)選,家世簡單,沒什么幺蛾子。
也是看在秦瑾瑜的份上,才給了個伯爵位。
至于其他,允諾不了。
錦初彎著腰摸了摸寧安的臉蛋,愛不釋手:“你剛才說要求一個人,是誰?”
“是飛雁姑姑!”
飛雁有些受寵若驚。
寧安道:“我聽說飛雁姑姑會武,孫女想學(xué)?!?/p>
錦初見她就這么直白說出來,不禁有些好笑,她刮了刮寧安的鼻尖:“那好吧,看在你幫了皇祖母忙的份上,皇祖母就答應(yīng)你了?!?/p>
她轉(zhuǎn)過頭對著飛雁說:“從今日起你就跟著寧安吧,有你在,哀家也放心。”
飛雁點頭:“奴婢定會好好照顧長公主?!?/p>
“寧安多謝皇祖母。”寧安松開手,跪在地上朝著錦初磕頭,被錦初扶了起來,那雙眼睛燦爛如星,看著就討喜。
錦初將她帶在身邊:“寧安啊,你是長公主有些規(guī)矩可以不用學(xué),但防身的本事還是要的,尤其是要看穿一個人對你是有惡意,還是善意,不能過度相信人,知道嗎?”
寧安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寧安時時刻刻記得皇祖母的話。”
見她如此,錦初心都快化了。